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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羽也没有想太多,便跟着去了,却没想到因此而成为了翼被要挟的把柄。翼此时的心情有些纠结,说不清是因为见到故人的负面情绪,还是在这过程中对王羽的担忧,总之就是充斥着烦躁和不安,所以干脆压抑着不做声,以防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翼,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你先冷静冷静好吗?就当是为了我。”王羽低沉柔和的声线,有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使得翼心里那些莫名的躁动,逐渐平复了下来。翼转动方向盘,将汽车停靠在路边,又抬手关掉了雨刷器,铺天盖地的暴雨瞬间覆盖了车窗,在周围形成了一扇天然的屏障。密闭的车厢内,只听得雨水不断拍打过来,一波一波像是潮汐般紧密而至。“翼?唔……”王羽刚一开口,便被翼吻过来的双唇堵住了嘴,接着双手也被反剪着制在身后,不等王羽反应过来,只觉车靠背已经缓缓后仰,自己也随之半躺了下去。“翼……嗯……你想……干什么?”王羽趁着喘息的空当,口齿不清的含糊问道。“干你。”翼却是将这两个字节吐的相当清楚,并且是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口吻。“在……这里?车上?!”王羽有些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随即开始挣扎着将翼推开,“绝对不行!那么多来往的人,会被发现的!”“免费的现场直播,对他们来讲没什么损失吧。”翼似乎又恢复了原有的活力,嘴角勾起一抹坏笑道。“我们有损失啊!!!”王羽脸红耳热的咆哮起来,“还有几分钟就到家了,你再憋会不行啊。”“不行。”翼很干脆的拒绝道,下一秒又如同山一般的压了过来。“唔……放开我!唔……放……”王羽的死命挣扎,让这场车震系数越发升高。“再不老实,我就把车窗打开。”翼贴到王羽耳边,使坏的说了一句。因为下着雨的关系,所以现在车内的情况,外面根本看不清楚,但如果车窗被打开,情况无疑是显而易见的。“停!”王羽连忙抓住翼作势要去开窗的手,结结巴巴地道,“那,你……你动作幅度小点……”“遵命,老婆。”翼得逞的笑了起来,顺势舔了舔王羽的耳垂,同时在心里默道:幅度小点?怎么可能……☆、确定不会后悔吗一周后,翼收到来自医院方面的通知,各方面都已检查完毕,希望他能尽快准备肾移植手术。关于这件事,翼并没有告诉王羽实情,而是谎称有事要去外地一趟,便独自一人驾车来到了上次的地方。几名身穿白大褂的人接待了翼,一路领着他更换了衣服,并且进行了全身消毒后,才来到了一处宽敞明亮的大厅。正中央是一座打着高亮度照射灯的手术台,四周摆放着几台医用仪器,以及一些必备的支架和托盘。护士们四散开进行各种准备工作,气氛瞬时变得有些令人生畏。毕竟,眼前的情形意味着在这个地方,即将开始一场人体与刀尖的战役。主刀医生习惯性的戴上防菌口罩,声音变得有些沉闷的问道:“一针麻醉剂下去,醒来后你就会丧失一只肾,想必你应该了解肾对男人的重要性,确定不会后悔吗?”“我承认我有些紧张,”翼沉吟了下,接着道,“但是,我可以为我自己做的决定负责。”“好。”医生点了点头,向旁边的一名护士吩咐道,“小李,给他施全麻。”“是。”小李连忙跑过来,引导着翼躺到手术台上,在他的手臂处打了一针,随即柔声道,“别紧张,不会有问题的。”虽然戴着口罩,但仍能从她弯弯的眼角中看出笑意。“谢谢。”翼轻声说了一句。“你家属没有来吗?等下手术做完谁来照顾你呢?”“我申请了陪护。”翼眼中闪过一丝忧郁,但还是礼貌的回答道。“小李,过来一下。”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哦,来了。”小李显然对这声打断极为不满,只好无奈的嘱咐翼道,“静下心来,躺一会就会睡着的,我先过去了。”翼笑着点了点头,小护士便转身消失在了视线里。手术台冰冷而又生硬,从身下似乎传来死亡的气息,有多少人曾经往这里一躺,就再也没有起来过?这张和地狱连接着的,犹如祭台一般的存在,带走了多少无辜而又脆弱的生命?翼倒宁愿那个花痴小护士能再陪他多说会话,最起码可以分散精力,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这种感觉,就像是要独自投入战场的士兵一样,周围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什么都没有,仿佛只剩下自己,面对未知的前方,孤军作战。麻醉剂很快便发挥了效用,翼来不及再多想一些,便缓缓合上了双眼。世界,变成一片机械的空白,没有梦境,没有花草,没有人物。有的只是那无边无境的飘渺,感应到自身正在渐渐浮起,却不知四肢五官在哪里。漫长而又沉重的过程,如同被塑料薄膜束缚住,看得到一切却无力挣脱。直到黑暗突然降临,身体开始急速的下坠,随之失去知觉。☆、这场手术是什么意思翼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映入视线的是天花板刺眼的白色,头脑依旧有些昏沉,就这么保持着呆望的姿态,直到旁边一个男子温和的声音响起:“你醒了,对吗?”翼闻声微侧过头,只见此人带着防菌口罩,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眼镜,西装革履气度不凡,不禁低声道:“你是……”男子拿过别在衣服上的证件伸到翼面前,只见这是一张国家认证资格的律师证,持证人的名字为郑默,“乔翼先生,作为你父亲的代理律师,我有必要告诉你一个事实,你的父亲乔国忠,已经于昨天上午8时36分去世。”“什么?!”翼不敢置信的低呼了一句。“这是医院出示的死亡证明。”郑默说着,递过来一张复印件。翼仔细了过后,便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问道:“那么,这场手术是什么意思?”“乔先生放心,护士只是给你打了一针安定而已,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变化。”郑默顿了顿,接着说道,“院方遵照你父亲的安排,陪你演了一出戏。”“戏?”翼试着活动了□子,果然没有任何不适,便不由得坐了起来。“对,这是你父亲的遗书,你看下。”说完,郑默又递过来一个信封,翼连忙接过拆开,抽出里面折叠着的信纸打开,只见上面这样写道:小翼:当你看到这段话的时候,爸爸已经不在人世了。很抱歉,只有用这样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