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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嘛!快让我看看!”说着一把从我手里夺走了那张照片。我心里咯噔一下,“哎!”“急什么!我就看一下,小气劲儿!”小丫鬟白了我一眼,然后拿着那张照片仔细端详,“照的可真好,跟真人一样,比画的还好。哎,我也想照一张。”“你个小丫鬟还想照相?”话音刚落,我就愣住了。这话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不对,我明明没有张嘴啊!这声音为什么会从我的嘴巴里冒出来?“哼,为什么我就不能照?三小姐说了,下次给她拍照的时候,让我站她旁边,到时候你可别羡慕。”“快走吧,快走吧!”小丫鬟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放回到我手里,“记得晚上来厨房,刘妈给你留了一个鸡腿。”说完转身就要走。“小荷姐,晚上你来吗?”“当然了,可不能让你吃独食。”小丫鬟扭头笑着冲我挥挥手,小跑着走了。我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为什么我会叫出她的名字?我惊恐地朝着四周张望,这到底是哪儿?我他妈到底怎么了?我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太阳xue一鼓一鼓的发疼。这个地方不能呆!我一咬牙,转身就往回跑。可是等我跑了一圈才发现,这地方似乎无论怎么跑,都会回到相同的地方。鬼打墙?我看着那些赤红色的月季,心里有些沉重。身体越来越沉,脚步也越来越慢,衣服被汗水彻底浸透,紧紧地粘在身上。当我再一次看到那朵月季的时候,脑子里的弦彻底断了。脚一软,直接瘫在了地上。“去他妈的!老子不陪你玩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摊开双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躺在地上,忽然发现这云好像有些奇怪。竟然是静止的?就好像在看相片一样。相片!我一下坐了起来,连忙举起手中的相片,仔细的瞧着。“你在干什么?”那声音似乎带着笑,轻轻淡淡地撞进我的耳中。我缓慢地转过头去,等看清来人,眼泪不受控制地就掉了下来。“陈立洲……”第三十二章旧忆(三)等我再次看清他的脸时,我又有些害怕了。陈立洲穿着一身青色长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双目炯炯有神,好像藏着繁星。十七八的年纪,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我举起手中的照片,又看看眼前的男人,反复几次之后,忽然迷茫起来。这是幻觉吗?陈立洲见我愣着原地,脸上也隐了笑容,“你怎么了?哭什么?”我瞪着他,手里紧紧攥着照片,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脸上热乎乎地,我伸手一摸,全是泪水。我不断擦着脸上的水,却发现怎么也擦不干净,妈的,哭个鬼啊!陈立洲静静地看着我,忽然上前一把抓住我擦脸的手,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上。“别哭了。”我他妈也不想哭啊!我一边哭,一边把鼻涕抹在他的胸口。妈的,这货怎么十七八岁都这么高了!陈立洲忽然笑了起来,我奇怪的抬头看他,“曲小允,没想到你也会哭,我还以为你一天只知道傻乎乎的乐呢。”“你叫我什么?”“你又犯什么傻?”“不对啊。”我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又去看手中的照片。照片里的人跟眼前的陈立洲一模一样,如果说这是十几年前的话,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觉得我他妈快疯了,抬起手,张嘴就要咬。陈立洲抓住我的手,“病了?”陈立洲看着我,眼里满是不解。随后抬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我抬头看着他,心里乱成一团,难道我真的跑到相片里了?“走吧。”“去哪儿?”“去看大夫。”我赶紧抓住他,这被人看了,不被当成疯子?还是先认下来,走一步看一步。“大少爷,大少爷,我没病。”“那就是装病了?”我赶紧摇头,“我就是脑子有点乱,一会儿就好了。”“真的?”“嗯!”陈立洲一弯嘴,“既然没病,就跟我去书房练字去。”“练什么字?”“你昨日不是求我教你练字吗?”嗯?我还有这么好学的时候?“今天竟然跟我装病。”陈立洲笑着揪了一把我的耳朵,“懒虫,快走。”我捂着发烫的耳朵,没动。陈立洲扭头看着我,“你要是会写我的名字了,我就把这张相片给你。”说着手里拿着那张相片冲我扬了扬。什么时候到他那去了!陈立洲,你个小偷!推开那扇门,里面的布局和我之前见到的一模一样,只是变得一尘不染。陈立洲铺开桌子上的白宣,手里拿着一支毛笔,抬头看了我一眼。“站那么远,是怕我打你不成?”陈立洲双眸亮晶晶的,还带着笑。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我有些恍惚。“过来。”我迷迷糊糊地走到他旁边,见他提笔写下自己的名字。恍惚间,我似乎回到了他教我写字的那一晚。清瘦的字迹潇洒至极,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快要喷薄而出。陈立洲把笔递到我面前,“写吧。”我颤抖地接过那支笔,“我,我……”“别怕。”陈立洲的手轻轻地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有些凉,却不再是渗人的冰凉,似乎带着一丝温热。我呆愣地看着他,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如果这不是梦,那我是不是可以救他?“你在看什么?”“大少爷,你会娶妻吗?”陈立洲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忽然问他这个问题。“为什么问这个?”“能告诉我吗?”陈立洲盯着我看了半天:“我下个月就要去留洋了。”“留洋?”我手一抖,毛笔咕噜噜地在宣纸上滚了几圈,然后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忽然想到他书架上的那些写着洋文的书,原来,他竟然要去留洋!可是为什么没去成呢?发生了什么事吗?我觉得好像有些东西,似乎要在我面前揭开面纱了。我一咬牙,盯着他问道:“大少爷,你能带我去吗?”陈立洲似乎被我大胆的发问吓住了,沉默了半天。一双深邃眼瞳静静地望着我,他身上熏着香,不知道是什么味道,却好闻的紧。我紧张地盯着他,“可以吗?”“好。”陈立洲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