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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真的毫无痛楚。“怎么还不走?”林如鸾见他傻站着不动,便又冷了语气道:“想拖本座的后腿?!”“走走走!”林琅抢过风瑶手里的剑,气得恨不能抡起来砍了他的腿拖着走。慢吞吞走了两步,忍住了不回头,忽然被他从后抱入怀中,蜻蜓点水地在他颈间亲了两下,伸手到他面前道:“贴了隐身符再回去。小纸留给你,回头跟着它能找到我。”谁要回头找你啊!林琅心中那个窝火,但想想他说的没错,摸出几张隐身符,反手向后摸去,给他额上也拍了一张。随着那人冰冷的拥抱继而退去,满腔的郁气跟着一点点散了。崩塌的宅子瞬间只剩了废墟,一丝血迹不留,仿佛只是一场天降的灾难,而主人恰巧不在屋中。两名中年修士降落时,均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方才明明感应到魔族气息,转眼竟没了踪迹,白老头,你青州怕是混入了什么魔头吧?”“听闻仙使已至,连兄怎么不在山庄坐镇,却跑到老朽这苦累之地?”摇着蒲扇的白发老者嘿然笑道。“你这偏僻地头倒是消息灵通。仙使自有老庄主接待,我此番过来只是接几个没用的弟子,顺道讨杯茶水。”这中年人锦衣锻袍,绣着翻滚的云纹,白面书生一般斯文,却是眼神有些阴恻。“好说,好说!今夜还请连庄主多多费心!只不知连兄多年不见,功力如何了?”蒲扇老者干笑两声,轻扇两下,眼前一面断壁被连根切断,飞射而去。“斩妖除魔,我辈职责。”中年修士表情淡漠道,却不接招,随身一闪不见了人影。“噫,无趣!”老者对他的不战而退颇为意外,扇面一翻,那断壁又飞了回来,落在原处。扫视一圈,似乎在寻找什么,最终无果,遗憾而去。不久,断墙后走出两个人影。风瑶道:“尊座,他们口中仙使莫非是那人?”“宁和……”林如鸾默念一句,点头道,“想来是,以他死板的性子,断不敢让仙界知晓,唯有到了下界,才会冒险动煞身来寻我。”“那便好办了。”风瑶面露阴险之色道,“我看煞身头颅八成他也带着了,正好一举杀过去夺回来!”“去哪?我也去我也去!”忽然角落里有个声音急切道。林如鸾愣了下,怒道:“林小狼!你怎么还没走!”风瑶笑眯眯道:“公子偷听的可还满意?”林如鸾转头怒视她:“你竟也跟着胡闹!”林琅窥视已久了,原本看了这魔头一身鲜血重塑了rou身,正想安心离开,结果两个大修士不约而同到了,一时不敢乱动,只好继续蹲着,一面纠结回去会不会被老娘打断腿。直蹲到此时,才从墙后转出,学着僵尸一跳一跳,跳到他身边,双手叉了他脖子,一口凑上去咬咬咬,留下个牙印,舔了两口血,满意地笑道:“好了。这下子你也被劳资标记啦,哈哈哈!”寻完了乐子,又攀着他肩膀一脸跃跃欲试道:“你们做什么坏事去?不带上我,就揭穿你们反派阴谋喔!”林如鸾被他突如其来的主动接触给怔住了,心中欢喜的很,反应过来,恨不得立即按住他吃下肚里去,可惜此时魔族将至,只怕万一出了意外连累他。只能摆了冷脸道:“本座煞身之事,你还想掺和?方才还没吃够苦头?”林琅一愣,顿时想起来那煞身临走前唤他“凤凰”,心中古怪得很。不由道:“煞身也就罢了……”想起另一人,怒道:“那姓宁的怎么回事?!为什么也能上你的身?”林如鸾脸色变幻,张口欲言,似乎有些不堪回首,阴沉地思虑好一会,看了风瑶一眼。风瑶惯会看他眼色,无奈道:“公子呀,尊座前世被那人砍了头颅,怨气冲天,尸身这才化煞。如今煞身一分为二,主身兀自回了魔狱,头颅却那人禁锢。尊座一旦动用煞身,那头必能感应到,这才中招啦。”偷瞄了一眼林琅脸色,继续道:“那人只怕对尊座还有非分之想,要把他榨成人渣才肯放过呐,公子可得看紧了。”哦,黑历史,难怪不肯说。林琅心想,又想起他穿入的记忆中,林如鸾转世后对宁晨曦那视为禁脔的态度,即便知道是个误会,仍然心中大为不快。嘿然道:“喔,人干?再见。本公子很忙,就不多管闲事了。”这下子他走的倒是干脆,也不知心中哪来的一股气,瞎走一通,竟是迷路了。直至背后有个声音道:“少宗主。”林琅惊了一下,见那人同样贴了符,一身黑衣,认出是宗内影刺,大为放松,便道:“影辰?我娘呢?”十二影刺是无影宗内一流的高手,按照十二地支排行称谓,专行暗杀之事,平日不轻易出动。看来先前季繁所说一点没错,林爹真是寻子心切,几乎倾巢而出了。影辰寡言少语,从前便是林爹专派着保护他的,此刻见了他,二话不说提溜起他便轻功飞掠回去。林琅急忙道:“先别去见我娘!”影辰闻言带他进了宅子,只是放在后厅,对他道:“在大厅。”林琅问:“做啥?”影辰:“接客。”林琅吓了一跳,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影辰向来说话简洁,这是接待客人的意思。又问:“谁来了?”影辰:“五仙坊。”林琅:“五姥?”影辰:“二姥。”唔,这是只来了两个的意思。林琅琢磨着,又想起雨锦绣所说五姥的卜卦,心头一朵黑麻麻的乌云飘过,直叹自己回来的不是时候。又对影辰道:“我回来的事,先别跟我娘说。你记得……告诉我娘,魔族要入青州搞事,只怕就在今夜,让她悠着点。”这样说,达到了通风报信的目的,其实是不打算见她了。影辰点头,依旧隐着,跟他形影不离。林琅也没摘隐身符,是以后厅虽有人走动,却无人知晓他回来了。端坐一会,林琅只觉得五仙坊来者不善,又闷得慌,对影辰道:“我去听听老太婆说我什么坏话。”影辰点头,给他引路。林琅转到一面屏风后,恰好听到林妈道:“姥姥,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求天跪地多少年,怀胎十月,从把他生下来那么屁点大,养到如今好容易能娶媳妇了,指望添口人,你们张口便想要去,像话吗?”果然是冲着他来的!林琅右眼突突直跳。一个嘶哑的声音道:“你不是还有个女儿?舍了这孽子,招个上门女婿,一样能继承香火。”林妈忿忿道:“女儿是女儿,儿子是儿子,怎么能一样!他爹还盼着他坐宗主的位子呢!”是喔,林琅听到这禁不住鼻子一酸。可怜的林爹还在西极寻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