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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直呼大人名讳。”红芝闻言皱眉,叹了一口气,道:“罢了......我今日来找你......是来给你送药的。”从衣襟掏出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瓶,递到首南面前,“这药虽不能将你体内的阴尸咒祛除,却也能缓解几分痛楚。你先拿去,至于你的阴尸咒,我再帮你想想办法。”莫首南摇了摇头,道:“首南中咒,全是首南自食其果,与大人无干,大人不必cao心。”“首南......如今,你是真不想与我再有半分瓜葛么?”红芝眼中泛泪,道:“你放心,我没要你报答我什么,这药是我心甘情愿给你的。”“大人多虑了,首南只是——”“——大人大人大人!你现下一口一个大人,不正是想斩断你我的关系么!”首南沉默片刻,接过红芝手上的药瓶,又端端正正行了个礼,道:“多谢大人,这份恩德,首南永世铭记。”承了恩情,却仍旧没有改动称谓。红芝见他收下药瓶,心中稍感慰藉,道:“首南,你放心,待我偷到我父亲的解药,我便将你从狼王大人身边解救出来,彼时,谁也不能再束缚你!”首南摇了摇头,道:“今日收下大人的药,首南已三生有幸,大人委实不必再为首南cao劳。”红芝又眼眶一热,问道:“是不是我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对你的亏欠?”首南垂眸,谦和道:“往事如烟,首南没放心上。”啪!白皙的脸颊立即多出几道红指印。“原是我自作多情!”红芝眼泪落下,缓缓将手收回,恨恨道:“我以为你来赤谷是为了寻我,没想到,你是为你身上的阴尸咒。罢,是我红芝......错付了真心!”语罢再没有犹豫,红影一闪,刹那间没了踪影。莫首南在原地没动,端详了那药瓶片刻,放入衣襟之中。折身欲回,却被一个高大身影挡住去路。莫首南一震,“狼王大人......”“看来,你还有很多事,隐瞒孤。”旦逍眼中掩藏着怒火,沉下声音,徐缓走近脸色煞白的人,幽幽道:“孤很好奇,你来赤谷,究竟是为了私会佳人,还是盗取解药?”莫首南面色陡然褪尽,嘴唇苍白,一时间丧了思绪,只道了一句:“我不是......”☆、小甜饼(一)赤谷,狼王殿中。狼王旦逍负手立在王座前,一言不发地看着跪立的莫首南。跪的人跪得端正,面上的神色已然恢复,比先前镇定不少,“狼王大人莫要信红芝大人的话。”旦逍浓眉一拧,冷冷道:“孤信不信,不需要你来知会。”首南垂下头,将嘴唇抿成一条线,声音如同蚊虫一般细小,“是,小妖僭越。”旦逍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道:“中的什么咒?”首南咬了咬下唇,道:“......阴尸咒。”“衣服脱了。”首南错愕抬起头,“狼王大人!”旦逍不悦,道:“脱。”首南难堪地将眼神砸到地上,道:“小妖的咒眼太过狰狞,怕污了狼王大人的眼睛......”旦逍向来不容他人拒绝,道:“孤不想说第二次。”首南犹豫了一些时候,终究徐徐起身,簌簌宽下衣袍。露出后背上,一个墨蓝色的,肌理溃烂的咒眼。旦逍神色一凝,道:“多久了?”首南被盯得双耳发红,道:“......有些年头,那时,不慎碰到阳巅的一个道士,小妖法术不精,被下了这个咒。”阳巅的道士,道术一个比一个精,即便是上千年的兽妖,也不敢正面与之交锋。“发作得勤么?”旦逍说话向来言简意赅。“不勤,只是疼痛之时,委实难受。”旦逍拿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桌上敲着,沉声道:“我过会儿便让左青长老把解药给你,拿了药,便离开赤谷吧。”“狼王大人!”首南陡然转身跪下,祈求道:“求狼王大人莫要赶走小妖,小妖对天起誓,绝不是为了解药才到赤谷来的!”“那果真是为了红芝那丫头?”旦逍胸中隐隐烧着怒火,却不知这怒火从何而来。“更加不是!”首南语无伦次,“小妖没有!”旦逍拧眉,道:“那是为何?你这外妖入谷,孤总得知道缘由吧?”首南伏在地上,声音颤抖,道:“恕小妖......暂时不能告知......但请狼王大人相信,小妖来赤谷,真的没有恶意......我没有......”.........................................有道说,最难言是新婚时,云雨过后,再见娇羞。然则,从苌夕这一百三十岁的小狼妖来看,初吻过后,再见之时,仿佛也比想象中来得窘迫。清风徐来,吹开单薄床幔。苌夕揉了揉眼睛,睁开眼,便看到近在咫尺的绝色面容。“醒了?”沭炎悠然自得,唇角仍是那抹尚未晕开的笑意。右手半握,撑着头侧躺盯着苌夕,仿佛等他醒等了许久。苌夕一怔,昨日的“春/梦”又陡然浮现而出,于是赶紧闭上眼,企图再次“睡醒”。只是心里咚咚撞个不停。“装睡么?”沭炎轻笑,起身凑近,在他耳旁吹了一口浊气,挑逗道:“信不信我把你吻醒?”苌夕闻言一个激灵,立马化身蜗牛,哗啦缩进丝被,蜷缩着偷摸摸滚到床铺内壁。许久之后,才仿佛一只想瞧瞧外头,又不敢太明目张胆的蚌壳,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眼睛,怯生生道:“嗯......那个......我好像没做梦,你,你......做梦了么?”好家伙,终于明白不是做梦了。沭炎长臂一伸,将苌夕封在自身与墙壁之间,逼近他道:“怎么?占完便宜,便想不认账么?”动嘴的是他,动手的是他,末了,倒打一耙的也是他。威震八方的东海龙王,看来也不是什么善茬。“不不不,我肯定认账的!”某狼义无反顾地被吃得死死。他说得着急,才留意丝被已然滑落,便又薅起被角,面红耳赤地遮住嘴,“只是,只是美人你......亲我,为,为什么......亲我?”沭炎好整以暇盯着他,道:“你觉得呢?”“我......”躲在被子里的嘴唇蓦然像被火烧了一样热,心里头敲锣打鼓的,就差放炮仗。脑袋里不知道被什么糊住,某狼活吞二十个胆子,鬼使神差地,问了他之前做梦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