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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和我一起了……”到最后,只有气声,语句在喉咙里的转折只有他听得到。止梅咬唇,面上纠结,想说什么,不知从何处开口。止梅:“等他回来和你……”等他回来?戚泠茫然抬头,看止梅。他忽然看出点别样的东西。止梅很美,不看言禾的标准,放人群中,是个古典美的女人。很符合,戚云威的爱好。戚泠猛摇头。不,他不要见言禾。他这样,怎么能见言禾。他该怎么见言禾啊!他有什么脸见言禾!离开,他要离开这里。他不要这样不堪面对言禾。这样肮脏。这样破败。戚泠疾步往外去,住院部进出只有一条路,止梅跟着他,走路跟不上他速度,也不太敢再叫戚泠的名字刺激他。言禾从外回来,和戚泠撞个对脸。言禾不知所措:“你怎么了?”戚泠茫然抬头,看着言禾,他更遏制不住脑内纷杂的情绪起伏。出口痛苦沙哑:“对不起,对不起……”双手颤抖,泪流满面。言禾愣怔。戚泠提步往外跑,似要逃脱这不可控。言禾在原地停顿一霎,止梅追上来,见着言禾,像是见着个救星,气喘吁吁停下。指着戚泠道:“他,他认出来了,好像看到我胎记。”言禾:“啊?”止梅跺脚:“追啊!”医院门口就是马路,戚泠茫然无措跑到马路中心,恰红绿灯转换。“呜呜……”被车鸣笛声震住凌乱步伐。司机头伸出窗子大吼:“有病啊,找死呢!”戚泠深吸口气,强自镇定,快步走离。车流熙攘,他一点不怕。言禾追出来在后面喊:“戚泠……!”戚泠身子一震,走路速度愈快。等再一个绿灯亮起,人不知所踪。转过一个街道,戚泠挥手打车,出租师傅让他上来,见他样子,象征性问了句。戚泠没回答,师傅不再多言。报了家里的住址,戚泠双手捂脸。泪顺着指缝满溢。尘封的、湮灭的、恶毒的熙来攘往,充斥头脑。好像有一只手掰着他的脸,让他正视。让他不得不想。他和戚云威的决裂。和家庭的崩塌。都始于戚云威的一个决定。戚云威当年把他送去疗养院,各种手段,他都咬牙过来了,唯独一件事。他过不来,也不会过来了。戚云威给他找了个女人,治病。那种很肮脏的法子。而他今天才知道,这个他没见过脸的女人。就是止梅。第74章不变戚泠没回家,到地下车库开了言禾不用的那辆车。家里一共三辆车,这辆迟迟没处理,钥匙都是两个人共有,免得需要换人开车。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但是不想见人。所有人。脑子像是炸了,戚泠想静一下,总是一个又一个问题撕开。带出一个又一个疑惑,他受不了。受不了这种屈辱。这种不堪。乃至关联一下,所有的事情都有了答案,撕心裂肺,一呼一吸都泪流,都疼。然而所有无解的,又奇异的串联一起,洪荒浩荡,呼啸而过。回环往复,清清楚楚。戚泠开出熟悉的街区,靠车在路边,额头抵着手背,支在方向盘上。泪止不住往下,浸透休闲裤面料。所以当初言禾会那么为难?所以他过分的要求他不会同意?所以他不再要他。事件的脉络清晰得像是颗树,每一根枝桠都寻着它本来的方向而去。戚泠在痛苦中看得愈加清晰。也愈加痛苦。他已经不是十几岁的年纪,他已经长大了。足够强大到脱离家庭,足够能养起自己的家庭。足够坚持说不字。为什么要哭?为什么……他已经不是当年的戚泠了。他已经把言禾等回来。他已经……往事不可追,没说破的被岁月掩埋的也就掩埋掉。没发觉的也就死在回忆里。为什么要知道啊?他该,怎么面对言禾啊?戚泠的脊背弯曲,颤抖,迟迟抬不起头来。那厢,言禾头有点乱,在医院和止梅说好先等结果,一时之间心跳也参差。等主治医生出来说没大事,大家都算是松了口气。可言禾的心反而更放不下去。拽着止梅,细细问过戚泠的反应,言禾用手扶额。止梅颔首,低低道:“我……答不上来,也不知道怎么……不好意思。”言禾摇头,抓紧钥匙,深吸口气道:“我先走了。”止梅垂目:“去处理吧,说……清楚。”言禾没答上话,匆匆走了,止梅在他身后看他背影。一如十几年前,是个守望的姿态。这次,也没有她的位置。止梅低头看指上的订婚戒指。又淡淡微笑。言禾给俞泉打了个电话,又给戚淑打了个。俞泉说戚泠不在他那儿。戚淑听完,反应是沉默,良久迟疑道:“不如,让我哥自己静静?”言禾默了片刻,最终说:“我还是想找着他,我觉得他,状态很糟。”戚淑叹气。言禾回家,在家里找了一圈,没人。又去地下车库看车,少了一辆。算不算是报应?只想了几秒就把这念头从脑海里赶走,当下之急,还是先找着人。焦急中带着点说不出的疲惫。驱车去俞泉家,俞泉开门,言禾站在门外。俞泉直觉没对,问:“这是怎么了?”言禾:“能把戚泠以前和现在常去的地方都告诉我吗,我……找不着他了。”半晌,俞泉:“啊?”周池光穿着条沙滩裤,直直拽着言禾进门,按在沙发上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清楚!”言禾深吸口气,为难:“一时之间也说,说不清楚。”周池光和俞泉对看一眼。周池光:“去,倒杯水来。”俞泉给言禾倒水。言禾坐沙发上,单手捂着脸,不知道怎么开口。周池光把水接过放他面前,问:“戚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言禾:“我也……不知道,但是应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