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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少一个他又不缺,没人会发现。见他如此识抬举又把药给了他,小太监拿着药换了一把玉壶。南戎安是和小太监一同回到凉亭,他看了一眼仲长舒,让他放心。皇帝一心想着将他置于死地,“先给王爷倒一杯让他尝一尝味道。”“谢皇兄恩赐。”仲长舒举杯。在场所有的人都看着他喝下了那杯毒茶,喝完仲长舒便看着小太监,问道:“不知你多大了?”“回王爷,奴才今年正好二十八。”小太监跪在地上。“可有名字?”仲长舒将杯子放在石桌上,完全不顾忌旁边的新皇诧异的目光。“有,奴才姓绍。”此时的皇帝双手握紧,心中怒火熊熊,眸色一厉。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身边的狗奴才,居然会帮着他一个甚也没有的王爷,心有不甘。茶已喝完,这皇帝心中虽有气,却还是要控制自己情绪,带他赏菊。那姓邵的小太监依旧跪在凉亭里,仲长舒知道他是活不过明天了,或者不到今晚。两人都是无心赏菊,到了黄昏,仲长舒头发无损的出了宫门。平安见他出来,快步迎了上去,问道:“爷,你可有受伤?”仲长舒回答道,“没有。”平安是吃了饭才知道他进了宫,心中恼的不行,连忙赶到了宫门外,就怕他遭遇不测。目光在他身上扫视一番,见他真的没有受伤,才道:“来之前奴才在府里找了一番,没有见着南戎安。”“我知道,他同我一道来了。”仲长舒看着他身后的马车。平安一脸的不敢相信,他一直站在着马车旁边,从未见过南戎安。所以……仲长舒由着他胡思乱想,朝马车走去,突然转过身来,道:“你回去的时候打听打听……”话说一半,他又说不下去,道:“没甚,回去吧。”这时他才真正的相信所谓缘分,无论过了多少年都会再次相遇。新皇视他为眼中钉rou中刺,他必须得早些离开。……几日后,仲长舒禀告了新皇,便向封地出发。车行了三日,京中传来消息,早已经离开京城前往京城的三皇子起兵造反,新皇走投无路向他求救。这天下注定了是岸琛的,就算他回去也于事无补,仲长舒将飞鸽传来的纸条握成团扔出窗外。尘土飞扬,新皇在挥剑自刎。三皇子得到王位,救下了正要上吊自杀的皇后,皇后在三皇子登基时永入冷宫,一辈子都不得离开。……南方夜里下起了大雪,屋里的火盆噼噼啪啪的炸,白日去街上的时候,有小贩在卖红薯,一股子香味儿在他的鼻端怎么散不去。仲长舒看着他馋猫的样子,本想着给他买一个,他眨巴着大眼睛,问道:“你会做吗?”烤红薯这个很简单一般人都会做,他便点了点头,南戎安兴奋地拉着他宽大的衣袖,道:“那回去的时候你做给我尝尝,如何?”仲长舒说了好,他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回府。两人一回到府上,南戎安便赶紧找了碳盆生火,又跑到厨房去拿了几个红薯。神情激动地把红薯交给他,道:“快做,快做!”仲长舒有些哭笑不得,直接将两个红薯扔到火盆里。南戎安“噫”了一声,不明白他这是何意,“你怎的不开心了?”“红薯本就是直接扔到火盆里,熟了就可以吃了。”仲长舒忍不住的想去捏一捏他的脸,觉得他现在的模样,真的是可爱极了,和之前那个冷着脸叱诧商界的南大总裁完全不一样。“原来是这样啊!”他恍然大悟,紧紧的盯着这个两个红薯,生怕别人抢走了一般。这时管家走了上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道:“王爷,就是方才从京中送来的。”“京中?”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朝廷联系,现在居然还有人给他送东西,让他实在是想不通,“拿过来给我瞧瞧。”管家把锦盒递给他,仲长舒打开一看,正是一把扇子。这扇子他见过一次,有些印象,之前在剧组时候,岸琛作为道具用过。正盯的红薯的南戎安抬头看了一眼,眼中带着惊喜,道:“这是在哪儿买到的?”“你喜欢?”看来这就是之前阡陌提到过的那一把扇子。南戎安点了点头,仲长舒便把扇子递给他玩,道:“若是喜欢你,便拿去玩儿。”仲长舒又将锦盒看了个仔细,在盒底看到一个“何”字,心中顿时明了,那何大人居然到现在还没死心?想必之前自己也是这样,明明知道收了这个东西会惹来事端,但是为了能让他开心,心中生了侥幸。与你,我舍得一切,只想得一个笑脸,印在心尖。南戎安将扇面撑开,一股淡淡的清香在空中散在,仲长舒眉头一锁,总觉得这味道很怪异,具体又不知怪异在何处。他问:“你闻着这味道,身体可有不适?”“没有。”南戎安只觉得这味道让他心旷神怡,见他担心,回道,“你放心,就算这里面有毒也伤不到我。”听他这么一说仲长舒也就放心多,此时他也明白了这何大人的意思,之前他怂恿自己去篡夺皇位,如今跟着新皇,自然是向着新皇,想帮着他弄死自己。世态炎凉冷暖自知,今非昔比,谁又顾得了谁?南戎安很是喜欢那把扇子,拿着反复的看了许久。一旁的平安看着总觉得眼熟,好像在哪里看他用过。他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拿着旁边的木棍就在火盆里戳,找他的红薯。那急切的模样直接把仲长舒逗笑了,南戎安沮丧的看着黑漆漆的红薯,道:“怎的糊啦?”“没事,再等一会儿就可以吃了。”仲长舒翻了一下红薯。这时候香味儿出来了,南戎安猛的吸了一口,道:“真香。”府里下人们已经习惯了两人的相处方式,都羡慕南戎安能被王爷宠上天,不过又想两人都模样俊俏,配在一起正合适。仲长舒从侍女手中那过手帕,轻轻的擦拭着他手指上的污迹。又等了一刻钟,仲长舒才用木棍将红薯弄了出来,南戎安心中一急,一手抓了上去。这下把屋里的几个侍女逗笑了,掩着嘴看着南戎安,南戎安立马哭丧着一张脸,看着仲长舒只说烫。仲长舒也被他逗笑了,拿起他手看了看,放在嘴里细细的吹着,让侍女赶紧去拿湿手帕过来。将他的手掌心擦了擦,两人挨得极晋,南戎安一低头便能看见他的眉眼,克制不住的想伸出舌尖扫一扫他的睫毛。这时候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