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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今天干吗来的。”凌河抬了一下眼皮:“薛队请讲,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薛谦不兜圈子:“本月X日也就是一星期之前那天夜里,凌先生在哪里?是否曾经去过临湾5号码头北栈货仓?”凌河脸皮都没颤一下,嘴角一撇:“不就是你们府衙知州他们家的游公子,出事死了那天晚上吗?怎么啦薛队长,还没找到迫害游公子的凶手?”薛谦笑了一声:“案子是暂时结了,游某某死于摩托艇起火爆炸,开枪造成事故的是渡边某某,现在还昏迷不醒躺在监护室。老家伙本来心脏就岌岌可危,重度烧伤之后脑部和咽喉受损,难保以后都不会再醒了,哼。”这些简略事实在警方案情通报里都能读到,不算绝密消息。“啊~~”凌河煞有介事地一张嘴,“独子不幸被恶人所害,游书记不会也气掉半条命吧?实在让人唏嘘感叹啊。”薛谦说:“凌先生还真说对了,差不多吧!游大人最近疯疯癫癫,有中度中风和神经失常的迹象,也倒在医院里!”以薛队长好恶分明的正直本心,他一丁点都不会对游家父子的遭遇抱有同情心。至于重症监护室里罩着呼吸机不省人事的假尼桑鬼子,在圈内更是臭名昭著人人唾弃,落得这么个下场,纯属咎由自取。但薛谦毕竟是衙门公安,查清事实真相秉公断案执法就是他的立身之本,是他的职责所在。薛谦问道:“咱直说吧,凌先生,你跟那晚的码头事故有没有关系?”凌河擦干沾染腥气的手指,眉峰一挑:“薛队长认为应该跟我有关?”薛谦胸膛起伏着一笑:“凌河,虽说那几个关键证人死的死昏的昏,都无法开口做出呈堂证供了这一点对你小子十分有利,但我们毕竟还有其他在场证人以及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你说呢?”凌河踱步过来,一人独占薛队长对面的长条沙发,同样横翘二郎腿毫无惧色:“那又怎样?我不慎伤害到哪一位了吗?”薛谦说:“你伤没伤谁不好说,但严先生一直跟你在一起吧?严逍当晚同样出现在码头,你们二人打算如何解释?”凌河耍赖地一耸肩:“严先生有手有脚他出现在哪我真无法控制,他不能去码头散个步吹吹风?”“当夜下着大雨,您二位倒是很有闲情逸致手拉手去码头吹风淋雨啊?”薛谦眯细了双眼突然甩出杀手锏,“那么这把带有严逍指纹痕迹的刀你们二人又如何解释?!”犯痴的苏小弟猛地从神志不清状态中醒悟,花痴的时机不对啊,这位薛警官是来砸场子找麻烦的。悄然旁听的毛致秀上身骤然绷紧,双臂抱胸,后肩和前臂的黑色纹身反射出油亮的光泽。姑娘心里也在飞速回放那晚的情形,每一幕意外都深刻在脑海里至今历历在目,严先生怎会蠢到将一把关键的刀掉落案发现场?薛谦不等凌河狡辩:“严逍住你家吧?请他出来聊聊,我其实就要找他谈!”凌河毫不掩饰袒护的意图:“严先生身体不舒服,不方便见你,薛队长还是专心跟我谈吧。”薛谦反问:“刀又不是你的,你会使刀吗我跟你谈什么?”这时楼上某人放了一嗓子低音炮:“劳驾哪位上来一趟?扶我下楼。”……作者有话要说: 呀~:)第62章情谊与刀第六十二章情谊与刀经过简短一番挪腾,严小刀拄着一根手杖坐上沙发,在外人面前毫不犹豫选择了跟凌河坐一条沙发。俩人像同时上了一杆天平,各自占据天平两边位置,镇住场子。薛谦从齿缝中“嘶”了一声:“严总你脚怎么啦?”严小刀显得毫不在意:“一点小伤。”薛谦相当惊诧:“谁弄的?谁还能伤着你?”严小刀的非正式口供简短精悍:“就是那天码头上伤的,渡边手下。”严小刀刚才在楼上躺着没睡,听见楼下不速之客的来访。他耳朵很尖听出薛队长声音,听不到这些人具体聊过什么,但他足够聪明,猜也猜得到薛夜叉造访一定是盘问码头一战的是是非非。薛谦略显意外:“那我还真想不到,那几个小鬼子打手,竟然有能耐把严总的脚给砍了!”严小刀冷哼一声:“是我一不留神马失前蹄,怎么着薛队长是专程大老远过来笑话我的?”薛谦质问:“严总是当场跟渡边的人打起来了?”严小刀反问:“那伙人攻击凌先生,我为我身边人打一场架,算是人之常情吧?”严小刀句句对答如流不假思索,反应之快以及罩在凌河身上滴水不漏的遮掩袒护让在场的毛致秀苏哲都暗自惊异,毕竟私下谁都清楚严小刀的脚被谁砍的。这意思是,有一位护花使者在雨夜英雄救美不慎伤了自己的脚,而且救的是自己被窝里的情人,这逻辑也没有不正常,但薛队长就是无法抵消对眼前二人层出不穷的怀疑。凌河反而遽然安静下去,缄默不语,两眼直勾勾盯着茶几上,透明证物袋中,严小刀遗落在案发现场的那柄钢制小刀。什么时候掉的?……怎么会呢?……严小刀办事手法一向利索老练,每一把刀是有数的,不是随手丢着玩儿,每天带了多少把刀出去,回来还是多少把。当时严小刀曾有一招诡异绝妙的飞刀出手,将渡边家3号打手直接钉在柱上随后立即将刀抽走,绝对不会愚蠢到将武器遗落现场留给别人当作把柄。除非……除非严小刀那时已经受伤了,拾不起他的刀。一道灵光同时击中毛致秀与凌河,毛致秀在回放一帧一帧影像时瞪大眼睛恍悟,而凌河在飞跃千山快速回忆中重重抖了一下他的右腿,那条腿仿佛遭受一记无形却尖锐的重击!他原本潇洒的二郎腿颓然从左膝上滑脱,呼吸凝滞短促。严小刀斜觑着发觉凌河的失态,打算速战速决,将杀手锏又抛回给薛谦:“刀是我的没错,但那上面只有我的指纹,没有任何其他人的血迹,我是事故受害者之一。薛队还有什么疑问吗?”薛谦咬咬牙:“我们还在观海大桥下的河道内,打捞上来一部损毁的车,那辆车也是严总您的。”严小刀:“对。”薛谦:“你怎么掉下去的?”严小刀:“前面有个大货违规急停,把我挤下去了!”薛谦气坏了:“你掉河里了你都不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