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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正事说完了,你该起驾回宫了啊王爷。张子尧挺紧张地看着心情突然大好、在屋子里晃来晃去就是没有想要走的意思的楼痕,见他晃到了烛九阴的画跟前,住足背手细细打量,张子尧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时又听见楼痕问:“这画儿,当初你在王府暂住时便挂上了,你离开时也没忘记带走,没想到从客栈到了这山庄,它又寸步不离地跟着来了。”画怎么能主动跟着人呢?张子尧心想,生怕楼痕这话烛九阴听着不高兴做出什么动作,赶忙敷衍道:“嗯?嗯,这画儿,对子尧来说挺重要的。”“哦?”“……老祖宗那辈结下的缘。”虽然说是孽缘。“哦,那确实挺重要。”楼痕漫不经心搭话。张子尧眼皮子狂跳,看见楼痕微微眯起眼凑近那画,特别想抓着他将他拖回来离画远远地——楼痕这行为在张子尧看来跟把自己的脑袋探进老虎笼子里无二般区别,他屏住呼吸,仿佛下一秒就能看见一翠色的大龙尾不耐烦地拍出来将当今王爷掀翻在地……片刻后,张子尧终于再也受不了那提心吊胆的折磨,主动开口道,“王爷,地上积水那么深,您当心着凉……”快回去吧。“子尧还没用早膳吧?”“没有。”吓饱了算不算?“那本王叫人传早膳,咱们搭个伴儿一块儿?”楼痕笑着转过头问。张子尧抬起手擦擦额角的汗,心想随便你高兴只要你快点儿从那关着猛虎的笼子边挪开——下一秒,就好像听见了他心中的呐喊,楼痕还真的就从那画儿旁边挪开了——张子尧长吁出一口气,心虚地瞥了一眼那纹丝不动的画,一颗心刚要落地——就眼瞧着楼痕一屁股坐上了自己的床。张子尧:“……”——当楼痕感觉到屁股被膈,“嗯”地一声困惑并来不及阻止顺手掀开张子尧堆在小床上的被子时,那一刻,张子尧觉得自己仿佛看见了佛陀。——当楼痕满脸震惊地从他被子底下,将那个人尽皆知的木盒拿出来时,张子尧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瞬间集体离家出走。“子尧,这木盒?!”楼痕当即站了起来。张子尧觉得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把木盒收起来时顺手给把盖子扣上了,不然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虽然现在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这木盒,”张子尧眨眨眼,想说一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但是想想这么说貌似有点假德过分了,于是又改口半真半假道,“之前与子尧在花船上有一面之缘,甚至还因为它的事引发了不愉快——后来,后来因为机缘巧合,德淑皇妃亲自将他交予子尧手上,并明言此乃重要物品,吩咐子尧妥善保管。”张子尧说着,伸手将那木盒从楼痕手上接过来,手拂去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似小心翼翼。而此时楼痕还保持着一脸震惊,他看看张子尧手中木盒,又看看张子尧,眼神变了变:“子尧,你可知今日宫中风言风语,有人传闻德淑皇妃疯癫,接连不断天降灾厄,皆是与这木盒相关?父皇得知木盒丢失,派人四下寻找,想要探个明白平息这么流言蜚语,谁知道掘地三尺也没找到的东西,居然在你手上——”“德淑皇妃吩咐子尧妥善保管。”张子尧垂下眼,又重复了一遍,“兴许这盒子只是单纯对于皇妃来说的重要的物件……一个小小的盒子罢了,哪来如此大怪力乱神之力,能与一个人的心智是否清醒、甚至是天下灾厄相关?”楼痕面露迟疑:“可是……”“王爷,子尧也有一事相求。”“……你说。”“子尧应许您一同前往太行山脉,平定军心——在此,子尧也请求您对于木盒的去处睁只眼闭只眼,只是因为子尧许诺了皇妃娘娘的事,就必须要做到——无论如何,这木盒,未到时候是万万不能交出去的。”张子尧最后一边说着一边不顾房中浸水,毫不犹豫便跪在瑞王跟前提出请求——他虽睁眼瞎说这木盒真实用途,但其中最后几句却所言不假,他确实也曾经想过肯定会有人到处寻找这个木盒子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也考虑过日后是否需要将这个盒子交给别人早日脱身……但是这一切都是将蜚兽从盒子里释放出来之后。到时候这木盒子便是空空如也的一个首饰盒,顶多……算是烛九阴亲手制作讨好女人的一件小玩意罢了。回答张子尧的是良久的沉默,楼痕低着头看着垂眼跪在自己跟前的少年面沉如水,似乎真的将这盒子看得极为重要——心中诧异的同时,不知道为何也产生了一种得过且过、放过眼前少年片刻的想法……于是眉眼稍稍舒展,抬手将跪在水中少年扶起,温言细语道:“子尧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个破木盒子而已,你愿意留着就留着便是了……”张子尧站起来没说话。楼痕亲自伸手,给他拧了拧吸饱了水正往下滴水的裤脚:“你本就着凉,却狠了心往水里躺,这不是叫本王为难不是?下次在一言不合下跪本王可就不愿了……见着这盒子如此震惊,也只不过是见如今那黄束真疯疯癫癫,担心是否是因为受这盒子影响,若也对你有不利——”“那倒不会。”张子尧道,“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木盒子罢了。”楼痕抬起头看张子尧,后者目光从容与他对视。片刻之后,楼痕抬起手替他抹去有些苍白的下颚上方才下跪时飞溅的水,温和道:“那好。若你欢喜,大可留着。”张子尧愣了愣。“高兴么?”楼痕问。“高兴。”张子尧二丈摸不着头脑地回答。还没等张子尧来得及好好谢过王爷不追究之恩,眼前的人便已经放开了他,从床边站起来去安排人送早饭顺便清扫下院子和房中积水……张子尧看着站在门口与下人讲话的楼痕,良久,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方才被那稍显粗糙的大手触碰的余温仿佛还在。张子尧:“?”这王爷,干什么没事干总问他高兴不高兴啊?莫名其妙。……早饭过后,楼痕便离开了。“九九!快去叫土地公来,我们得去看看黄——”楼痕前脚一走,张子尧便扑到画卷跟前,还没来得及说话,里头的尾巴先探出来在他的下巴上一阵乱抹,张子尧被糊了一嘴腥,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