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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下意识绷紧了身上的肌rou。但洪黎明居然真的把抓住他的手松开了。「我最亲的人,都不爱我,都背叛我。」洪黎明不再压在张恒身上,缓缓直起上身。喃喃地重复着张恒的话,「你又凭什么要对我真心,凭什么不能背叛我?」似乎感到口渴,他心不在焉地拿起桌上给张恒准备的米浆,一仰头,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张恒无动于衷地看着,片刻后才簌然惊觉,他伸手摸了摸装米浆的空碗,依然非常烫手。熬过的米浆温度极高,这样一碗灌下去,喉咙一定烫伤!「还不快点找医生?」张恒把脸绷得紧紧的问。没出息。真没出息!他都把你当cao起来不用花钱的烂货玩了,你还关心他干什么?他cao你的身,你犯不着cao他的心啊!洪黎明坐在床边没动,张恒忍不住一巴掌推在他肩上,「哑了没有?」「你现在可怜我,也是脑子进水?」洪黎明脸色如常,但一开口,声音已经显出异常,明显烫伤了。沙哑地笑笑,「敢沾惹我,你注定倒楣。」说完,他站起来,拿着那个空掉的瓷碗,离开了房间。第五章洪黎明在的时候,房间显得很挤。他一走,房间又显得太大太空了。失去战斗的物件,张恒鼓起的一点劲又溜走了,回到萎靡无力的状态。这样的自己,一点也不像自己。昨晚,洪黎明到底从自己身上,取走了什么呢?张恒仰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的花纹,懵了那么一会,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花纹很熟悉。是的,和他高级公寓睡房里的天花的花纹一模一样。自从洪黎明失踪后,他就很少回那睡了。这也没什么,张老大纵横四海,晚上到哪睡都一样受欢迎,玛丽苏西恨不得张恒长住自己的香闺,但张恒听古策的话,一直都挺修身养性,没像从前那样夜夜眠花宿柳,最常过夜的地方,反而是古策集团名下的连锁酒店。一个人,睡一个房间,一张床。这样东睡一晚,西睡一晚的日子,张平总是看不顺眼,好几次提出要张恒搬过来同住。「哥,我买的新房子够大,过来一起住吧。」「两个大男人住在一起干什么?是想看住我,对吧?」「你就这样对待你亲弟弟对你的关心?」张平不满地反问,看见张恒满不在乎的样子,又矜持地扶扶金边眼镜,「嗯,就算想看住你,那不也是顺便嘛。你根本不懂得照顾自己,没有人管着,我怕你能把自己折腾完蛋。」「滚你的!」张恒拒绝弟弟的好意。不是想和张平疏远,只是兄弟俩住一起,他很怕晚上忽然想起某个人,忍不住长吁短叹时,会让隔壁的张平听见。心里藏着一个人,却永远不能和别人谈起他,那种滋味,能把人活活逼疯。所以张恒总需要发泄,喝最烈的酒,吃最辣的食物,打最危险的架。酩酊大醉也好,或者利刃捅进身体里时产生的刺骨的痛,或者胃病发作时辗转反则的不能眠……只有这些,才能让他忘记那段过往,忘记那个不知踪迹的男人。天花板的花纹和公寓睡房里的完全一致,不可能是巧合,只能是主人有意布置。洪黎明,到底是什么心思?张恒转头打量房间,昨天只顾着和洪黎明较量,没留意房里摆设装修,现在才发现,摆在这间面积巨大的房间地板中央的地毯图案,也眼熟得很。和他公寓客厅里那一张,好像是同一款。张恒盯着那张地毯,心里微有一丝暖意,但脑里倏然一跳,想起昨晚晚上,洪黎明就是把他按在这张地毯上。「你硬要这样玩下去,大家以后都没路走。」张恒求他不要玩了。洪黎明冷笑着说他并不是一言九鼎的张老大,一边强硬而满是讥讽意味地贯穿了他。心里的那丝暖意消失了,张恒的掌心一阵发冷。地毯的花纹变得有些刺眼,张恒翻了个身,不再往那个方向看,正想着那家伙的喉咙不知道怎么样了,忽然又醒悟过来,这其实不是自己应该关心的问题。洪黎明打离开后就一直没消息。下午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张恒以为是洪黎明,看了一眼才发现是洪黎明的一个手下,他端了一个食盘进来,里面有一碗清汤面条,一碟素菜,一碟荤菜,还有一杯清水。荤素搭配,不算太好,也不算太糟,但明显不是洪黎明亲自下厨的。张恒对着洪黎明亲自做的食物都没兴趣,这个就更不用说了。也没有再去摔饭菜,对方老大不在,朝着小弟发威,实在太没品。送饭来的男人也颇为识趣,在旁边站了十来分钟,见张恒躺在被窝里,对食物视而不见,就主动把食盘收拾起来离开了。然后,再没有人进来过。对被俘虏的人来说,这其实是珍贵的空档。张恒自己都奇怪,这么长时间没人看着,自己怎么硬是提不起挣扎求存的劲,尝试逃走。也许是下半身太疼,也许是没吃饭,浑身无力。也许……根本就没有逃的必要。策哥的集团越做越大,正在努力漂白,各行业的精英纷纷投靠,争着在策哥面前露脸。白道上经商那些事,他一没学历,二没天分,是帮不上多少忙了。虽然策哥以后还会保留一部分黑道的生意,但自己也过了能打的黄金时代,现在领着兄弟们上阵,几乎总会带着伤口回来,包扎时还要老兄弟例如陈勇,还有他弟张平,齐心一致地骂成狗。「找死啊!不能打就别打啊!」「你以为自己还十八青春年少啊?」其实十八岁的自己,也不是真的能打啊……张恒苦笑。当年策哥带着一群兄弟闯荡江湖,每次动手后清算,自己身上伤痕总是最多的,大家都赞他够勇,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经常受伤,是因为他战斗值实在不怎么样。只是兄弟们对他好,不好意思说破。不能打,又没经营的本事,如今策哥把夜总会这一块交给他,说白了,也就看在老兄弟的情分上,给他留一个位置。逃回去?回去干什么呀,靠着策哥和老兄弟们对他的一点情分,继续没皮没脸地混日子?算了。张恒从床上坐起来,朝着空气喂了两声。居然真的有人打开房门走进来,「什么事?」「打个电话行不行?」也只是试着问问,没想到那个男人居然离开房间,转头就拿了一只手机过来。「这个手机线路是特殊设定的,反追踪。」男人把手机递给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