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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脸却是一层不变的泰然自若。这还是姒汐叫出的第一声王兄,从小到大,勾践都是冷宫贱婢之子的身份,在后宫中就连那些宫人都看不起他,更何况是越后所生的亲生儿子姒汐。虽然往日姒汐并未如那些趋炎附势的宫人那般对自己冷嘲热讽,不过他也从未曾将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放在眼里。若不是今日这一声王兄,勾践几乎早要忘记了自己与这个人血脉相连。“寡人很好,有劳三弟挂心……”勾践微微抬眸,望了他一眼,清朗的声音淡淡道,“不知三弟这大半年来过得可好?”“好,拜你所赐,自然是好得很!”姒汐说得几近咬牙切齿,他突然卷起了衣服的袖子,只见手臂上原本光滑细腻的皮肤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可怖疤痕。“这……怎么会这样?”勾践眸光一闪,眼中似有几分讶异之色。“若非那些人看中了这张脸,只怕如今我已面目全非……”姒汐一只手抚着自己的脸颊,修长的眉宇微微蹙起,似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突然他的目光变得狠戾,俯身,精致地脸庞在勾践眼前放大:“所以……我发誓……有朝一日,我所承受的痛苦,一定会让你加倍偿还。”姒汐对勾践的恐吓似乎丝毫起不到作用,只听得勾践的声音淡淡道:“你孤身一人潜入越宫,掳走一国之君,就不怕被人发现吗?”“呵……人?范蠡范大将军已被你亲自贬去边关,灵姑浮又被你派去赈灾,文种一个老匹夫自是成不了什么大事,现在外面已被介子休的三千府兵重重包围,你说你还有什么人?”姒汐更近地凑近勾践,几缕发丝顺着肩膀而下,撩拨得勾践脸上一阵□□难耐,姒汐望着勾践,唇角扬起一丝自得笑意道:“都听他们说你机智过人,深谋远虑,我看也不过如此,我只是稍稍使了点手段,便让你亲手将自己的守护神范蠡送走了。”“原来是你,是我冤枉范卿了……”“也不算冤枉,那些画确实是从范蠡书房搜出,他是真的喜欢你。”姒汐突然伸出手捏住勾践的下巴,强迫勾践望着他,“你以前只不过是父王和王兄床上的玩物,后来又勾引范蠡和夫差,让他们为你神魂颠倒,哦,我听说你还被楚王上过……”“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勾践突然大声地打断姒汐的话,他望着姒汐,眼角眉梢饱含着痛楚之色……姒汐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刀,直直戳向他的心脏。虽然拥有了至高无上的王权,可是这又如何,曾经所受的屈辱,是永远也无法抹掉的。勾践情绪似乎不似之前那般平静,双拳紧紧握起,修长的指节“吱咯”作响……看到自己的言语成功地刺激到勾践,姒汐心中涌起报复的快。感。,他没有理会勾践的反抗,自得其乐般地往下说道:“这几个月身体没有被男人碰过,应该早就寂寞难耐了吧?放心……我会让你爽到死。”姒汐突然朝空中击了三掌,只听得一道石门霍霍开启,十位大汉鱼贯而入,排成一排。那十位大汉皆长得歪瓜裂枣,形貌丑陋。“你们听着,给我好好伺候石床上这位美人,你们轮流做,做到他死为止……”“是……”那十名貌丑大汉齐齐应了声,望着躺在石床上是的勾践,眼冒精光,口水几乎都流了一地。“美人,我来啦……”第一个大汉迫不及待地将全身上下脱了一干二净,大步走上前去,伸手就去扯勾践的衣裳。“放肆!”勾践眸色一沉,朝着那名大汉厉声喝道。虽然身体无法动弹,可是勾践身上那种圣洁不可侵犯的气势却将那名大汉生生给唬住了。“寡人乃是越国国君,你可知道对国君不敬,是何下场?”听到勾践如此一说,那大汉眸中更是大放异彩,“原来是越王,老子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你了,老子不过杀了那个贱人的姘头,你便判了老子斩首示众。他奶奶的,今日便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那大汉说着,猛地伸出一只又粗又大的手直朝勾践道的领子袭去。就在这时,紧闭的石门轰然倒塌,紧接着一支利箭以电光火石之速朝石床方向袭来。“啊……”只听得一声惨叫,那名大汉面目狰狞。双眼圆睁,直直朝身后的地板倒去。“冒犯王上着,杀无赦。”姒汐寻循声望去,却见范蠡手执宝剑,怒气汹汹,将那些大汉一一砍倒在地。姒汐脸色大变,趁乱夺路而逃。“王上,微臣救驾来迟,请王上恕罪。”范蠡用剑将缚住勾践手脚的锁链洗漱劈开道。“范卿,姒汐跑了?”勾践望了望四周道。“王上放心,介子休已被我们的人拿下,姑浮将军已将栖凤阁团团围住,他就算插翅也难飞。”“既是如此,我们出去看看吧。”勾践说着,正想用手撑着石床坐起身来,不料全身竟是酸软无力,试了几次都无法成功。“王上,冒犯了。”突然勾践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已被范蠡打横抱至怀中,“这七日软骨散威力十分霸道,服下之后,需过七日才可解除药性。”范蠡与勾践目光短暂相接,突然就像被烫到了一般,便立即别过头去,从勾践的角度仰视,刚好可以看到范蠡烧得如若红霞一般的侧颜。……“那些画确实是从范蠡书房搜出,他是真的喜欢你。”……勾践看到范蠡抱着自己的窘态,又联想起姒汐方才对他所说的话,脑子不由“嗡”地一响。难道范蠡真的喜欢自己?不,不会的,他对自己只是臣子对君王的忠心而已。为臣者画几幅君主的画像也算不得什么。而他此时脸红,也无非是觉得冒犯了自己,不好意思罢了。“王上……”勾践思绪正是一片混乱不堪,却听得一个如银铃般悦耳的声音朝他喊道。“雅鱼……”勾践循声望去,却见姒汐一手抓着王后雅鱼,一手cao着匕首抵于雅鱼白皙的脖颈处。“姒汐,栖凤阁已被我们重重包围,我劝你还是放了王后,束手就擒吧。”勾践示意范蠡将自己放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望着姒汐道。“呵……放了她?勾践,你想得也太美了吧。今日反正也是一死,有你的妻子还有孩子陪葬,倒是死得也值了。”姒汐说着,刀尖又进一步贴近雅鱼,在那白皙的脖子上刺出一滴鲜红的血。“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