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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毛怎么都没了?时询你赔我的毛毛。”瞧她这样,围在身旁的几人也知她无事,忍不住笑出声来,时询凑近给她顺着脖颈上仅剩的几只完好的软羽,安慰着:“知道,知道,你自己回去歇一歇又能长了,瞎哭闹什么?雷霆和银颂可还在呢。”哭闹的霓凰又回过神来,瞪着那两个偷笑的大男人:“不许笑,还有没有长幼尊卑了?说了不许笑!”一点没有伤者的自觉,嘴里不停地絮叨才像是霓凰。离鸾见她一直说个不停,又慌起来:“好了,jiejie你烦不烦,受伤了就别说话了!”最后还是离鸾有效,只一句就把霓凰给震住了,果然妹控还是要靠妹来治。顾遥和灵一赶到寒虚山时,只剩下一片废墟,山谷间全无人气,处处是焦灼的房屋和枯草,两人找寻未果,在灵一万分担保时询安然无事之下,顾遥才带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客栈,刚回客栈,便见着时询正完好无损地等他们回来。灵一一见时询便哭喊着扑过去,哪里像个十八岁的少年,反倒如同孩子一般淌着眼泪同他诉苦,急得话也说不完整,一顿一顿地打着嗝。待他将灵一哄下时已过了卯中,外头的天都渐渐亮了起来。顾遥没有说话,一直跟着时询,看他替灵一掖好被子,擦干他的眼泪,直到出了房门,他才好似回过神来,紧紧将时询嵌在怀中。差一点,差一点就以为他又要不见了。顾遥搂着她,连肩膀都在颤抖,抚着他后颈的右手紧紧将他按在怀中,那股力道按得时询骨头都快疼了。他开了口,一字一句地说着,是顾遥喜欢的软糯口气:“白日里遇见的姑娘是凤凰‘鹓雏’,那罗子虚和齐落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霓凰受了伤,已送他回去修养,现在已无大碍,还有,我没事,你不要担心。”说完又安抚着他僵直的背脊。顾遥仍搂着他不松手,力道没有一点降下来的意思,他不在乎什么凤凰鹓雏,他只要时询无事,其他再如何与他又有何干。时询经不住他的力道,口中打着趣:“我方才没事,只不过现在被你抱得骨头都快碎了。”闻得此言,顾遥才好似缓回神来,稍微松了松箍着时询要背的双手了,嘴里干干涩涩地:“你胆敢再丢我一次,我,我一定不会等你。”是,他不会再等,而是一定会跟着直到天涯海角。时询闻言,呆滞地有些不敢相信,说出口的话带着三十年前的内疚:“你都知道?”“嗯。别离开我,你说的。”说完这话,顾遥也是力不从心,即刻便晕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霓凰:我可怜又美丽的尾羽啊…时询:想吃什么,我给你买!霓凰:我柔软又美丽的覆羽啊…时询:想玩什么,我给你带!霓凰:我…时询:够了啊,再说烧死你!霓凰:(掏出一张密密麻麻的清单)别忘了带回来。第35章木腐(一)第二日早晨,直到巳时,顾遥才缓缓醒过来。往日里顾遥待人多是端方雅正,最多玩闹一二,心绪从不曾有过大起大落,只是昨日经历许多,喜怒交织,惶恐交叠,实在不是他以往的心境所能压抑得住。顾遥想气自己昨日晕过去的一幕,耳尖不由得染了红。缓过神来的顾遥拧了拧眉,只觉得全身上下都像是被碾过似的,明明没有太大的消耗,仍旧十分疲惫,脑子里还未清醒,都是昨夜寒虚山了无生息所留下的惊恐,仿若置身一口大钟之下,直到“嗡”一声一下重击,才让从那荒芜中惊醒。流水一般的记忆涌入识海,顾遥恍然坐起,却看见时询正抱着灵一小兽侧卧倒在床边的脚踏上,宁静得很。他长吁一口气,连带着前几日的滞闷一同消失,轻手轻脚地将时询连带灵一小兽一同抱起放在了床上,自己转而占了时询原来的位置,静坐在脚踏上,双手包住对方的手掌,只这么一直看着。两人间轻微的痕迹已经远远不够,他想要的不止这些。一旦欲望得到满足,便会产生更加迫切的诉求,他想要得到时询心甘情愿的羁绊,不仅仅止步于目前的安稳,而他自己也愿意报以同样的代价来换回这些。脑子里混乱却又清晰,强烈的意识让他握着时询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慌忙撤了回来,害怕自己那样不堪的欲望瞬间崩塌在他的面前。时询还是醒了,只不过是“疼”醒的,他蹙着眉,抿唇紧咬着牙关,脸上渐渐出现了薄汗。昨日的九合回阴阵灵气吸的太狠,将他之前牵引在周身的灵气吸得一干二净,他的rou体只不过是一节芊髓木断根长出来的红枫,仅仅一百年的修为,若是缺少了灵气的滋养,实在是承受不了他的主魂和元神,现在,果真是全身都在痛。顾遥见他有异,左手重新握回,右手拨开他凌乱的额发,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凑近,轻声询问:“怎么了?”时询依旧没有意识,只握着顾遥的手将自己蜷得更紧,身边的灵一被他的动作惊醒,化作少年跪扑在脚塌上,见这情况,满目都是自责:“芊髓木根缺少灵气滋养,都怪我昨日没有好好看着,主人,你等等,我去给你引灵气。”说完便要朝室外走去。顾遥眼疾手快将他拦下,灵一费劲地为主人解释道:“主人身体一直都弱,周身需要有充裕的灵气包裹,不然就会像现在这样疼。”知道时询沧逐界主人的身份,顾遥自然不信灵一的托词,但这般说法多少能够缓解时询的辛苦,他又怎么会不做不管怎样,心念一动,浩瀚的灵气便从四面八方涌来,如点点荧光,飘荡在时询四周,温养着他虚弱的身体,这才堪堪稳定下来。午时,时询还在休息,顾遥和灵一在客栈堂内用饭,不出意外听到了寒虚山派的消息。“你们听说了吗?昨日夜里,寒虚山派差点被灭门了!”“此事当真?只知昨日夜间好大一阵惊雷,没想到竟是寒虚山出事?!”“诶,我也是今早才知,昨日响动后,有人上山,从山门处望过去,哪里不是废墟了?如此这般,若非惊天异变,我也是不信的。”“这位兄台,话可不能乱说,哪里就有灭门这么严重了?寒虚门罗子虚今早还接见了平阳郭家家主呢?”“哦?这位兄台,你何处得知的?”“我有一友人乃寒虚山门外弟子,恰巧昨日留在山上,亲眼见的,只不过你们也知寒虚山门规森严,他自不能与我说的太多,只是说山派损毁严重,人员倒并未伤亡。”“这可真是奇事了,这仙界还有人打八大山派的主意?莫非是寻仇?”“并非没有这可能,不过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