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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恨的岂不就是把女孩儿送去宫中博富贵的了?以为送去女儿进宫就能得泼天富贵,岂不知圣人是圣人,哪儿能为个女人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了?又不是商纣夏桀之流。”说着,她还笑了下,“就是商纣夏桀,把错怪在女儿家头上也是怪得很,不过一个恨天恨地,另一个不肯笑罢了,换成普通人家都养得起的,仿佛就是癔症罢了,也不能灭国灭家,真不喜欢,饿两天打一顿也就好了,只那两个大王是真的病的不轻,比癔症可是严重多了。”林黛玉说话一直特别狠,半点儿面子不给的。她这话意思就是那两个大王是俩蛇精病,还病的不轻,而一个不会笑一个总是作死也不过是心理疾病罢了。“说起来,褒姒许就是天生不爱笑的一种病,约莫叫抑郁症,就是生而抑郁,不知欢乐;妲己就叫反社会,不把人当人,即便是纣王也这般——所以还真是冤枉了她俩,只找人好好养着,过了双十年华就好了的。”贾环重重点了点头,认为你自己说的还是特别有道理的,“不过jiejie这话可千万别跟别人说去,尤其是表弟的先生。”林黛玉点头应承。两个孩子说起来这些大话看似童言童语,但实在是这些话真的很有道理。有道理到跟着调查甄珏这事儿的图三爷图劲也听了直点头——只是是他身边的影卫听了记录好给他的,而他拿了这些,看完了就烧了干净,心里却是波涛汹涌。简简单单的事儿,两个孩子都看得清楚,谁知道这世上多少自诩是有才华的男人的也是看不清分毫——一群道貌岸然的东西!第77章七十七七十七贾环与林黛玉哪里知道他们两个这一番对话就被这样送到了图劲的桌子上。原本图劲此人因决然无缘大统,是真心实意地给他皇帝爹办事儿的,从不敢生出一丁点儿的乱臣心思来,只是这些时日他越发接触那些民间的奇人,所谓奇能异士都有自己的脾气,就照着他的认知,贾环也算是奇人中的翘楚了——明明是个孩子,明明本来该是什么都不行的,就算是有点儿本事也不至于能给他什么他就达成什么,所以原本图劲只以为贾环能做个诱饵,结果最后发现他哪里是什么诱饵,简直坑蒙拐骗,还下手够黑。再加之有国师那伽吉大和尚的保举,图劲也知贾环的拳脚功夫即便不是天下第一,可也绝对算得上是武林高手了——只一点,警惕心不够,他指使自己手下扮作香客来回溜达,贾环是肯定看不出来的,这一点上,贾环就跟是猪油蒙了心一般无二。除了贾环,便是其他的一些有些玲珑机巧本事的奇人了。图劲之前竟然不知这机关巧思如此有用!他本也是比较信他皇帝爹的。他皇帝亲爹觉得那些搞机巧的人虽然无甚用处,但总归是有些好玩,便也是收了不少人放到了钦天监里,就让他们做那些机灵好玩的小物件。谁知道这几天有人做出了特别小的红衣大炮不说,还给大炮安了个轮子自己动,只一个人坐在大炮下面,还有个说是用里的法子造出来的筒子,只人看那筒子就能看得到外面一切,周遭危险,一览无余,人坐在红衣大炮下面,那大炮做得小了一倍,灵巧了许多,人蹬着铁轮子披着铁壳子,又不怕被打,又不怕被抓,只在铁壳子里好好开炮就足够了。结果御史台的参了这位钦天监的八品保章正,说他有违天和。图劲也是好教养,他只觉得这要是换了别人,大概就要张口一喷,喷那御史满脸的参汤,让他好好的参一参什么叫天和。这正气着呢,手下人送来了贾环跟他表姐的对话。当然不仅仅是关于外戚的对话,还有许多与时政相关的话题,比如如何灭了周边蠢蠢欲动的小国,又比如那倭寇年年来犯,根本不是匪寇,就是有他们国家那小国王支持的强贼,断然不能留!图劲越看越高兴,越高兴就越看,看完了又品味了几回,品味后再读一读——贾环的表姐似乎对朝政有着超级敏锐的直觉,她说起话来总是直中靶心,而贾环对外面打仗的事儿竟然万分热衷,完全不在意什么天和不天和的东西。“弱国无外交,战场上赢了那边陲小国就是要让它永世不得翻身,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用我上国的忠孝来教育他们,让他们死心塌地做屏障,而非胜了之后加以恩典以示大国风范,大国风范莫非就是让他们祸害完了我们的百姓再吃朝廷?”贾环说过的话就这样摆在纸上。图劲看得带劲,逐字逐句,为之倾倒,恨不得贾环就在他面前,若是贾环表姐也在那就更好了——林如海此人虽然大才,但到底还是畏首畏尾,许多事情做不得,可是他生了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女儿啊!这姑娘只恨生错了性别,若是是个男孩儿,就算是体弱多病,图劲也想要把她拎到御史台去——她这脑子才是御史的材料,旁人不过是一群没事儿找事儿的东西!把这些信一页一页,好好烧了,图劲只觉得他皇帝亲爹身边的人还不如人家俩孩子呢!心好塞,无法破。“殿下,万岁爷有请。”载权的声音响起,图劲忙把信都丢进了火盆,再又盖上了一捧炭,这才从自己的卧房里走了出去。“劳烦了。”他开口道,又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纸包来交给载权,“这两天天冷,我在外面捞了个好东西,说这玩意儿治风湿最好。”当太监的,就算是载权这种位高权重的,他也是个风湿的骨头啊!但是对载权来说,银子到并不是多么重要了——钱财,谁都给他,他早也就不是那个把钱当命的小太监了,现如今他是皇帝面前一等的太监,起居饮食都是他照应着,钱财,不过是别人求他办事儿的一块敲门砖,给的少了他还当是看不起他呢!可是,皇子若是给他一贴膏药,还记得他身上的病症,这感觉到底是不同的,即使知道是想跟他拉好关系,可人嘛,心是rou长的。载权接过纸包,只闻了闻就知道是他常用的那家药房配的膏药——虽说御医本领都不赖,可是这太监这风湿,到底不是御医该擅长的,且御医都是调理,慢悠悠的,哪儿能比得上外面那用虎狼之药的大夫?一贴下去就哪儿哪儿都不疼了,爽着哪!心知三皇子这是个有心又用心的孩子,载权也难免要为他多说好话了。这边朝堂之事,各有各的说法,而那边贾环那边也是把这闹鬼的阴司官司炒得沸沸扬扬的,没过两天,基本上扬州城里的达官显贵都奔了庙里去了。“这是心虚啊!”林如海冷冷一笑,再派人去查这些达官显贵就不费劲儿了。虽然说的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