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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手贴在了上面。很软、很凉……心脏猛然漏了一拍,他慌慌忙忙捂上心口,却发现它越跳越快。一日后,阿洵好转苏醒,他却一病不起。医生说是情绪大起大落伤了根本,他却知道这是心病。他对与他一同长大的少年起了歹念,自此一发不可收拾。这终究不是一份容易诉说的情感,他也曾痛苦过、犹豫过,甚至很长一段时间不敢面对阿洵,直到那少年劈开门锁,端着热腾腾的汤药杀进来,逼着他喝下。苦涩的药汁溢满口腔,心里却是甜的。他知道自己完蛋了。心病还需心药医,他病入膏肓,阿洵便是他的良药。于是自打那日后身体逐渐好转,如今他已可以下床走路,连忙迫不及待的来到后院,恰好见阿洵拎着树枝,正准备练剑。阿洵见他来,秀气的眉心蹙起,冷声道:“怎么穿得这么少?”他被斥地一愣,就见那人三两步走上前,解下身上外袍替他披上。布料上残余的体温让他浑身一震,“阿洵,我……”话到嘴边兜了一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他朝那人笑笑,“我想看你练剑。”阿洵点了点头,负手在后,树枝作剑尖一挑而起,挽了个花式。他默不作声的舞剑,衣角飘动,姿态翩翩,仅仅一根树枝,愣是给他舞出了横扫天下的气势。当时那山匪冲上前时,也是这样一个身影挡在他身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是这样的一个天才剑客,却寻不到一把配他的兵器,岂不太过可惜?既然寻不到,那我便倾尽全力为你锻出一把,只属于你的剑。于是他一心投入生意之上,书房里的灯一点便是一晚,久而久之身体愈发的差,只得暗中找郎中来看,依靠中药慢慢温补,总算没能倒下。等他终于登上首富之位,从江湖藏宝阁上以重金买到一卷锻造之谱,上面记载了关于冶炼的重重,其中有一是如此所言:“凡上古名剑,皆具剑灵。”他不知这剑灵所谓何物,却也在后山设了个小小的铁坊,不日便窝在里头研究。如今阿洵已是十八的年纪,容貌俊美,身材高挑,又身怀如此绝学,难免有小女儿倾心。先是家中后院的侍女,甚至到隔壁墙内的闺秀,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一边庆幸的将桃花推拒,一边又不得不担忧,他家阿洵是不是不打算恋爱?等他满怀心事的左右敲打,终于将那少年逼出一句不耐烦的实话,“我一生为剑,亦为剑而生。”他觉得自己的笑容有些勉强,不由得加深了些,“阿洵就没有想过……可能会喜欢上什么人吗?”他的心上人转头望他一眼,一如当年下江南时惊鸿的一瞥。只是那时的烟雨朦胧了其中寒意,如今细看清楚,会发现那眼神与雪光银亮的剑刃如出一辙,一样的冰冷,一样的无情。“不会。”“……如果有人对你死缠烂打呢?”“你帮我拒绝就好了。”“……如果,我拒绝不了呢?”阿洵皱起眉心,冷漠道:“若是一直纠缠,杀了便是。”他张了张嘴,想顺着说些什么,心却慢慢沉了下去。一股腥甜涌上喉间,他费力将其咽下,“我知道了。”一人无心,连暧昧都显得自作多情。可偏偏他是个越挫越勇的——虽然在那晚后大病一场,往后的日子里身上始终带着挥散不去的药香,脸色也更苍白了些。但除此之外,一切照旧。这样的生活不明不白的过了两年,阿洵及冠,而他已二十有四,到了嫁娶的年纪。老族长临终前为他指明了一件亲事,为了让这个打小便疼他至极的老人不抱憾而终,他至始至终也没能说出拒绝的话,只在葬礼结束后一袭白衣,抱着酒壶坐在后院的台阶上,抬头望着眼前高耸的石墙,怔怔出神。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恨自己这幅孱弱无力的身体……若是也能如阿洵一般飞檐走壁,是不是就不用困在这高墙之内,整日与纸笔算盘打交道?可惜他一身万丈豪情,无法用在算尽人心的生意场上,只能用在后山的一座铁坊里。阿洵的剑他已来回敲打一万九千有余,还差几次便能定型。就是他找遍了整个天下,也不曾找到那所谓剑灵……迷迷糊糊的想着,他眨了眨眼,发现心心念念之人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前,披着一身月光。他自以为喝花了眼,傻兮兮的笑了笑,伸手去够阿洵的手。那是一只常年握剑的手,虎口处带有厚厚的茧,却白皙修长,冰凉如玉。他爱不释手的摸了几下,借着醉意自言自语道:“阿洵,我喜欢你,不想跟那个女人成亲……你带我走好不好?”他一边说,一边嘲笑着自己的痴心妄想,却不曾料到头顶突然响起一个声音。“你喜欢我?”他浑身一震,猛然抬头,恰好对上的那人的眼睛。像是被其间寒意蛰了一下,他哆哆嗦嗦的松开手,“阿洵……”“你为什么要喜欢我。”他的意中人皱起眉,像是厌恶,“你为什么要跟那些女人一样?”仅此一句,便彻底抽干了他脸上血色,单薄的身体轻轻晃了晃,复又挺直脊背,强撑着不愿倒下。他听到自己说,“……我不喜欢你。”阿洵问:“那你为什么不想成亲?”口中腥甜再压不住,他猛然抬头,灌下一口烈酒。“我……咳咳咳……我……”深深吸了几口气,冰凉的夜风涌进肺里,他被呛着了,低头咳了个天昏地暗。猩红的血沫喷在深色的袖口,被他悄悄掩去。“我会……成亲的。”……婚礼定在半月后的良辰吉日,迎娶的是对门王家的千金小姐,王家近些年来生意不大景气,没少靠家族支撑,只是王家曾经对老族长有恩,为了报恩,这才乱点鸳鸯谱的将两家结亲。自打那次以后,他再没见过阿洵……自然也是不想再为此伤心。可披上喜服的那一瞬,胸口传来一阵剧痛,痛得他不得不弯下腰来,惨白的脸色吓坏了身边的丫鬟。“我……没事。”他轻轻吐了口气,重新挺直腰板,“时辰快到了……走吧,王小姐的轿子该到门口了。”接下来的流程便如寻常喜事一般,直到被众人推入洞房,大红的龙凤烛燃着红光,他眯眼看着床头之上大大的喜字,只觉讽刺无比。他走上前,几乎是轻佻的掀开新娘的盖头,却没能看见一张他真正想要的脸。喝下交杯酒的一瞬间,他突然后悔了。就算阿洵与他无意,他也不该糟蹋掉人家姑娘的大好年华……于是便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走上几步,却脚下一软。一股难以言说的燥热由体内燃起,像是一把能烧尽一切的滔天大火,他甚至能听见自己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