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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我一时不察“嘶”了一声。他抬起头,眼神变得深邃,看我的那副模样似是一匹饿狼想将我吞了般。我俩对视片刻,他复又低下头去,脸埋在我肩上,声音低沉:“阿昔,我想要你。”我却道:“不行。”声音平静的出乎我自个儿的意料,诚然,对一个称职的夫人来说,拒绝夫君的求欢是万万要不得的。沈荼仍旧伏在我肩上,似是叹了一声:“是我强求了,于你而言,我们不过才相识七日,要你与一个相识七日的男子欢好,确实是强求了。”他抬起头,望着我的眼,“我会等,等你心甘情愿的那天,不过在那之前,”他话锋一转,“若只是单纯的亲吻搂抱,你该是能接受的吧?”男男或是男女,若都到了亲吻搂抱的程度,还能叫做单纯吗?然而,这问题想想就罢了,毕竟我两个的关系并非什么单纯关系。“好。”我应了,他欢喜的在我脸颊上吻了下,便从我身上起身下了床。我甫一坐起他便取了面镜子回来:“来照照,这一个嘬的颜色淡些。”我花了几个眨眼的功夫才悟过来他指的是何事,遂接过镜子照了照,一时间,我竟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是额头青筋比早晨刚起时跳的更欢脱了些。我抬头,对他笑的甚和善:“不错,是比之前的那些颜色淡了些许。沈荼啊,”我脸上笑意更深,“方才我说的话全不作数,你不准碰我,衣角也不准碰。”如愿见到他方才还熠熠生辉的眼黯淡了些,我心中很是爽利,收起镜子便打算出去转转。起身之际忽想起一事,今早因踹了沈荼那一脚给暂且搁置的事,最近总造些怪梦,也不知是撞了哪门子邪了,不过昨日那梦颇有趣味,若是能写成个话本,想必定是精彩至极。唉,只可惜,我不过只在梦里看了个片段,若能看到个囫囵的故事才好。我摇摇头,若无缘得见,执着于个梦境有何意思。照婶婶今早说的,三朝回门时,便叫我与沈荼搬去杨叔那里,是以我日后若想逛逛这园子,恐也没那么便利,趁着现今还有两日时光,便在这好好逛逛。沈荼刚在我这处吃了瘪,却依旧随我出来了,拉着我的手在园子里逛。我方才说过,不准他碰我衣角,他却犯了无赖,任我怎样甩都甩不开,我回头去怒瞪他,他却一脸委屈,好似我欺了他似的,看得我一星半点的脾气都发不出来,便由他去了。逛到一半,我却又发现了件怪事,路上遇到的丫鬟小厮,每每见到我与沈荼两个,面上恭敬的行礼,待走过几步却皆要忍不住笑上两声。我奇怪了许久,总算省得是为何了。心中一怒,便甩开了沈荼的手:“你怎不提醒我把脖子遮一遮?竟叫我被他们看了这许久的笑话!”沈荼面上更显无辜:“我见你那样爽快地出了门,本以为你不在意的,我怎知你······”诚然,没能提醒我不算他的错,可我这脖子上的点点红印子总是他做的好事吧,我便是生气也是有道理的。再逛不下去,我脚下步伐快了些,直奔着竹楼而去。沈家因人丁少,婶婶礼佛又只吃素,便大多时候不在一块用饭。我因这些印子闷在房里大门不出,沈荼便也在竹楼陪我。我本以为我俩的吃食皆要仆人送来,却未成想,将近午时,沈荼将仍兀自闷着的我拉了起来。“去哪?”我在躺椅上好不安逸,此时叫他拉了起来,不免有些烦恼。“该做饭了,要不我俩今日可就没得吃了。”做饭?我正愣怔,便叫他趁机带着出了大门。转过个转角,我之前倒是未曾发现,原来这处竹楼是置了厨房的。不大个厨房里,倒是应有尽有,时令的蔬果一样不落,码的整整齐齐置于案上。心下却依然有些怀疑,沈荼会做饭!应是会的,但总比不过杨叔吧,怎么算杨叔那本就高出常人许多的厨艺可是又练了十几年了。沈荼动作娴熟,挑了些菜蔬rou类去清洗,又准备了些佐料,一一摆在锅灶旁。我却只是呆站在一旁,实是我对厨房这些大小事宜皆一窍不通,哪怕有心也是无力。但我这竹竿般站在这里实在有些不像话,我便打算回房去好生等着了。却不想,我这厢刚一转身,沈荼百忙之中空出一只手捉了我的后襟:“去哪?”我回头:“我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倒是可能碍着你施展,我便先回去吧。”他粲然一笑,晃得我心跳的快了那么些许:“你走了,谁来帮我烧火添柴,我一个人怕是顾不过来。”“可我从未做过!”果然他将我带进厨房并非无缘无故,他指着角落一摞柴火:“未做过并非不会做,凡事总要经个第一次的。”我甚不情愿的挨到墙角,拖了捆柴火过来,沈荼找了些干树叶放进灶门,又挑了些细细的木柴错开搭在上面,便拿了个火折子与我道:“点火罢,先引燃树叶便好。”我照他说的去点那树叶,果真火势渐渐大了起来,直到细柴都被引燃,沈荼方道:“可以添粗柴了,莫要添多了。”说完便站起身倒油炒菜,任我一人蹲在灶前烟熏火燎。“柴有些少,再添些。”沈荼吩咐道,我便又添了两根。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他复又吩咐:“火太大了。”我有些着恼:“方才你说少了,我不过只添了两根,你却又嫌多了,哪有你这般难伺候的!”沈荼盛出一盘菜来置在一旁,无奈的看着我,而后蹲下身来与我示范:“火势大小并非只能由柴火的数量控制,若是火太大,你将柴火向外拉一下,火势也会小的,可学会了?”我点头,他便又起身去继续。我蹲在地上,灶底火燃的将将合适,从前竟没想过,我在烧火添柴一事上倒是也有些天分。心中有些怅然,望着火苗出了神,却不是为了我这意外发现的天分,而是方才沈荼蹲下来与我讲解时,不知是否我的眼盯那火苗子盯得久了,竟觉着沈荼那张脸比以前看过的更俊美了几分。世人皆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世上有许多的风花雪月,其主角一开始往往看不清自个儿的心意,非得经人提点或是经点波折方能明了。然我与他们不同,许是天生便对这些事看的比旁人通透些,对我自个儿的心意我看得分明。我便晓得,此时我对沈荼已不是最初那般了,或者,在沈荼来吻我颈子,我却未曾挣开时,我便知晓不一样了。“好了,阿昔,不用添柴了,洗手来吃饭吧。”沈荼唤我时,我的脸已被火苗子烤的热烘烘的,脑子也有些晕乎,腹中饥饿更甚。闻得菜香,我猛地站起,因是起的急了,又蹲的久,眼前瞬间昏暗,也不知是往哪边倒了下去。意识恢复时,正被沈荼打横抱着,他走得很是心急,怕是叫我吓着了。我抬起头,攀着沈荼的脖颈与他平视,沈荼叫我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