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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就看洛帝念多少旧情了。洛帝夜访秦国公府,不会带太多人去,而他这个知情人是最好的人选。“皇妃,热水已备好了。”门外突然响起了小厮的声音。裴子戚惊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说:“我马上就来,你先退下吧。”说着他赶忙清理房间的灰烬。他不愿让仉南知道,是不想仉南难做。秦太君没有野心还好,倘若她野心勃勃,图谋的将是……陛下定会不会饶了她。但愿秦太君没有那个野心……等等,朱老先生是留国人,出了名的牛脾气,对仉南都从没好脸色相对,却是二皇子的人。二皇子与留国有什么关系?与秦太君有什么关系?他瞪着双眼发愣,眼里满是惊恐。孙翰成也是二皇子的人,派在他身边保护他。孙翰成却帮他伪造户籍,让他早日离开京城。仉南四年前收到了二皇子的信,让他早日归京……而他与孙翰成也是四年前相识。二皇子会不会早知他的身份,写信给仉南是想仉南回京保护他?可惜仉南没有回京,这才派了孙翰成在他身边保护他。孙翰成让他离开京城,是知道他会遇到危险;二皇子派孙翰成来保护他,也是知道他会遇到危险……二皇子是早知他的意图,还是把他当成了棋子?孙禄是孙翰成的父亲,他又在陛下身边贴身伺候……他浑身微微颤抖,赶紧拉开房门,高呼唤道:“来人,来人。”一名小厮碎步前来,曲身行礼道:“小的参见皇妃,不知皇妃有何吩咐?”裴子戚连忙道:“三皇子殿下呢?殿下在哪里?赶紧带我去见他。”小厮垂着脑袋,应话说:“殿下不在府上,刚刚出去了,好像是有位大人找。皇妃要有什么事,可与小的说。等殿下回来了,小的立马禀告皇妃。”“出去了?”裴子戚喃喃自语。他抬头看了看天色,晚霞散去,天际只剩灰蒙蒙一片,圆月在云层中若隐若现。他抓住木门,轻轻道:“来不及了。”作者有话要说: 到这里线索都抛差不多了,剩下就是解密了。第一百零五章彼时,一名小厮小跑而来,气喘喘道:“皇妃,宫里派了一辆马车,现在在府外,说是来接您的。您看?”裴子戚愣了下,连忙跨出门槛:“我现在就去。”说着,又对一旁的小厮说:“等三皇子殿下回来,你告诉他,我去了秦国公府。”小厮曲身应诺,恭送裴子戚离开……裴子戚走出皇府,大步上了马车。果不其然,洛帝在马车上,身边坐着孙禄。裴子戚刚准备行礼,洛帝抬起手,示意不用行礼。裴子戚拱手遵命,坐在了一侧。待裴子戚坐好,孙禄吆喝一声,马车晃晃前行。洛帝闭上了眼,眉宇间皱成了‘山’字。裴子戚看了看孙禄,原本对洛帝是一肚子话,如今孙禄在场,一个字也说不出口。许是感觉到了视线,孙禄侧过头,回视而笑。裴子戚愣了愣,赶紧回笑一下,别开了视线。顿时间,四周静了下来,只有车轱辘声响起。约一盏茶时间,轱辘声小了,车身也缓了下来。少焉,马车停了下来,禁军唤道:“陛下,到了。”洛帝徐徐睁开了眼,孙禄赶紧半起身,搀扶着洛帝。裴子戚曲身垂头,等洛帝下了马车,他才起身走下马车。秦国公府朱门展开,两旁站着禁军侍卫。孙禄扶着洛帝缓缓进入,裴子戚随在其身侧。不一会儿,秦太君带着人匆匆来迎,侧身福礼道:“老身常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洛帝盯着秦太君,紧抿着唇缄默不语。秦太君毕竟年纪大了,不到片刻身躯就微微晃动。裴子戚轻咳了一声,洛帝才沉声道:“太君起来吧。”秦太君缓缓起身,一旁的丫鬟连忙扶住她。秦太君笑说:“陛下在宫中用过膳了吗?若是没用膳,在舍下用些粗茶淡饭……”“朕吃过了。”洛帝粗暴的打断她,丝毫没了以往的客气:“朕有些话想问太君,不知太君方不方便?”秦太君怔了一下,又笑说:“陛下问话,老身自然是方便。”她侧过身,温声道:“陛下请随老身这边来。”说完,又对身旁下人道:“你们都下去吧。”洛帝大步前行,裴子戚二人紧随身后。下人们曲身垂目,站在原地恭送四人。秦太君领着洛帝去了前院书房,她道:“此处乃是国公生前的书房,鲜少有人来。陛下有什么话放心说,不会有闲杂人等听见。”洛帝看向裴子戚,以证实秦太君话的真假。裴子戚点点头,此处确是秦国公的书房,常用于会客,下人们鲜少来。洛帝放下心来,缓缓坐下说:“朕听闻秦太君以前是留国人,不知有没有这回事?”秦太君微微一诧,又转瞬笑笑说:“的确如此。不过我是在晋国长大,我与国公乃是青梅竹马。后来家里遭了难,才随父亲回到了留国。再后来留国国破,我又回到了京城。陛下,怎么突然问起此事了?”秦太君态度太过坦荡,洛帝不禁失神怔住,拧起眉头问:“太君家里遭过难?”“陛下知晓荀先生吗?”秦太君为洛帝斟了一杯茶,徐徐道:“他是我父亲。”一语落下,洛帝惊得双目瞠大,像根木头般杵这那儿。别说洛帝惊呆了,裴子戚也惊得失了魂。荀先生与朝中多数大臣交好,其中与秦国公父亲关系最为要好。假若秦太君是荀先生的女儿,那么确是称得上与秦国公是青梅竹马。秦太君端着热茶放在了洛帝跟前,又道:“当年,武帝看中了母亲,便给父亲扣上谋反的罪名。父亲便带着我逃回了留国,却留下了母亲待在晋国。我与父亲本过着隐姓埋名的日子,不知武帝怎么得知了父亲在留国的消息。武帝举兵攻打留国,父亲便将我送回了晋国,独自一人留在了留国。我回到京城后,遇上了国公,是他给了我新身份。国公见我孤苦伶仃怪可怜的,便退了与穆侯府的亲事,向先帝请旨娶我为妻。”晋武帝那些不光彩的事情,洛帝身为皇孙很是清楚。武帝抢了别人的老婆,还灭了别人的国家……说句不中听的话,武帝暴毙而死,就是老天也看不惯他了。洛帝局促地站起身,忙说道:“太君,朕无意提及你的伤心事……”秦太君抬起眼,笑了笑:“这些事先帝都是知晓的,老身从无欺瞒陛下的意思。陛下已经知道了,老身不妨把话说清楚。”洛帝点了点头,朝裴子戚瞪了一眼。裴子戚讪讪地干笑,赶紧打圆场说:“误会一场,误会一场。太君千万别放在心上。”洛帝接过话,又道:“太君莫见怪,朕还有一事想问。太君曾与他人私通,可有此事?”秦太君脸色一白,神情凝了起来:“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