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全身都熟了,只有嘴是硬的
外面下雨了,而且雨越下越大,风刮起凉亭的纱幔,雨水被刮进凉亭里面,落到向婷徽的身上。 她身体很冷很冷,比地面的地板还有冷。 春药的作用让他的脑袋现在都是昏沉的,身体很软站不起来,下体撕裂一样的疼。 她的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从小到大她还未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想到景艾眼里厌恶的表情,冷漠的态度,向婷徽只觉得心里难受的很。 她躺在地上轻声抽泣,此时外面的寒风也比不了她的心冷。 为什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向婷徽自己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强扭的瓜不甜,或许就是说的这样的道理吧。 她满心欢喜的嫁过来,以为这样就可以和景艾长相思守,却没想到竟然景艾会是如此冷漠无情的人。 想到这里向婷徽握紧了手,既然如此,那景艾也配不上她的喜欢,不如早点做个了断。 向婷徽的意识越来越昏沉,额头上冒起了虚汗,她知道这是因为春药的原因,卧房里面有百解丹,只要吃一颗就好了。 向婷徽给自己穿好衣服,站起身刚走了两步,就眼前一黑跌倒在了地上。 第二天仆人们来凉亭打扫的时候,才发现昏倒在地上的向婷徽。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小姐……”春芽哭着喊着向婷徽的名字,只是向婷徽昏迷着,无论怎么叫都叫不醒。 “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春芽喊了一声,和仆人们将向婷徽抬进了房间里面。 景夫人知道向婷徽晕倒后也赶过来,看着昏迷不醒的向婷徽厉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春芽哭着说道:“小姐在凉亭里面昏迷了一晚上,烧的厉害。” “在凉亭里面昏迷了一晚上?!”景夫人听到这话,柳眉倒竖,指着春芽,“你这下人是怎么当的?让少夫人在凉亭里面躺睡一晚上!” 春芽背被景夫人的模样吓到了,连忙跪下:“老夫人,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公子吩咐不许我们进入凉亭,我们不敢进去,没想到小姐竟然在里面晕倒了。” “景艾?”景夫人显然是没想到,身体向后退了两步,胸口气的一起一伏。 旁边的仆人立马给她顺气。 “去……去把那个逆子给我找过来,我要当面问他。” “是。”管家说着就离开了。 大夫给向婷徽开了药,说向婷徽只是感染风寒暂时昏迷。 这样一直折腾到中午,景夫人去厨房亲自下厨给向婷徽做吃的,春芽熬好了药端给向婷徽喝。 下人将向婷徽从床上扶起,春芽喂她喝药,只是向婷徽昏迷着,药无论如何都喂不进去。 药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春芽一边擦掉嘴上留下来的药,一边说道:“小姐,你张嘴,你张嘴呀,你喝一点药好不好?” 可是不论怎么喂,向婷徽始终是咽不下去。 这时,一个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景艾站在房门口,看着床上的向婷徽。 因为发烧,向婷徽脸色十分苍白,整个人完全没了往日的神采。 见春芽无论如何都喂不进药,景艾来到春芽的旁边,夺过她手中的药碗。 “公……公子!”春芽被突然出现的景艾吓了一跳。 “让开!”景艾低声说了一句。 春芽就从床边起来。 只见景艾一手捏住向婷徽的下颌逼迫她张嘴,然后就将药灌进了她的嘴里。 “公子!”春芽吓得大叫了一声,“小心烫到小姐。” 很轻松的,一整碗药就灌了进去。 喂完药之后,景艾把碗丢到桌子上:“烫什么烫?不是已经不烫了吗?” 春芽心疼的坐到旁边给向婷徽擦拭嘴上的药,床上的向婷徽咳嗽一声,缓缓睁开眼。 “小姐,你终于醒了。”春芽开心道。 就在这时,景夫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景艾,抄起旁边的鸡毛掸子就向他挥了过来。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无情无义的人,你为什么把婷徽一个人丢在凉亭里面,还不准仆人们去找她?” “你真是好狠的心,婷徽哪里得罪你了,让你娶她的人是我,你要是恨,就恨我好了……” 景夫人说着,忽然一口气没有喘过来,昏厥了过去。 屋子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景艾接住了昏倒的景夫人:“母亲,母亲,你怎么了?” “快去叫大夫!” 仆人们向外跑,这时人群之外,一个十分微弱的声音响起:“都让开,让我来。” 