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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宝禾先生问她原因,她却死活不说,只是一再强调这次不要去。宝禾先生无法,只得转移话题,聊起了她的家乡。一谈起家乡,那女孩子整个人都变得神采飞扬了起来。“我们那里每个人的舌头都是有分叉的,所以说的话也跟你们这里大不相同。当初学你们这里的话,可费了我不少劲呢!”“在我们国家东边,有一个人全身漆黑如碳的人住在那里,据说他就是传说中的不死之人。”“我们国家叫歧舌国,除了舌头有分叉,还有就是因为国内之人都十分喜好辩论,基本上不管大事小事都要辩上一辩。大家各执己见,谁都不能说服谁,所以同一件事情,往往能听到无数个版本。外人不知道我们的习惯,所以经常被弄得头都晕了,说我们歧舌国说的话都是有分歧的,难怪叫歧舌国。”诸如此类的事情女孩子还说了很多,宝禾先生听得津津有味的,甚至对出海产生了一些期待。由于头天晚上没睡好,宝禾先生吃过午饭后便找了个地方去补觉了。当然,在他睡觉的过程中,也有一些不长眼的人过来打搅,不过都被刘子安以各种方式赶跑了。“养徒千日,用徒一时。”不知为什么,宝禾先生忽然脑子里蹦出了这样一句话。总体来说,他这一下午觉补得不错,等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更令人愉快的是,在晚饭的时候,朱蒙告诉他们:“货已经装好,明天一早就可以出发了。”“总算可以离开了!”刘子安伸了个懒腰道。“怎么,对这地方不满意?”朱蒙有些意外,在他看来像刘子安这样的年轻人应该是喜欢这个地方的。“有的满意有的不满意。”刘子安如实道。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来的话,那他当然满意,有美食、有美酒,还有人陪他玩。但是,一想到有那么多人觊觎自家师父,他就开心不起来了。天知道这两天他是怎样提心吊胆度过的!到了第二天,众人早早地就起身了,不过等到了码头才得知出行的时间又改了,改在了下午,因为最后一批货还没有完全装上。本已整装待发的船夫水手们,又开始在赌钱、喝酒、调戏女人,把握着上船前最后的机会,尽情欢乐。等他们上船之后,即使半夜醒来发现情|欲勃|起时,也只能自己动手解决了。“这朱蒙到底靠不靠谱,约好的时间又变了。”刘子安有些烦躁。他一向讨厌早起,更讨厌早起之后有人告诉他其实并不用早起。阿宁倒无所谓,变回原形之后一直舒舒服服地窝在宝禾先生怀里睡觉,让刘子安嫉妒得不行。“先生,你别抱着她了,大夏天的多热啊。”刘子安撺掇道,“让她自己下来走吧。”阿宁猛地睁开黑漆漆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宝禾先生看到他们俩的互动,心里一乐,道:“要不给你抱着?”说着,把阿宁递到了刘子安手上。阿宁不乐意,挣扎了起来,不想让刘子安抱她。刘子安吓了一跳,手一滑,竟把阿宁直直地扔到海里去了……宝禾先生默默地看着这一切,良久,才道:“你跟她是有多大仇,多大怨啊!”“先生,我不是故意的。”刘子安现在简直是欲哭无泪。他知道,以阿宁的性格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事实证明,他想的是正确的。当阿宁湿漉漉地从海里走出来的时候,周身的怒火简直都要凝成实体了。“你自己多保重吧。”宝禾先生拍了拍刘子安道。说老实话,他也是头一回见阿宁生这么大气,好像之前差点被杀死的时候她都没有现在这么愤怒。第118章朱蒙是老板,装货的事情自然不用他cao心,他只要等着收钱就行了。此刻,他正悠哉游哉地在那里散着步,打算找点事消遣一下。就在这时,他看见刘子安衣服破破烂烂,满身是血地从海岸上走回来。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刚才干什么去了?是不是去跟别人拼命?去跟谁拼命?他怎么没在宝禾先生身边?那个会变成鸟的小姑娘又在哪里?朱蒙心里燃烧着熊熊的八卦之火,烧得他难受,但是他忍住了没有问,甚至连一点惊讶的样子都没有露出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刘子安正在找水喝。无论谁在海边狂奔半个时辰,又厮打了半个时辰之后,都会忍不住想喝水。屋里的柜台上,恰好有壶水,那里本来就是摆茶杯水壶的地方,只不过一向很少有人光顾。与喝水比起来,这里的人更喜欢喝酒。朱蒙走了过去,站在刘子安身旁,也拿起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你究竟做了些什么事?是抢了人家饭碗?还是偷了人家的老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刘子安喘着粗气道,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朱蒙忽然觉得这年轻人跟他当初很像,唯一不同的是,他不会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同一个人混。“宝禾先生呢?你跟人家血拼他不帮你?”“他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的,巴不得我们打的在热闹点才好。”刘子安道。“你这伤不用处理一下?”朱蒙看他全身血淋淋的,忍不住问道。“没事,过会儿就好了。”刘子安答道。自从上次昏迷过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貌似比之前强了好多,即使被人捅了一刀,过不了多久也会自动愈合。宝禾先生说他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你们这儿哪里能洗澡?”刘子安忽然问道。虽然伤口不用cao心,但就这么脏兮兮地出海去,他可受不了。“屋子后面就是。”朱蒙答道。洗澡的地方很简陋,比他们先前住的地方还要简陋。后者还勉强能算个屋子,但前者不过是拿几块木板搭成的小空间。倘若存心要偷看别人洗澡,随便在哪块木板上都可以随便找出好几个洞来。“这老狐狸还真会省钱啊!”刘子安费力地提着桶水走到一个隔间当中,虽然伤口愈合了,但流了那么多血之后他还是虚得很。就在这时,隔壁忽然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竟然是个女人?!刘子安吃了一惊。平时到这里来洗澡的人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