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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入了rou。郭冉冉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子,她以为的只是个怕惹事的人,此刻确真的几乎要了她的命,那冰凉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甚至比腕间心口的凉意还让她恐惧:“你家长辈没有教过你不要觊觎别人的东西吗?”说罢,时询缓缓收回长剑,碎凌的水冰色剑尖已见血,鲜血的颜色让那把剑显得更加妖异。时询不曾拭剑,那剑一阵清雾中便缩成了那块玉,更奇异的是,这玉丝毫不见血色。“道行不够就好好修炼,仗势的不过都是鹰犬罢了。”郭冉冉此刻早已浑身冰凉,腕间的血也根本凝不起来,明明怕得浑身在抖,这般境况却仍不忘放狠话:“你走着瞧,我郭家可不是什么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等我郭家大事一成,到那个时候,定要你这贱人跪在我的脚下,让你痛不欲生。”时询显然不喜欢这些不干净的话,一道灵气印子直接打向郭冉冉的脸,带着灵一在众人恐惧而又敬畏的神色中回了宿处。“天啊,他刚才对郭家的二小姐动手了!”“这人是不要命了吗?”“在郭家的地境对郭家人动手,这份胆识实在是高!”“高也得看他还有不有命享呢!”“……”众人间七嘴八舌,而此刻跌坐在地上的郭冉冉捂着半边脸,却更加惊骇,脑中一阵一阵回响着旁人都听不见的传音:“那个时候?怎么会有那个时候。你以为,郭家这几年的歪门邪道,就一定能帮你们?”时询从灵一手里接过兔子,一路摸着它的脑袋回了别院,到时却发现顾遥和凌霄还未归来。时询有点烦闷,他今日惹了郭家的人,依着那郭冉冉的性子,以后几天未必会清净,他倒不怕自己有什么麻烦,只觉得扰了顾遥特别不好。他的顾遥那么认真,如果再添些麻烦事来,岂不是平白生事。一旁的灵一倒是沉稳的很,一副老气横秋的情态,将假正经学得十成十:“不要担心主人,顾遥给你撑腰呢,何必怕那个凶丫头。”灵一从小就是放养,小时候,自个儿在里界乱跑,翻山倒水的玩了个遍,后来霓凰又和它一块儿疯。现在下了界,什么人□□态它都能自己从别人身上学来,虽然是个照猫画虎,但倒不用担心它做出什么不可收拾的事来。想起刚才的事情,他觉得比起灵一,自己倒更像是会惹是生非的那一个。这会子,玉兔已没有方才那么哆嗦,只是时不时还在发着抖,时询又好气又好笑,手上便不知轻重了,玩闹着撸了兔子两把毛:“瞧把你吓得,等会让凌霄看见了,指不定以为怎么欺负你了呢。多少也是个上神,你怎么不练练你的胆子。”玉衍“叭”一口咬住了时询的手指,不轻不重,嘴里嘟囔着:“怪我咯?怪我咯!从前你还怕我吓死,这会子倒又怪起我胆子小了!”说罢,羞得沿着时询手指来来回回啃着,像啃萝卜似的,三瓣嘴砸吧砸吧的。没一会,顾遥先回来了,腰间身上挂了一堆零零碎碎,各种成串的玉石碎料和菩提根缠了一身,还有些奇奇怪怪说不上来的东西。他拆了身上的杂物,随意堆了一桌,极不温柔地扯了还在咬的玉衍,一手拎起它的耳朵来:“干嘛呢你,嘴巴不要了?”说完拿着另一只手在玉衍的兔子脸上瞎胡撸起来。可是还没动作两下,顾遥便察觉起不对劲来,兔子还在隐隐发抖,不像是平常胆大肥天的样子。于是便把它安安稳稳放在桌上了,一把一把地顺毛,疑惑的眼神朝时询投去:“这是怎么了?平常从未抖得这样厉害的。”时询蹙着眉,想着还是不要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顾遥的好,正准备胡编乱造理由一番呢,灵一的嘴却又痛快起来了:“刚才我们被欺负了!”真真是立竿见影,一句话概括了一整件事。还未等他想开口解释什么,灵一便一轱辘嘴,连气都没喘上几口,声情并茂顺便添油加醋地将方才发生的一切就这么兜出去了。时询望着他不断开开合合,真是半点都插不进去,怎么从前没发现他这么能说呢。话都被灵一说完了,时询也不知作出什么情态才好,只能淡然然地坐正了身体,小口饮着茶水了。那人说不上是生气,整个姿态都是平静似水,连一点儿波动都没有,目光只这么丝毫不移地一直看着他。这是个什么意思?时询想着他今日是惹了郭家,大不了来个仇怨相加,鱼死网破罢了,只要碍不着顾遥的声誉,是让他立刻离开别院他也可以做到的。想到这,时询便以一本正经的神态认真地分析起来:“今日我做过了,郭家若是深究,一定会牵扯你,不如我离你远些…”就这样说还没说完,时询无意间抬头,这么一瞧却让他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顾遥的脸色在他说话的时候已变得格外沉重,鼻尖转瞬变得微红,眼眶里蓄满了泪,再多眨一下眼,泪珠就立刻能啪嗒啪嗒溅落出来。“这,这怎么了?小时候都没哭过,现在可哭个什么劲啊?”时询也是慌了神,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些什么。“为什么要离我远些?”顾遥气的哪里是时询惹了郭家人,明明气的是这人自己,惹了郭家不跑到他身边求庇护反而变着法儿要和他摆脱关系。顾遥以为这个人不会再这么容易扔下他了,可现在呢,他说远离就要远离,真是不把他圈起来,他就没有那点自觉。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顾遥:(护妻攻哭唧唧…)你…你…别走…时询:我没走顾遥:(抱着继续哭唧唧…)时询:(没脸看…)我真不走第27章平阳(七)忙着擦眼泪的时询哪里能细想,顺着就回了他:“没说没说,我不丢下你,只是住远一点而已。”顾遥见时询惊惶无措的样子,一丝带着算计的兴奋在他嘴角勾起,目光灼灼,默然的笑意浮现在脸上。收起这些表情,顾遥端着之前严肃的神色按住了时询替他擦眼泪的双手,不在意地说道:“哼,不过一个郭家,何须你如此在意?”我在意的是你,可时询不能说,“伦常”二字可是直挺挺的大山,压得他难敢再说一个不字,面色也带了点僵硬,可身体却是不能控制地继续给眼前这个人安抚。心里太多小九九的顾遥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只趁着这机会把软乎乎的委屈表情摆出来,非常得寸进尺地提各种要求:“郭冉冉确是郭家比较受宠的小辈,你今日刺伤了她,按理郭家定要来为她讨回公道的,只是我的面子他们也不会不给,恰又正逢仙家大会和炼器大赛,郭家此刻也分不出神思来对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