景艾抬头看去,就看到向婷徽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众人身后, 下人们自动让开,向婷徽蹲到地上,拿出银针刺向景夫人胸口的xue位。 景艾扶着景夫人,目光落在向婷徽的身上。 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头发散着,在众人慌张的神色中,她淡然的面容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 片刻后,昏迷中的景夫人醒了过来。 “母亲……”景艾将景夫人从地上扶起。 “母亲你没事吧。” 向婷徽收回银针,对景夫人道:“母亲,您别生气了,气大伤身。” 说完她对春芽道:“去把梳妆盒里的安神丹用温水化开,给母亲喝。” “是。” 春芽转身要去拿药,景艾抢先他一步去梳妆台找药。 只是说了几句话,向婷徽额头就冒出了虚汗,说话也有些喘。 她站起身,缓慢回到床上躺下,看着屋顶微微喘着气。 喂完药之后,景艾和下人扶着景夫人离开,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向婷徽闭上眼睛,很快睡去,直到晚上被春芽叫醒。 “小姐……小姐,喝药了。” 向婷徽这才醒过来,茫然的看着前方,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春芽扶着向婷徽从床上坐起,摸了摸她的额头:“谢天谢地,终于不烧了。” 向婷徽端起药碗喝药,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老夫人没再出事吧。” 春芽撇了撇嘴:“小姐您还有心思关心老夫人,还是先关心关心你自己吧。” 喝完药,春芽端了一碗粥给向婷徽:“小姐吃点东西吧。” 向婷徽笑着摇了摇头:“没胃口,不想吃。” “小姐是不是想吃万香粥铺冰粥,我去看过了,今天那粥铺没有开门,府里的厨娘也不会做。” 春芽低下头,似乎是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自责。 向婷徽摸了摸她的头:“没有就没有,我是真的不想吃东西。” “可是以前你每次生病,也是什么都不吃,只吃那家粥铺的粥。” “放心,一顿不吃我还饿不死。” “可是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向婷徽重新躺到床上:“别说了,我睡一会儿,说不定睡醒就想吃了。” 春芽只好给向婷徽盖好被子,重新端着粥走了出去。 屋子里重新恢复安静,向婷徽睡了没一会儿就被一阵声音吵醒。 她缓缓睁开眼,就看到一个黑影坐在她的床边。 “啊!” 向婷徽吓了一跳,从床上坐起,蜷缩到床的里侧。 这时,只见那黑影动了动,一束亮光燃起,照亮了黑影的脸。 景艾手中拿着一个火折子,一脸戏谑的看着向婷徽。 “景艾!你……你怎么在这里?” 景艾把床头的蜡烛点燃:“这是我家,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他把火折子放到桌子上,忽然身体前倾迅速靠向向婷徽。 向婷徽吓了一跳,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心跳如鼓。 这人,该不会是又想折磨她吧。 想到这里,向婷徽把被子护在胸前。 “你……你今晚休想。” 景艾冷笑一声,重新坐直身体:“放心吧,我对着你这副病容可提不起兴趣。” 听到景艾这么说,向婷徽松了一口气。 这时,她看到景艾俯下身似乎是从地上拿什么东西,然后他就看到景艾端出一碗粥,递到她的面前。 “喝吧。” 向婷徽惊讶的看着景艾手里的冰粥,一时间忘了接。 “这……” 景艾有些不耐烦的拧眉:“你到底喝不喝?难不成你是怕我下毒?” “不……不是。”向婷徽缓缓接过景艾手中的粥,心想景艾怎么知道她想吃这个。 还有,万香粥铺不是没开门吗? “你别多想,”这时景艾说道,“我是给母亲买粥,顺道给你买的。” 向婷徽低头看着手里的粥,心也跟着沉下去。 果然,还是我自己多想了。 她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甜甜的味道中和了嘴里的苦味,让她觉得很舒服。 低头想了片刻,向婷徽道:“关于你说的和离的事情……毕竟这是件大事,我需要告诉父亲和母亲,然后让他们去请向家的族长来见证此事。” 说完她连忙补充:“放心,我会尽快找父亲和母亲说,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说着,向婷徽眼泪流下来,滴落到碗里。 “知道了。”景艾机器冷漠的说了一句,然后起身离开。 向婷徽在床上坐了好久,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把粥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