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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昑拦住。竹昑从张谨行手中抽出邀请函,轻轻打开,说道:“你不去,我去。”“小逐……”张谨行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句,“我陪你。”竹昑转身进了卧室,冷冰冰的留下一句“不用”。虽然竹昑说了不用,可是张谨行仍旧紧紧跟在竹昑的身后,来到了郎家晚宴的楼下。郎家财大气粗的租了五星酒店的整整两层大厅用来做朗烨的庆祝宴会,门口停满了豪车,张谨行开着低调的黑车到来,却仍旧是一下车就吸引了众人的视线。张家的家主张谨行,二十岁就接受张家,让曾经一度濒临破财的张家起死回生,往后的十几年,更是让张家成为了这个城市的地下帝王。随后众人就见到一向严苛冷峻的张谨行弯腰从车里扶出来了一个人。那是一名面色极其苍白的青年,刘海儿微微有些长,挡住了一边眼睛,更显阴沉,随后那名青年回身从车里抱出了什么放在胸前,当他转过来的时候,众人哗然。竹昑对来自四面八方的各种视线目光视而不见,他捧着于照容的黑白照片,掠过张谨行,当先走了过去。门童看到捧着黑白照片的竹昑下意识的想拦住,可是又看到紧跟在竹昑身后的张谨行而犹豫不决,最后踌躇片刻,还是又默默退了回去,眼看着竹昑捧着黑白照片走了进去。仍停留在门口的人中有眼尖的,认出竹昑来,又惊讶于呈守卫姿态紧紧跟在竹昑身后的张谨行。“这张家家主怎么又跟郎家大儿子关系如此之好?”“谁知道呢!看张谨行那个样子,应该很重视这个郎家大儿子!”“小儿子的升学宴,大儿子捧着亡母的黑白照片来,啧啧啧,这是要变天了啊……”竹昑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就有人上去通知了郎立业,如今郎立业是气的面色涨红,而已经成为了郎立业合法妻子的杜萍也面色阴沉,偏偏竹昑捧着黑白照片的样子被不少人看见了,身后还守着位辩不明想法的张谨行!这已经是让郎立业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这……这,他这样,是要让郎家丢尽脸啊!”杜萍面色变来变去,想破口大骂,却又忍了下来,最后干脆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别哭了!哭什么哭!”郎立业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楼下全是已经到了的客人,竹昑捧着于照容的黑白照片就站在人群中间,旁边紧紧守着张谨行,周围已经是空出了一片区域,显然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看了,郎家的遮羞布再一次被扒了下来,郎立业恨,恨的牙根痒痒。朗烨从角落里走了出来,面色不明的看着楼下紧挨着的两人,对郎立业说:“爸,我去处理,你不用担心。”说着朗烨就顺着旋转楼梯走了下去,不管身后杜萍的叫唤。“哥哥——你来了!”竹昑听到声音回头,看到气喘吁吁跑过来的朗烨,面色不变。“哥哥,谢谢你能来参加我的升学宴。”朗烨这话说的十分自然,话毕,他甚至弯腰冲着竹昑捧着的黑白照片拜了拜,表情感伤。“吟霜。”竹昑看着朗烨这个样子,微微歪了歪头,叫了一个让朗烨惊讶的名字。“什么?”朗烨以为自己没听清,瞪大眼睛问了一句。“吟霜。”“我是竹昑,你是吟霜,我们又何必互相扮演着各自的角色?”朗烨皱紧了眉头,他已经不懂竹昑到底想要做什么,一世一世,成王败寇,他们不是一直在自己的角色上扮演的很好吗?他如今当着张谨行的面就这样撕开一切,是疯了吗?张谨行站在竹昑身后,微微下垂的嘴角透漏出他的不悦,竹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他怎么叫朗烨别的名字,又称自己是别人?竹昑不再看他,他环视大厅,似乎是在找适当的地方,终于,他来到了主持台边,爬了上去,将于照容的黑白照片摆在了主持台上的三角钢琴黑白分明的琴键上,然后淡漠的对追上来的朗烨说:“就让她,看着你们吧。”竹昑说完就自顾自的跳下主持台径自走了出去,张谨行从竹昑往主持台走时就没有再跟随,如今他看着竹昑离开的背影,目光深沉不知想着什么,随后他转身,去了另一个方向。竹昑走出酒店并没有回自己的小公寓,他站在车流不息的街边,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夜幕,慢悠悠的向那个熟悉的方向走去。张谨行去找了自己的弟弟张谨言,他需要从张谨言那里了解他未知的一切。张谨言是郎家二儿子朗烨的同一所高中的学长,两人因为校园活动而熟识,张谨言眼中的朗烨一直是乖巧有礼的,头脑好性格好,是个非常喜欢的后辈,至于朗烨的哥哥郎逐,张谨言也是偶尔听说过的。不学无术,狂妄自大,有暴力倾向,泡吧飙车,凡是贴在郎逐身上的标签,无一例外,都是坏的,可是张谨言口中的郎逐,和张谨行眼中的郎逐完全不同。“他说他是竹昑……”“竹昑……”张谨行反复咀嚼着‘竹昑’两个字,只觉得每念一次,心都要下意识的颤一下,仿佛莫名的熟悉,却又十分的陌生。郎逐,竹昑,他到底是谁?深夜,竹昑站在黑漆漆的郎家半山腰别墅内的二楼拐角,从这里能够一下子看清整个一楼,又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竹昑手中不知把玩着什么,抛抛接接中仿佛银光闪烁。终于汽车的引擎声由远及近,竹昑看着窗外隐约而来的光亮,眯了眯眼睛。黑夜还没有结束。☆、第103章戏09郎立业先进的屋,随后是朗烨和杜萍,他们对这别墅内多了一个人毫无所觉。郎家三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杜萍先回了自己的房间。竹昑偷偷尾随在后,也闪身走了进去,并且不忘关好了门。杜萍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的回头,看到阴沉着一张脸的竹昑吓了一跳,目光在看清竹昑手中拿着的银光闪闪的小刀时更是惊惧不已,张嘴就想尖叫,被竹昑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嘴,狠狠的压在了地上。“唔——唔唔!”杜萍挣扎的十分剧烈,尖利的指甲抓挠在竹昑的手臂上,留下道道红痕。竹昑制着她也十分不易,他歪了歪,天真又残忍的模样,最后干脆用小刀划破了杜萍的喉管,让她叫不出声音又不至于立刻死去。杜萍被划破了喉管,血流如柱,她躺在地上抽搐挣扎,竹昑松开了她,绕着她走了一圈,似乎在思考。杜萍脚上一双漂亮的红底高跟鞋踢掉了一只,洁白的脚底沾满了污渍。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