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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扯出一条手链。他把手链绑在荀衍手上,种子成了点睛的图案。不是多好看,有一种草编戒指的朴拙,但荀衍很喜欢,这布绳正卡着他的手腕,是一份独家定制的生活意趣。“带一会儿。”“啊?”荀衍愣了。他以为他要带上飞机呢,搞半天也过不了安检?“我又不能跟着,谁来给他们遮掩。当然是跟着我。”差点忘了。遮隐灵力波动并不高深,可没有证件的郁空桑要想把自己也在拥挤的机场遮住,就难保有心人不会发现了。“我与休晋会跟在飞机后面,出了事也不用担心,该玩什么玩什么,谁都不必在意。”那很难了,荀衍想,他实在不能不在意别人。“怕什么,你要知道,你可是有全世界最大后台的人。”好像是这个道理,荀衍马上变得有底气多了。郁空桑摸上荀衍的左手:“我……嘶——”荀衍忙搓搓自己的双手:“这两天温度又高又不下雨,静电有点大。好了。”他递过去,郁空桑两只手都握上来了。“想笑就笑吧。”荀衍果然噗嗤笑出来了:“老妖精你也有这样的时候,”他揉了一把对方的手,“果然细皮嫩rou。”“好了,你去机场我就不跟着了。你先去,我再布置布置。”作者有话要说: 看这个字数就知道我无心写字了。这是昨天的,今晚一定得调整好状态第30章蚕豆精出了门,荀衍不得不感叹圆脸的魅力,隔壁小杰牵着他妈串门来了,手里还有几枝豌豆。小孩听到荀衍说田田已经走了还魂不守舍不敢相信。嫂子看荀衍拉着箱子,知晓他要出远门,随口没话找话地问了几句去哪,多久等,一一得到了回答。“坐车那么远,我送送你吧。”荀衍跟不太熟的女性在一起本来就不是很自在,又听说要送他,更想拒绝了。概因为乡下这种见天闲在家的女性,一看就是懒得学车的,送他大概也是骑着电动车送,那贴得未免过近了。可路又远……他挣扎着说出了拒绝,嫂子马上推回来,说不碍事不碍事。“小杰骑车很快的。”荀衍:“啊?”小男孩个子不高,但其实已经九周岁了,只虎了一个头,身子还瘦瘦小小。据说有三年的骑龄,算得个名副其实的老司机。轻巧地把行李箱绑上后座的最后一根金属管上,又邀请他小叔叔上去坐。荀衍犹犹豫豫坐了上去,山地车自行焊接的后座一晃,让人不安。小杰看到叔叔这么配合,来劲了,一个猛踩蹿出去老远。花滑冠军一样的风姿没持续上多久,马上左摇右晃起来,后头的行李箱都在剐蹭地面以示抗议,不用说荀衍了。他好后悔。因为小杰骑车时够不上坐垫。这种显而易见的短板就是,为了追求速度他会一边高一边低的狠骑,骑的人自觉带感,坐的人瑟瑟发抖。“小杰!”“嗯?怎么了叔叔,赶不上了?”“不是,”为了听荀衍说话,车速已经慢下来不少,“我有件东西忘带了。”荀衍决定放弃客运站的汽车,自己开车去市区集合。到了门口,荀衍飞速跳下来,边解行李箱边跟小孩说:“快回家告诉你妈去,别让她担心。”小杰不太吃这套,自主且怀疑地像个十五六岁的恋爱少年:“田田真的不在家吗?”嗯?荀衍解开绳子抬起头,这小子还挺懂大人套路。“那当然了,我门都锁了。”打发了小杰,荀衍从车库开门进了屋,院子里正进行着一场五光十色的改造。他听到动静出来看,天上各种各样的兽类禽类草本木本交相辉映,有的昂首挺胸,尽显王者风范,有的就屈居一隅,与世无争。“这么大阵势,干什么呢?”郁空桑悠闲地立在一旁看休晋布阵:“抓鱼啊。”荀衍不懂,为什么这些大人物说句话都得说暗语。“抓什么鱼?”郁空桑回眸一笑:“大鱼。”又开始了……“多大的鱼啊,这么费事?”郁空桑伸手一指院子中央的休晋:“那么大的吧。”又说休晋:“鲤鱼往下,下布水阵。”休晋不回头,少见地带了点无奈语气:“那是文鳐。”郁空桑倚着荀衍,声音慵懒勾人:“你乱讲,真的文鳐在念久那,你这条就是插着翅膀的鲤鱼。”荀衍已经被倚得半边身子酥麻,听见一句娇嗔的“乱讲”又浑身一颤。“念久先生飞升前送予家师。”一边低声反驳郁空桑,一边在空阵之下听话地套了水阵。隐约听着又是一出情感大戏,荀衍都忘了自己的正事。郁空桑推他一把,把他从门边推进屋里:“再听故事你就得像上天那样飞车了。”同事们大多秉承着吃穷公司的想法,没有浪费一个名额。又因为还有个抽奖的亲子活动,去年开了不小的奖,这下就算没有儿子也要带侄子。荀衍其实很是看不上公司这种活动,因为除了老板自己,没有几个不是单身狗,孩子更不用说。老板三个孩子,活动三个奖项。这种活动的奖项长双眼的人一看就得他内部消化。那有什么意思呢?哪知道这群死宅竟然要奖不要脸,连老板颜色都懒得看,个个都带了。一个年方二十七的同事迎上老板怨念的视线,傻了吧唧一拍旁边看起来十三四的的孩子:“老板!我私生子!”老板:“……”老板很想问他妈多大,同龄的话那他打算报个警。他决定以后的招聘得加上羞耻心这一项。坐在通往机场的大巴最后一排,荀衍推了推旁边一上车就带耳机的同事:“你家孩子?”那孩子闹腾非常,呜呜呜开着隐形的小火车跑车头玩一会,跑车尾玩一会,十分欢快。“哪能呢?我要有这样的孩子早掐死了。邻居家借的,性子可厉害了,老板敢黑幕,他就敢上去干他丫的!”什么邻居啊,这心可够大的。这位据说性子厉害的邻居家熊孩子很快被另一个熊孩子干翻了,换了个声调呜呜呜地找回来,同事把他拎上座位,象征性地哄两下。“你不是挺能耐的,再干他去。”这种安慰并不见效,还产生了副作用,小孩哭得更厉害了。要是身边是个小女孩该多好,荀衍幻想了一番安安静静的,还拿软软甜甜的嗓音喊他叔叔或者哥哥。于是他的双眼四下逡巡。“给我!”荀衍张眼望去工,一个头戴水晶小冠的小仙女夺过这一场的擂主——刚打败旁边这个熊孩子的那位——的爆裂飞车,并一脚踢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