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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躲过,蹙眉道,“干什么?”刘必显扑了个空,头重脚轻差点跄倒在地,龇牙咧嘴喊道,“呆瓜!木头鹅!这话你也敢说,这是在宫里头,隔墙有耳知道不。”随即压低声道,“碧桐苑里到处都是太后和刘嫔的眼线,平时说话万要小心,这点儿心眼都不长,来日非叫那帮子如狼似虎的皇子活剐了不成!”说罢眨巴眨巴眼,故作真诚万分。明明早排查周遭无人,故而敢对当皇帝之事高谈阔论,但方才却是鬼使神差,精虫上脑,竟想借着捂嘴功夫摸摸这十五皇子的俊脸,看是不是像秦淮河上歌姬那般手感。刘必显趴在桌上暗自咬牙,心道太久没碰过女人,都憋出幻觉来了!永琰心中烦躁,一心脱身,随便应声道,“那待如何?”“今日你也疲累了,”刘必显摇头晃脑道,“早些休息罢,明日还要给太皇太后请安,宫里礼数多,晨昏定省呢,该去就去,敷衍敷衍糊弄过去就成。还有那些个皇子公主,总得混个面熟,不用交心,少说多看就行。你这年岁,乾隆早晚得让你临朝,朝堂上的规矩,待来日再一一说与你。”“别的?”“暂时没别的,打今儿个起咱俩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呢,得依靠我的锦囊妙计,我嘞,得倚仗你皇子的身份便宜行事。”“但说到底都是受家师之托为你谋事,你要将来成事儿了,老子也跟着鸡犬升天混个官儿当两天玩儿玩儿;你要败事儿了,老子半毛钱好处得不着,说不得还跟着掉脑袋!”“受累再多赠你两句金玉良言,你当年在冷宫里待久了,但宫中规矩还得抓起来,其一万不可相差踏错,其二遇事务必明哲保……”永琰打断道,“走了。”“哪儿去?!”“出宫。”“!”刘必显眼睛瞪的老大,失声道,“你他妈逗我呢?”永琰也不解释,管他一条麻绳上的蚂蚱还是一草辫子上的腊瓣儿蒜,转身大步向外走去。饶是刘必显机智过人,也被永琰这样不计后果的做法吓了个魂飞魄散,忙小跑跟上去拉他,永琰下意识按住探到肩头的刘必显,双腿暗暗较力,后撤半步,接着反手一个侧摔!刘必显一时没防备,脚底一空,足被扔出去一丈远,摔了个王八翻盖儿。“诶哟我了个大cao——!”刘必显四仰八叉叫唤个不住,永琰有几分过意不去,朝他伸出手道,“对不住。”“娘的!”刘必显攀着他的手臂站起身,捂着腰眼儿颤悠悠道,“你这什么鬼习惯,要他妈皇帝老儿站你背后儿也得送命,直接就弑君了!”又嘟嘟囔囔,“老子容易么,给你当谋士当刀子还得他妈当沙袋子任摔,真……诶!你又上哪儿去!”永琰已经到大殿门口了,头也不回道,“出宫。”“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宫门也是你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么!”刘必显眉毛胡子一把抓,眼看人没影儿了,崩溃大吼道,“走冷宫后门!明早儿之前麻溜儿给老子回来!你听见没有!!”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竹细工小天使的投喂,昨天晚上擦边球打得闪了腰,今天连忙换上安全绿霸版,补发了25章,完整版还是@左达承鸣,给各位老爷鞠躬啦~~~~☆、军营事润之十六岁那一年冬日,初雪来得格外早。大雪洋洋洒洒下了一夜,天地俱白,万籁俱寂,启明星傍月,闪出雾蒙蒙一道光。五更时永琰起身,昏暗中摸索着穿好衣衫衬裤,在润之唇边细细舔吻片刻,又被拦腰抱住,二人缠在榻上好一阵揉弄。闹了一会儿,润之睡眼惺忪道,“外面好像比往日亮些。”“下雪了,”永琰应道,“琰哥先回宫去,你再睡会儿。”“嗯。”润之缩回被窝里,把自己裹成个粽子,“快回去,天亮了叫人看见。”“嗯。”永琰往外踏了两步又折回来,打腰带兜里抠出个物什来扔在榻上,“给你玩儿罢。”说罢逃也似的奔出门。润之捡起来一看——竟是个木头刻的小人儿,巴掌长,小脸儿雕得格外精细,鱼儿眉柳叶眼,耀武扬威神气活现,分明是个栩栩如生的小润之。润之把它放在手心把玩片刻,学着小木头儿的样子双手掐腰鼓鼓嘴,心道还以为是多金贵的宝贝,昨晚亲热的时候硌得生疼。腹诽片刻又满心欢喜地捧着‘吧唧’‘吧唧’猛亲了两口,好好儿收进怀里头。连日来泥僚放假,百官休沐,和珅成日被乾隆传唤到御书房帮忙拾掇折子。润之不用上书房,白天在山里头随军打猎,漫山遍野追傻狍子,夜里等永琰归来,抵足而眠,日子过得充实美满。天气一冷下来,将士们除却每日点卯cao练之外,还多了个名为“挤油”的集体取暖活动。润之裹好棉袍子出来时,外头已经响起震山响的“呦呵——!”将士们皆打赤膊,里里外外扎堆围了个大圈儿,当中已经形成小山一般的人堆。外圈个个儿面目狰狞,玩命往里挤,脊背上都活动出一层薄汗,嘴里“呦呵!呦呵!”大吼不止。尹壮图端着个木盆从润之面前路过,见他仍旧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抬手往润之脖子里抹了一把雪水,润之打了个突,彻底清醒过来。旋掬了一把雪捏实,用力一掷!尹壮图略一偏头,轻松躲过,靴子尖儿往起一挑,溅起一片雪屑,迎风纷纷扑到润之脸上。“哇呀呀!”润之大吼一声,狠狠往前一窜扑到尹壮图背上,冰冰凉的手顺着衣领子直接伸到他胸膛里。胸膛宽广guntang,瞬间将润之掌心那点雪融了,水珠顺着rou体健硕的机理缓慢向下滑动,两人倶是一僵。尹壮图脸上发烫,旋即爽朗大笑,朗声道,“陈骁何在!”“将……军!”最内围陈骁断续出声,“末将……在此!”“挤谁呢?!”外围乔果子咬牙往里挤,憋气道,“不——知——道——!”润之大惊,“赫!这里头还有人呐!”“那是!”乔果子喊道,“里——头——是——谁——!报…上…名…来!”此言一出,人堆里头纷纷呼应。“里圈儿的,咱这是挤谁呢?”“不知道!内围听令,将军问挤的谁呀!”“好像是柳军师!看看是不是柳军师!”“看不清!”“看甚看!接着挤!挤出人油为止!呦呵!”“呦呵!”“呦呵!!!”“啊——?”润之一想柳凤雏那小身板子,这么些人不给挤死了么!忙回头对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