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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没人担心你了?怎麽一点自觉都没有?」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微弱地:「我没这麽虚弱的……」他用复杂的神情看了我一眼,「受了那麽多伤,还老是喜欢逞强。」「没那回事,反正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我自嘲的笑了笑。的确是,反正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什麽伤没受过?身体,心里。即便自己不想承认,可是那个人我永远也无法忘记。无论用什麽方式,腰腹上狰狞缠绕著的时时刻刻都在提醒自己,是怎麽样深陷在丑陋的过往里头不可自拔。旁边的人半天没说一句话,我抬起头来才要问话,却对上他忽地变得凶狠的神情,忍不住吓了一跳。权锋攀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抓著,彷佛与我有什麽深仇大恨一般。「不许那样说!」他的声音微微提高,音调有些不稳,带著一点嘶哑。我往後缩了缩,想避开他手上过大的力道。一个眨眼,他猛然将我压在床上,眼里的情绪愤怒的令我觉得恐惧。我挣扎著想推开他,却听见他用低沉的音调在我耳边呢喃著。「别让我担心……」我停下动作看著他,「裕贤……」他靠过来,灼热的气息吐在我的脸上,我被他压在床里动弹不得,顿时惊慌的喊他。「权锋……你冷静些……」他的手劲很大,抓得我手腕生疼,我惊慌失措的想推开他,害怕从他的眼里读出任何一点欲望。我实在是再也经不起一点点摧残,任何时候都是战战兢兢的在面对人群。我很信任他的。他像是没有听见我的声音一样,低著头在我耳边不断低语,我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恐慌的在推拉之间捕捉到一些字眼。「……」「权锋,你……你先放开我……」「我不放!」他在我身上撑起上半身,红著眼看我。我从没看过他这麽失态的样子,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结结巴巴地问:「你……」「我喜欢你,你为什麽不懂?」他大吼著。他喜欢我。那句话如雷贯耳,震的我整个人都是呆的。他喜欢我,我怎麽会不知道?我怎麽会不懂?他低下头来吻我的唇,趁著我发愣的时候强硬地吸吮著我的舌头,我想说的话被他的吻弄得一句也说不出口,两个人的气息混杂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呼吸。我有什麽值得他喜欢?他吻著我的耳廓,短发摩擦著我的脸庞,温热的呼吸令我颤抖著。远离那些纵欲的日子太久,连这样一点点的挑逗我都禁不起。我虚软的抬起手来,抵在胸口想要拒绝他。「你懂吗?」他沙哑的音调痛苦的撕扯我的心口,令我难以承受。我到底有什麽值得他喜欢?我扪心自问。我懦弱,我三心二意,我无法抗拒那些黑暗丑陋的诱惑。他为什麽要喜欢我?他为什麽不装做什麽事都没有?我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意去面对。为什麽选择这个时候戳破这层隔阂,让我无法面对?他的手掌覆盖在我的眼睛上,唇上柔软的吻不断的持续著,似乎永无止尽。「权锋……」我心跳如鼓,才刚说出口,他便猛地离开床铺,站在旁边看著我。「权锋……」我听见自己的几尽无声的音调。「没关系,你睡吧。」说完话,他不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转身走到门口。「当作什麽都没发生吧。」他的声音令我如同身在黑蓝色的海洋里头,挤压著肺部里头的呼吸,难以呼吸。他关上门之後,我躺在黑暗之中,默默地盯著天花板看,想著这短短几年间发生的事情。他们都说喜欢我。可谁能真正做到把我摆在眼里,放在心上?杰斯为了能够拉拢商业利益,不择手段的企业联姻,他恐怕没有回头看过我伤心难过的样子。鸿麒天用尽手段折磨我,却没有勇气告诉我他对我真正的心意。我不禁要自嘲,是不是选择权锋对大家都好?他是那麽的温柔、体贴。我猛地一个机灵,忽然间清醒。我怎麽能这样对待权锋?我怎麽能拿他的温柔当利用?没有感情的交往,说什麽都是惘然。36.扭转寂寞的力道(下部,NP)第二天一早天都还没亮,我已经睁开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昨天晚上翻来覆去大半夜才睡了,今天却一早就醒了,怎麽样都睡不著。我撑起身子来,才一动脚踝就疼的不得了,缓了缓,才步履蹒跚的走到厕所去。出了房门到厨房的时候,我看见客厅那边有个人背对著我,登时愣在原地。他穿著一件黑色的裤子和白色的衬衫,完美的身形被衣服衬托的更加修长,我还没想好要怎麽开口,他已经先转过头来了。我们两个对望了一会儿,气氛有点僵,而且我站得太久,脚有些痛。我讷讷地开了口:「权锋……」「早。」他的眼里平静如水,脸上的表情也很温柔,看不出一点为难。「昨天晚上……」我欲言又止。他笑了笑,大步走了过来,站定在我面前伸出手来想扶我,「吃些东西吧,昨天晚上吃的也少,等会如果想回去了,我再让人送你回去。」他的话一下子说了不少,我一句话都搭不上,只能微愣地看著他,心里有些难受。他们都这样,一旦开始有什麽不对,就装作毫不知情,就装做什麽事情都没发生,扔下我一个人独自烦恼。我痛恨这种感觉。我没等他的手攀上我的肩,已经自己摇摇晃晃的退後了一步,扶著沙发站稳了:「不太饿,不是很想吃。」我低著头不想看他。我不知道自己该用什麽表情去面对他。我该拉著他的衣领要他给我一个交代,还是学他一样温和平静的假装我们不曾吻过?把昨天晚上的一切掩盖在表面下,即使我内心慌张的不知如何是好?我抬头的时候看见他的笑容有些僵硬,可没过多久又恢复原本的样子,执意伸出手来扶我,「吃些东西也好,你的身子最近不大好,前阵子才生病过,要好好保养。」他温柔的令我难堪。我还是退了一步,点点头,推开他的手走到厨房里的餐桌旁坐定,他跟在我身後慢慢的走,等我坐下来後才弄了点东西放到桌上。一碗清粥和一些小菜,我皱了皱眉,却没说什麽。「不喜欢?」他敏感的察觉到了。我仍是摇摇头。好吧,他想装,就装做什麽都不知道好了。是他先搅乱一池春水,又是他想当做我们之间安分的如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