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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范的时候。”“可是……你哪有兵呢?”永琰一笑,“那就要看这位柳先生的本事了。”“哇——”润之感叹了一声,“听上去真来劲,就像话本儿里写的。”永琰苦笑,此事若成,也难免在后世千秋落下弑君杀父的名声;若不成,更是乱臣贼子死不足惜的罪行。他的润之说到底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少年,从出生到如今一直生活在和珅的羽翼庇护之下,从不知人心险恶的道理。不过若非如此,便也不会有这一颗让自己甘愿沉沦的拳拳赤子之心了。可能是察觉永琰笑得有些沉重,润之靠在他身上问道,“你有没有很想去的地方啊?”永琰认真思索了一下,“从前没有想过,以后全凭天意,你呢?”“我有,我一直想去洛阳看看。”小少年眉眼弯弯,扳着手指头细数,“吃槐花饼、牡丹花糕、浆面条、胡辣汤、酸牛rou、素rou合……”他看着润之憧憬的神情,那些阴霾不知不觉一扫而空,笑着搂他肩膀,“你如何知道这么多美食?”“我娘的娘家就是在洛阳,后来跟着外祖逃难到京城来投亲戚的,小时候她也给我做那些好吃的,后来她去世以后,就再也没人能做出一样的味道来了。”“你饿不饿?”永琰问。润之揉揉肚子,那处应景地叫了两声,“原本是不饿的,就怪你逗我说这么多吃的,这回真饿了……”“那边有条溪。”永琰把他拉起来,“我给你烤鱼吃。”“你会烤鱼?”“嗯。”在冷宫里食物时常供应不上,偶尔就需要自己动手做,永琰其他不敢说,烤鱼倒是十分拿手的。临近五月末的溪水刚开化不久,依旧冰凉彻骨,永琰让润之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自己则寻了根尖锐的木棍,把裤腿卷起来踏进水里。山间鸟鸣阵阵,润之倚在石头上看着永琰叉鱼——□□出的小腿是健康的浅麦色,水花溅湿了衣衫,隐约显现出伟岸的背影与一段紧致坚实的腰身,神情专注认真的样子让润之有些心猿意马。永琰正专心捉鱼,只听身后哗啦啦一阵水声,回头一看不禁气结,“你怎么下来了,这水太凉了,到岸边去等——”还没说完就被润之从背后紧紧抱住,溪水冰冷,小少年的身上却灼热非常,源源热度从紧贴处传来,永琰说不出话来了。一只guntang的手顺着衣襟,慢慢滑进永琰的外衫里,拨开里衣,沿流畅的肌rou线条缓缓向上滑动,仔细摸过每一处伤疤,直到触摸到一处凸起的小东西——“琰哥……”润之贴在他的耳边叹息一般呼唤他的名字,手指好奇地在那处凸起上继续打转,那小东西居然变得像小石子一样硬。永琰倒吸一口气,终于伸手捉住正在自己胸前作乱的手,正色道,“水里太冷,你快到岸上去。”刚行完调戏之举的润之小少爷心满意足地放开他的心上人,哗啦哗啦淌着水回到岸边去。永琰长长舒一口气,快速叉了两条肥美的鳜鱼拎上岸,刮鳞、开膛一气呵成。暮色四合,润之已经吹火折子燃起一堆篝火来了。等那人用长木棍把鱼架好,便坐过去兀自将他的鞋袜脱掉,那双足生得砥若悬踞,像它的主人一样瘦而有力,令润之爱不释手。永琰后知后觉地看着他把自己的脚抱进怀里,用体温捂着,突然有些贪恋这样的温暖,这是他从来未曾感受过的温度。火光把身上烘得暖暖的,润之盯着永琰的眉眼看得痴了,只觉得怎么爱也不够,这样想着,身体里那种奇异的燥热再度席卷而来。小少年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那种热度简直要烧穿心肺破体而出,浑身血液都往难以启齿的地方冲去——他慌张地放开永琰的脚,跌跌撞撞跑到溪边,掬起一捧冷水就泼在脸上。“!”离了火光,永琰眼睛看不清,跌跌撞撞冲过去一把拽住他,“润之!”“别……”润之恨不得把整个身体浸泡进溪水里,只要一靠近永琰就觉得浑身不对劲,慌忙推开他,“琰哥,我好热。”很热?难道是发烧了?永琰用手背试探他的额头,好像是有些热度,赶紧背过身去蹲下来,“上来,我带你下山。”“不是那里热。”永琰转过来困惑地看他。“这里。”不知何处来的勇气,润之牵着永琰的手放在自己身下灼热处,满眼氤氲着雾气,“这里难受,怎么办?”永琰这下彻底愣住了——掌心传来烧灼的温度,坚硬得隔着衣裤布料尚能描绘出那处的情状来,如此硬烫,怪不得会这样难受。“帮帮我,琰哥。”小少年把头靠在他肩头上,整张脸埋进他的颈窝里,脆弱地、恳求似地一声一声呼唤着他。永琰僵硬的不得了,脑子里一片空白,这种事他简直比润之都还不如,润之平日里虽然无甚损友,但一个纪汝传已让他把春宫阳宫接触了个遍。而永琰年幼便随母亲入冷宫,世事险恶人心不古倒是看了一箩筐,可这事儿哪有人教给他。偶尔晨起时自己那里也出现过这种状况,都是到院子那口井边儿上冲个凉水澡压下去,可是如今要让润之也这样做,他又实在是舍不得——心里反复思量的功夫,小少年突然按着他的手上下动了一下,然后似乎是舒服又像是难受的喘了口气。这样么?永琰紧跟着动了动,借着火光努力观察他的表情。“呼……”润之叹了一声,伸手紧紧拥着永琰,把自己放心地交给他。永琰于是专注地动作起来,不多时,只觉得润之抱着自己的手突然用力,继而急喘了两声瘫软在他怀里。“还好么?”他把润之抱到篝火旁边坐下。“嗯,”小少年有点儿过意不去,“那个,刚才吓着琰哥了么?”“没有。”那人有些无奈地笑起来,只眉眼间露出些宠溺神色来,“你不难受就好。”润之凑过去亲吻他的嘴角,低声道,“多亏琰哥。”永琰脸上发红,伸手把烤的两面金黄酥脆的鱼取下来,吹一吹,递到润之嘴边,润之心情大好,张口咬住,口齿不清地夸赞了几句。因为靠着盐湖的关系,八宝山上所有的河流小溪都是咸水湖泊,故而溪里的鱼类rou质鲜美,本身就带着咸鲜滋味儿,烤来吃格外美味。小少年吃得满嘴生香,越看永琰越觉得贤惠讨喜,这么好的一个人,要永远留在身边才好。等两人吃好了一同下山去,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府,方儒生正在门前点灯笼。“先生今日怎么亲自点灯呢?”润之牵着永琰走过去问。“天晚了,怕少爷回来时看不清路。”方儒生垂首道。“以后还是叫管家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