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惕的把身子向后退了退,“你是谁?”。男子见桃夭醒来,淡淡一笑,然后站在床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语气温柔:“主人,我是你的灵护昆炎芔屮。”。“我的灵护?”桃夭半信半疑。“对”昆炎芔屮微笑浅浅。有那么一刻桃夭都觉得昆炎芔屮就是灼华,温文尔雅,笑容浅浅,如玉君子。他们长得好像好像,当然灼华眉间的帝王之气是他没有的,他身上迷茫着的戾气也是灼华没有的。“可是我用灵生咒根本没有召唤出你。”桃夭不解的问。“灵生咒是用来召唤生长在仙灵之人体内普通的灵护,而我和你只是用灵生咒作引,我和你,”昆炎芔屮突然咽回了后半句话,桃夭显然看出了他有所隐瞒,只见他转过身笑了笑,声色明朗。“那么,”桃夭问,“我体内还有灵护?”。昆炎芔屮看着桃夭摇了摇头,等了好久,似乎做了个很难做的决定,才缓缓开口:“主人也并非一般仙灵之人,所以你的灵护不会生长在身体里。”。“那我的灵护是你?”桃夭仍旧不解。昆炎芔屮点了点头,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见推门声,然后化成鹰飞进了桃夭的胸口。桃夭看着自己胸口的闪烁的黄光只觉得一阵剧烈的烧疼,身体一软是及时抓住床框才稳住的。顾陌尘端着一碗药进来的时候看见桃夭已经醒了过来,满心欢喜却又不想把内心的心情表现在桃夭面前,便努力克制,却还是喜形于色了。“好点了么?”顾陌尘温柔的语气让桃夭愣了愣。桃夭点点头,定定的看着他。顾陌尘咧开嘴对他笑了笑,舀了一勺子药凑到桃夭嘴巴,像逗小孩一样说道“乖,喝了就好了”。桃夭竟然真的听了话,一口一口喝着他喂来的药。桃夭呆呆地盯着他,他的眉毛浓得像条毛毛虫,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桃花香味。桃夭突然抓住顾陌尘的袖子,盯着他的眼睛。顾陌尘没料到桃夭会这般主动,心里欢喜。“你可不可以放了灼华”。一种落差感让顾陌尘一时僵住,他没想到面前这个满眼情意对着自己的人,心里竟然想着其他人,一种不甘心和高高在上的骄傲在内心倾轧。他缓缓的把手放到桃夭脖子下,嘴角牵起一丝笑容,手掌慢慢施力。他看着桃夭因痛苦面目狰狞,快感和难过像一块石头哽在胸口。他把嘴巴贴在桃夭耳朵上:“只要你死,我就放了他。”。他明明知道桃夭不会因此妥协,或者他肯为灼华死。他明明知道自己下不去手,他明明知道他是嫉妒他喜欢上了桃夭,却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把桃夭越逼越远。明明就知道结果却还是在期待些什么,所以当看到桃夭心甘情愿闭上眼睛等着他处置的时候他会很心痛。那种感觉,桃夭和他都说不出来——他突然抱住桃夭,很用力很用力,好像要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然后语气近乎哀求地说,灼华被放出来了,你可不可以,不要离开我。“我喜欢你”桃夭推开他,眼神复杂。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一盏茶的时间,顾陌尘低着头语气落寞:“你走吧”。桃夭顿了一下然后掀开被子跑了出去,他心里很乱,但是他知道他不喜欢顾陌尘,只是他不知道如何面对他。第16章迷雾梦境桃夭回到空宁宫的时候宁女仙已经睡了,宫殿寂寂。东边的房屋布着结界在夜里闪着淡淡的紫光,桃夭凝神,思索片刻后他在心里默念生灵咒,他知道凭自己现在的能力是无法破解这个结界。念毕,黑鹰就从他胸口飞了出来。桃夭看着面前的昆炎芔屮,神色焦急地张口,可喉头打结只发出些“呃啊”声。昆炎芔屮对他淡淡一笑,转身对着紫色屏障一挥手,那紫色的半球划开一个洞口。“主人可以了”昆炎芔屮朝桃夭微微回头。桃夭点点头快步跑了进去,昆炎芔屮化成黑色的烟团随着桃夭的背影一同进了去。白色的床帘被银制钩帘勾住,蜡烛的火苗蹿动着。烛光照得躺在床上的灼华脸色苍白,连额头布满着的细小汗珠也毫发毕现。桃夭显得有些无措,伸出的手颤巍巍的,似乎早已在心里忖度出了结果却又不敢面对。直到放到灼华脸上的手掌传来间或的冰凉和炽热,他的心才真正地沉了下去。“怎么救他?”桃夭还未问出口,昆炎芔屮便说:“红绳三生,合欢咒蛊”。桃夭不解的摇头,他便继续道:“他和你便是红绳连命,三生合欢。顾陌尘给你的那一掌全部由他替你承受了”。桃夭定定看着昆炎芔屮,缓缓道,如何救他?“只有穿过迷雾之境,进入他的意识里唤醒他,”昆炎芔屮淡淡的看了桃夭一眼,“如果三天内出不来,你和他都将……”。“怎样?”桃夭见昆炎芔屮不语,试探的问,“死去?”。迷雾之林,森森寒气。桃夭扶着粗砺的树干步步趔趄,他能感觉的到自从进了迷雾之林他体内的灵力便在一点点消散。“你是何人”从黑幕天空和污色树冠间传来的老者声音迷茫在整个迷雾之林,桃夭乜着眼试图汇集体内所剩不多的灵力。“你会遇到何须臾,他是迷雾之林的守护之魔,他会练化心魔,根据被施法之人的内心欲望将其在梦中杀死,所以,你在穿越迷雾之林时必须心无所念,放空自己”,桃夭想到进入幻入洞之前昆炎芔屮对自己的嘱咐,他咬紧牙,控制住自己的呼吸,清空内心。“失路之人求须臾老者指个方向”桃夭对着黑压压的树冠喊到。“那,你身边那位小哥呢?”“嗯?”桃夭惊愕,回过头看到自己背后的那棵树旁站立着穿着白衣的灼华,淡淡的笑容在浓黑的眉毛里皎皎洁洁。明眸皓齿。“哥”桃夭突然哭了起来,只见灼华化成白烟飞蹿进了桃夭的体内。桃夭双目一凝,泪痕在脸上未干,只觉得胸口灼烧,重重的倒到地上。树叶开始下落,一片片的盖到他身上。树林上空久久回荡着何须臾的笑声,从和蔼的声色到越来越厉,撕心裂肺刺人耳膜。江南二月,柳绿花红。那是他第三次路过醉烟阁。潮生站在阁楼上,低头的时候瞥到了他。他的衣服还是前年第一次见的那件,就是旧了些许,发髻扎得马虎,以前喜欢梳的长长垂起的额发被他扎了起来。潮生淡淡然,转身进了房间。半柱香的时间便听见预料之中的敲门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是该笑呢还是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