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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厉风行,甚至是铁血手腕的老人的原谅,林老先生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将陈再赶出去,他暂时,还不想看见他。陈再不愿意,想留在林老先生病房里,老先生问他,有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了,有没有后悔做这件事。老先生说,如果你觉得自己做错了,后悔了,那么你可以留下来。陈再紧攥着床单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但也知道自己不该说什么。他如果说自己后悔了,做错了,那他之前做的那些,算什么?陈再摇头,他说不后悔,自己没做错,如果有选择,他还是会那么做。林老先生当即被气的不轻,差点病情复发,林烨将人赶了出去,直接拿着鸡毛掸子在病房外抽了一顿,谁拦都没用。人老了,总会心软些,比起年轻时候的铁血心肠,林老先生在病房内听着陈再低泣呼痛声心也揪疼的,毕竟是他疼爱了几年的孙子,他又想着孙子小时候吃的苦,终究还是没狠下心来,让人拦下了林烨的鸡毛掸子。陈再觉得自己浑身都疼,疼的他腰都直不起来,他双手放在地上,额头就点在自己手背上,剧烈的喘息着,感受着那股子痛意从皮上肿胀再到血rou里,叫嚣,沸腾。想哭,可是又不想再惊扰病房里的人,咬着自己手背,执拗得只发出小兽般的哀鸣。爷爷大概对我很失望,可能觉得自己是狼心狗肺,从前对自己的好都喂狗了。还有乔氏……估计他们都恨透了自己这个始作俑者,或许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他们的污点!越想,陈再越觉得难以忍受,头昏脑涨,眼前模糊一片,他似乎闻到了血腥的味道。猝不及防,有人将他拥在怀里,他听到林烨在他耳边颤抖着声音说:“陈再,这件事你该打,但是作为父亲,你是我的骄傲,永远都是!”陈再之前没哭,挨打也没哭,听了这句话,几颗guntang的泪水直直的砸进了林烨的衣领里。“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爸,对不起。”有人觉得他没做错,在所有人都指责他不该这么做的时候,还是有人认可他,明白他。在某个瞬间,这些年的隔阂与坚持,似乎就在这瞬间消失殆尽,陈再气喘吁吁的靠在林烨肩上,从他削瘦脸颊上滑落的泪水打湿了林烨肩头,湿漉漉一片。林烨抚着他后背,轻声道:“打疼了吧?”陈再忍着,颤抖着摇头,“爸爸,不疼,是我该打。”在王叔和林家之间陈再选择了王叔的那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该打。可是……“爸爸,我想见见爷爷。”林烨想拉他起来去上药,陈再却固执的跪在原地,他说,我想见爷爷。作者有话要说: 真正的勇者,敢于正视淋漓的评论,可怕的点击。所以我不是……我知道有很多读者觉得后期很烂,可能觉得我写的辣鸡,剧情不合理,但是我真的是用心了写的,所以,如果不喜欢的话,能轻点喷么QAQ推荐一基友的文,很萌哒!蜀七:已经很肥啦,可以宰啦嗷~☆、第九十一章林老先生年纪大了,年轻时候硬抗下来的伤病,到了晚年,没撑住,进了加护病房。病房内林烨与乔彻坐在床边照看着,原本闭眼休息的林老先生听到顾挚的声音,倏然就睁开眼睛,在林烨的搀扶下靠坐在床头,那双睿智且犀利的双眼早已没了以往的锐利。风烛残年的老人,心总是要软一些。“你怎么来了?”顾挚上前几步,低声道:“我来看看您。”林老先生心里透彻得很,眼皮也不抬,余光瞟向房外,“还在外面呢?”都知道老先生的意思,只是陈再办的这事实在是太过胆大包天,就算是为了给乔氏一个交代,也不能轻而易举就原谅了。顾挚低声劝道:“老先生,您心疼孙子,我们都知道,这好不容易认回的孙子,也疼了那么多年……”林老先生一声冷哼,似是气血不顺,“疼了那么多年,到头来拆我的台!”“陈再年轻气盛不懂事,如今也尝到了教训,您以后慢慢教就是,一片赤子之心,他不懂那些弯弯绕绕,您别和他置气。”“我和他置气,只怕得把自己气死,我老了,管不了那么多,你把他带回去,好好管教管教。”顾挚琢磨着林老先生怕是没怎么怪陈再,但碍于乔氏,不得不给陈再一个教训。乔彻也是聪明人,也在一侧打圆场,“老先生,您别生气,这件事已经成了定局,不是怪谁就能解决的,我现在也平安无事,陈再那,就算了吧。”林老先生看了眼乔彻,叹了口气,“这几天,辛苦你了。”乔彻被带走调查的那几天,林老先生一直处于昏迷中,好在乔彻入伍当过两年兵,没日没夜的两天的调查,倒也让他熬了过来。“好了,我想休息了,你带他回去吧。”顾挚沉默了片刻,“陈再他想见您。”林老先生沉了口气,语气不善,“见我?继续来气我?”“老先生说笑了,陈再什么心思您还不清楚?虽然这事办的是不合规矩,但陈再对您,一直都是孝顺的。”“孝顺?把我气住院了还孝顺?”林老先生不松口,顾挚实在无可奈何。“那您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您。”门外陈再瞧见顾挚出门,眼巴巴的瞅着他。“顾叔叔……”顾挚一手捞起他,将人扶起来,一瘸一拐往外走,“我先给你去上个药。”陈再转头望向病房,大概是明白了,低头,神色颓然。“爷爷不愿意原谅我?”顾挚看他冷汗直冒,不容置喙道:“先上药。”来到另外一间病房,顾挚将陈再上衣给脱了,又挽起裤腿,膝盖上青肿大片,肿得老高。顾挚眉心一拧,心疼的神色一瞬而过,端着一侧的药,蹲在他面前,小心的给他涂上,但即使顾挚手上力气再轻,陈再也疼的一抽一抽的,攥紧了手下床单,眼泪再次糊了一脸,可怜兮兮的求轻点。顾挚抬头,板着脸,“你自己想想你做的这些事,还有脸喊疼?”陈再自知理亏,闭了嘴咬着腮帮子,疼的眼泪直流也没敢再喊疼。听着陈再忍声抽泣的声音,顾挚心里也不是滋味,只得轻柔轻柔再轻柔,饶是这样,陈再也受了不少罪。“好了,转身,后背上我给你涂点药。”陈再吸吸鼻子,对于顾挚生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