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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慈善人是因着她找人当她的杀人刀。迎春便道:“要是这么说……那也太损阴德了些。且不知道有没有包揽过诉讼……”惜春心里咯噔一下:“要是这般如此,我就不回去了,我跟三哥哥住在这儿吧!这世上干干净净的地方就没有多少!”探春这会子是再也不想回去了——原本她是想要自己挣一份体面给自己的,但是家,她又怎么能不要?可现在看来,那个家……她是想要叹息也不知该叹什么才好。贾环倒是等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了,这才安抚道:“二太太跟二老爷做的事情虽然不少,但自从瑚大哥去了之后,大老爷与大太太就只看紧了自己的东院,也不把名帖拿出来随便用了,但是这个家总是二太太当的,大太太身子不好是其一,两房是分家不分账是其二。所以现如今这情况,也就二jiejie能独善其身。”说到底,晴雯与探春再怎么嘴上不对付,却实实在在是姐妹俩,二房毁了,倒霉的也是她们俩。“那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能让二老爷把吃了的都吐出来,让二太太把喝了的也都吐出来?”晴雯咬着牙,恨声道,“二老爷如何做事我是不知道的,但见那贾雨村的妻女,我就觉得浑身不对劲儿!”贾雨村到底是攀上了贾政,一笔写不出两个贾来,贾雨村的妻女自然也要与王氏认一认,那探春跟晴雯能见不到这二人?探春也撇了与晴雯的针锋相对,道:“那女人看起来就有些不对,也不是说小家子气如何如何,但总觉得……不对脾气。”贾环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贾雨村的老婆不就是甄英莲家的丫鬟嘛!第117章一百一十七一百一十七说起来这贾雨村也实在是太会钻营的一个人了。他自己因贪赃而被革职查办,远远离开了原籍,却专门找到林如海家里做个西席就是为了起复一事。林如海原本也答应了给他推荐一二,却因着林黛玉没有上贾府一说,他这个西席也不能说走就走不是?最后他还是辞了馆,拿了林如海的名帖去找了贾政。贾政便为他做保,两个人又都是姓贾,贾雨村对贾政更是诸多奉承,只叫贾政对他满心的喜欢更甚亲兄弟,这就才给他上下打点,甚至亲自为他出钱,谋了个实缺。也是有趣得紧。贾政不敢给自己谋缺,生怕旁人说他辜负了自己父亲的厚爱,便在这工部死靠着,十几年了才升半级。可他竟然给贾雨村谋实缺,还是比自己官位要大的实缺,真是让人觉得有意思得紧。贾环这就想起来了当年还跟着教过他读书写字的贾雨村来。这贾雨村以妾为妻,他那夫人便是娇杏了。娇杏本是甄士隐家的丫鬟,那贾雨村上京赶考的时候得甄士隐的帮助,有了盘缠,也正因为住在甄士隐家旁边的葫芦庙里,就看见了他们家的丫鬟娇杏。现在想来,甄家没有小姐,夫人也老,可不就是夫人身边的丫鬟正合适嘛!那娇杏当年估计也是副小姐一样的娇滴滴的人物,贾雨村见了自然神魂颠倒,知与自家的糟糠不同的,等他中了举人再去找娇杏,却发觉甄家破败了,便从甄士隐妻子封氏那里买了娇杏到手——至于银钱,却是给了封家,而没让封氏沾手的。这些后话是贾环当年送甄英莲回去的时候才知道的,不过好在,封氏有着甄英莲的五十两银子,再加上自己多年的积攒,带着女儿离开了封家,大约也是要自立女户的。自立女户唯一的一点不好便是不若别人家有男人撑腰,将来成亲也要低就一些,但是再低也比非要留在封家被啃了骨头强,封氏已经经历过大灾大难,丈夫也出家去了,她哪儿还在乎什么“高门嫁女”的传统?不过既然有了这么个事儿的话,倒也可以做一做文章。跟几个姐妹商量好了对策,探春出面,又把宝玉找了来,苦口婆心的劝了一番。要说宝玉也是个妙人,他不喜欢跟臭男人一起玩耍是不喜欢,但却并不拒绝与那些风流公子们一起出去玩乐,只是他为人痴傻了点儿,不把风月场所当成事风月场所罢了。因而宝玉听了几个姐妹这么一说,他心里更是很不好受,道:“那贾雨村我也见过,说起话来总是掉书袋就算了,还口口声声为国为家的,偏说三meimei去抗倭是丢人,我看他才是丢人呢!这等禄蠹,我是不屑与他为伍的!老爷跟他关系好我是没办法,可让我曲意逢迎这个人,还不如叫我死了算了!”本就叛逆的贾宝玉,更是因为兄弟姐妹们的撺掇,更叛逆了。更何况他还听说贾雨村这等受人恩德还近乎恩将仇报的事情——买了丫鬟娇杏,那甄夫人怎么生活,她一个人做针线能养活得了自己?从甄夫人那里买娇杏,为何买身银不给甄夫人?这两件事就足以让贾宝玉黑他个彻底了。于是乎,贾宝玉眼珠儿一转,也学会了一招不那么正大光明的招数,竟然去找薛蟠,把这事儿告诉给了薛蟠。薛蟠何等人?他知道了这种事能不往外说?一时间,全京城都知道贾雨村忘恩负义还以妾当妻了。这边折腾了贾雨村,那边探春就对着王氏哭开了:“太太!若是真如传言所说,那贾大人以妾为妻,我……太太您……这可怎么办才好啊!”王氏因贾政与贾雨村关系好,她也就自然跟那娇杏也走得近些,现如今流言满天飞呢,探春还回来跟她哭,这王氏心情顿时就不好了:“你又挺了谁家的流言蜚语!”“不是流言蜚语,太太,那贾大人家的夫人,她原先的主人也都找到了,现如今也在京城呢。”探春忙答。王氏一听就急了:“你说的可是真的?”探春忙点头:“当然是真的。那家姑娘早年被人拐卖了,后来是给人救了下来送了回去,现如今就找了个武举成了亲,那武举去岁病了,未曾来得及科举,可身上也有举子的功名,便想要来碰碰运气,这就求到了环哥儿的头上。”她说小心翼翼,“还是环哥儿把这事儿压下来的,不就是怕拖累了咱们府里的名声嘛!”王氏这方才点了点头:“这事儿他办得对。咱们府里是积善人家,又是御赐的宅邸,与那些个破落户是不同的,他借着是同宗就来打秋风,现在倒好,竟然连内宅的事儿都不如个孩子明白,倒是叫我不知该怎么说才好了。也难怪,他原本就是个穷酸秀才,好容易考上了举人,哪儿懂得什么大道理呢?这事儿怪不得旁人,我儿也不用担心。”王氏拉着探春的手,说的叫一个掏心挖肺,把贾雨村贬得一无是处。她这般说也是有意的。若是贾雨村这么不着调的,那她就算不能叫贾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