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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不见。他道:“很好吃,有些像我父亲做的。”末了又说:“比我父亲做得好吃多了。”仉南一愣,转而笑了。双目弯弯,流淌着柔和波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一张绝世面容鲜活灵动,美得不可方物,再也找不出词形容一二。系统止了尖叫,傻愣愣地凝视他,周身冒出红色小泡泡。仉南松开手,双手位于颈后,把脖上的玉佩解下来。他放入裴子戚手中:“你想吃了就拿着它来皇府找我,无论我在什么地方都会赶过去见你。”裴子戚依旧看到一片马赛克。他用手握了握,玉身圆润光滑,透着丝丝凉意。他楞住了,此种玉介于暖玉与寒玉间,具有冬暖夏凉的功能。它属于稀有玉,故而只有在皇室才得以见到。他迟疑道:“此玉珍贵无比,卑职恐无福消受。”仉南笑了笑:“大人多虑了。旁人的确无福消受,裴大人则是理所当然。”裴子戚默了,仉南的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他向系统求助:“系统,你帮我瞧瞧手中的玉佩。”玉佩晶莹剔透,正面雕有凤凰图腾。玉身呈椭圆状,前端内陷深凹,通体无暇。这应该是一对玉佩,而前端内凹处,正是用于镶扣另一半玉佩。此玉名为‘凤玉’,是皇后、皇子妃才能佩戴的玉佩。皇子大婚前夕,皇后会把凤玉、龙玉同时交于皇子。待洞房过后,皇子才把凤玉交于皇子妃,以示大婚礼成。凤玉与龙玉相扣,则意味着百年好合、永不分离。系统沉默一下,坚定说:“戚戚,可以收下。”裴子戚不语,再握了握玉佩,神情有些迟疑。系统又说:“是正经玉佩。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交给我保管。等你用玉佩了,我再把它还给你。”裴子戚转而一笑,“既然殿下如此看得起卑职,卑职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罢,他把玉佩揣进了怀中,交给了系统保管。仉南笑笑:“因先前对大人有些误会,故去户部查了大人的资料。大人的双亲似乎已经双亡了,刚刚大人说……”裴子戚脱口说:“不,我父母健在,他们没有去世。”仉南愣一下,眉宇间浮起疑惑。裴子戚神情严肃,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不像在说谎反倒像一时口快吐露了真言。裴子戚也意识到说错话,连忙换一个话题:“殿下有酒吗?有酒有rou才算功德圆满。”说罢,他又拍拍脑门:“瞧卑职的记性。卑职曾听陛下提过,殿下沾酒即醉,身上怎么会……”说着,一个水囊塞到他怀中。他打开闻了闻,不禁赞赏说:“好酒!”“父皇他不知晓,自从清儿去世以后,我就再也喝不醉了。”仉南顿了顿,“不过喝不醉,每晚睡前我也会喝一点,让自己睡上一两个时辰。”裴子戚怔住了,干笑两声:“殿下真是痴情种。”仉南边烤rou边说:“水囊我用过,若大人不介意的话……”裴子戚立刻把水囊放下,“卑职饿坏了,还是先吃填饱肚子。”仉南只是笑笑,把烤rou递过去。裴子戚接过烤rou,埋头只顾吃。许是两人都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一时间倒安静下来,一个吃个不停,一个专心烤rou。系统一边吃爆米花一边说:“今天我瞧了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说一对情侣在荒山野岭里,一天没有吃过东西。后来,男人猎了山鸡与野兔,还抓了鱼了。可男人不舍得吃,默默为女人烤rou,唯恐女人会饿坏了。女人吃得很高兴,满嘴油光,完全不管男人的死活。然后,男人把自己饿死了,女人出去找了新欢。”裴子戚:“……”裴子戚放下rou串,顿时觉得没了胃口。他擦擦嘴边的油光,感觉有一点咸。还好带了水囊,他随手摸到水囊,扭开瓶盖,对着瓶口大口大口喝。一股火辣辣的液体猛地灌入喉咙,带浓郁的奶腥味……他赶紧喷出口,一边咳嗽一边擦嘴:“好辣!”他又对系统说:“马上取消马赛克,这种事我不想发生第二次。”系统:“行,下一次咱们直接嘴对嘴亲!”仉南急忙过来,轻拍他的后背,“你慢一点喝。此乃北漠皇室所酿制的烈酒,平常人只需喝一二杯便能醉得不省人事,你喝了这么多……”话未说完,身旁人软绵绵倒在他怀里。他低头看去,怀中人两颊漫起绯红,眼尾夹着泪光、半眯迷离。他微微张开红唇,嘟囔道:“好热好热……”说着,双手不安分扯自己的衣裳。此酒乃是北漠最出名的烈酒,一名北漠大汉喝几杯均能醉倒不醒,更别说裴子戚了。它通常出现在盛大宴会上,象征着不醉不归。它的特点:反应迅速,后劲十足。胸前衣袍渐渐扯开,圆润的肩头袒露出来。裴子戚的皮肤很白,光滑细腻,覆着柔和的线条。胸前两点殷红若隐若现,娇小可爱、微微鼓立颤动……仉南眸子一暗,连忙抓住他的手。许是喝醉的缘故,双手变得柔软无力,松软软地握于手心。裴子戚顿时安分下来,顺从得似只小绵羊。就在顷刻间,他奋命地挥动手臂,连带身躯的扭动,似乎不放开他的手就誓不罢休。片刻的挣扎,动作越渐越小,平静地躺在仉南怀里。仉南却闪了闪眸子,握住他的手不由收紧。半响过去,呼吸轻而细长,仿佛沉睡一般。仉南凝视他许久,徐徐松了手。忽地,他张开嘴猛地向仉南咬去……软绵绵的牙齿啃上胸膛,仉南一愣,转眼大笑起来。胸前阵阵鼓动,磕得裴子戚牙齿有些疼。他松了嘴,仉南松开手。这一次他学得乖巧,主动把衣袍拉好,护住胸前沉沉睡去……第十九章卯正在时分,朝霞悄悄跃出地面。墨黑的天际被漂白,绽出红彤彤的晨光。月牙儿失了光彩,与繁星一同隐于云中。湖水静静流淌,鸟儿轻轻鸣叫,如往日的清晨一样,充斥着宁静与生机。突地,‘踏踏——’马蹄声迎面扑来,震得地面颤颤发抖,周边的鸟儿惊得群群高飞。马匹快速奔跑,似风一般划过雄健的身姿。来了三四十人,均身着玄色锦袍,细腰带束腰。为首人约摸三十岁,身形高大,玄色锦袍上比旁人多一只大鹰。它张着巨大的翅膀,威风凛凛肃立其中。鹰军,一支从未有败绩的军队,而大鹰正是他们的象征。小竹屋内,油灯烧至底部。火光忽暗忽明,突地消了身影。一旁的竹床上,一名男子安静躺着。他唇角浮着浅笑,似乎进入了美梦。须臾间,嘴角滑落,蹙起漂亮的眉头,睫毛不安分跳动。蓦地,他睁开双眼,一双琥珀色的眸子涌动着暗光。他起身披一件外袍,推开窗子静默看向远方。眸色越来越深,脸色蒙上了冰霜……忽然,他又自嘲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