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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换了吧”只求能保住那些子字画就好,“嗯”朱凌阙又幽幽道“就把探进院子里的那些花枝砍了引火吧”“是王爷,我这就去”朱越迅速转身出来,再呆下去真的是怕他把他也烧了。“左护法左护法”明月飞一般的跑进来,“尊上的小居着火了”左护法蹭的站起迅速出去向上望去,只见花间一住所浓烟滚滚,这时涂长老也出来了,“凌王这是要烧山么,卫峰呢”说着一行人迅速往上奔去,半路正好看到往下走的朱越。左护法赶紧上去问道“朱公子,小居为何起火”朱越回头看了一眼缓缓道“并非起火,我家王爷从不用别人用过之物,就拉出来烧了,正好要去找左护法,麻烦尽快置备些新的摆设,有劳了”说完就转身回去了。“涂长了,你即刻去置办吧”左护法无奈的笑着说道“左护法”明月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嗯~,银子从尊上的月银里扣”左护法悠悠道“.......”明月撇着嘴摇了摇头。第15章相离三数日过后,依旧没有任何消息。天下起了大雪,这山里比京城要冷的多,朱凌阙坐在书房的门口,身边的棋盘上对局刚到一半,便下不下去了,随性丢下棋子,静静望着门外纷纷飘落的雪。朱越走了进来“王爷左护法来了”“让他进来吧”朱凌阙拉回了些思绪片刻后左护法进来,手里拎着壶酒,两只酒杯,施礼道“王爷,在下温了壶酒,王爷可有兴致与在下对饮几杯”“左护法请坐”左护法在朱凌阙对面坐下,望了一眼棋局不由得笑了下,挪开棋盘,把酒放在桌上对朱凌阙道“王爷这山里不比京城,冷了许多,是不是再给您加些炭火”“不必了,本王不是畏冷之人”“那便好”说着给朱凌阙满了一杯酒,“王爷刚在想什么”“一些旧事”左护法笑道“可是我家尊上”朱凌阙微侧过头望着门外未作答。左护法端起酒杯微酌了一口放下道“王爷不必忧心,尊上只是一时想不开,等他想明白了自会回来”朱凌阙回过头看了左护法一眼,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左护法笑了一下又给他满上道“尊上虽然顽劣散漫,却并不是无心之人,王爷的心思,他是明白的”他当真明白吗?朱凌阙想着忽然转问道“你们为何如此纵容他任性胡闹,肆意而为?”从卫峰张纳处朱凌阙便看出,他们对花间一的容忍绝不是因为对尊主的敬畏,更像是对孩子般的娇纵。左护法又饮了口酒道“这就说来话长,王爷可愿听”“左护法请讲”“尊上被老尊主带回时只有两岁,上山后哭闹不止,我们都甚为无奈,直到见到花雨,才缓了下来,从此便像膏药般粘着他,而花雨对他也是万般宠溺,老尊主素来严苛,但对两个徒弟却是甚是疼爱,尤其是尊上岁数较小,老尊主对他疼爱更甚,所以除了平时课业严格些,其他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尊上的性子大都是那时留下的”左护法顿了一下道“当时黎胡公子也还在山上,虽然年长尊上四岁,但他是从小便那幅吊儿郎当玩世不恭的样子,两人成天厮闹在一起,尊上跟着他四处闯祸为此不知挨了多少罚,却直到黎胡跟他师傅下山才收敛些,只是性子已成,也难再改”说到此左护法对朱凌阙笑道“所以王爷不必介怀黎胡公子,他俩自小便那般相处”正因此他才介怀,或许是嫉妒吧,朱凌阙想着,微微垂眸.“敢问王爷是不是和黎胡公子同年”左护法忽问道“恩,我也年长他四岁”“哦,那以后就拜托王爷对他多多包容忍让些”说着便拱手施礼朱凌阙点了点头,却想着他这次私自离开,回来受罚,却是不能免的。左护法接着问道“王爷应识云南叶帅府叶广云吧”“相熟,当年南阳王谋逆他曾助我平乱”“哦,那他与花雨之事王爷也应知道”“恩”左护法忽然收敛了神情,面色冷了下来说道“当年叶老帅极力反对他二人之事,遣叶荣云追杀花雨,却被花雨失手杀掉,花雨拼尽全力说服老尊禁止幽荧所有人插手此事,独自去为他偿了命,最后死在叶广云之手”左护法顿了下转口问道“王爷可知尊上很不喜欢这样的雪天,甚至不喜欢雪”“恩,他说因为太冷”朱凌阙想起京城初雪那日两人在街上行走时问过他,左护法微低下头苦笑道“是因为花雨死的那天便是这漫天飞雪的天气,老尊禁止任何人下山,尊上还是跑下去了,老尊也追着他下去,回来时,老尊抱着花雨,血滴了一路,点点的像散落在雪地上片片花瓣,尊上跟在后边一脚一脚的踩上去,始终都不明白他当时在想什么”说着左护法的眼神变的越发的凄清,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回来后尊上大病一场,萎靡不振,直到黎胡公子赶回山上才慢慢恢复,当时幽荧教又内外忧患,我们都全心扑在教务上,等再回头看时,他已不再是那个恃宠撒娇的孩子了,没人知道他心里埋了多少伤痛,自己又是如何梳理的,”“或许他只是任由那些伤敞在那里罢了”朱凌阙幽幽道,他想起曾在他脸上看到的隐隐的悲伤.左护法终于把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后说道“后来老尊也因此事慢慢疏于教务,最后干脆直接丢给尊上遁隐江湖了,当时他也只有十三岁,经历诸般,我们又怎忍心再去苛求他,幸好这些年虽然尊上性情未变,但对教务还是从未懈怠过,就是偶尔做起事来,有些思虑不周”“你确定他是思虑不周,还是根本就懒得思虑”朱凌阙淡淡说道左护法望着他无奈的笑道“看来王爷对尊上已是甚为了解,不过即使他再闯祸,老尊也会回来管束于他的,所以便事事由着他去吧”“他性情之所以一直停留在当初,或许是因为他从未从当时走出来过,也是他自己不想”朱凌阙想了片刻道“那王爷是否介意”“恩”朱凌阙点头道左护法微愕了一下。“所以以后我会对他严加管教的”朱凌阙接着道左护法微微一笑道“那就有劳王爷了”“不知老尊都如何罚他?”左护法一怔忽而又笑出来“王爷想知道?”朱凌阙点了下头。“那王爷现在可愿随我去天剑台”“可以”说着朱凌阙和左护法起身,朱越给朱凌阙披了一件大氅,三人便向后山走去。顺道一路观赏着偃月山如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