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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地解决了他们,就像干掉蝠翼或者低等恶魔那么简单。很难想象,对方是和他一样的黑羽翼,要是从前,他也许与其中一个势均力敌,同时对付两个可就没这么容易了。如果说丹瑟利尔是人类中罕有的……甚至可能是最后的亵渎术士,那么阿什尔就是恶魔中唯一的亵渎术士。这个魔法体系起源于深渊,却在人间演化发展至今,阿什尔的灵魂曾因它而改变,现在他血脉中的力量正在被它修改和加强。没有丹瑟利尔的帮助,他花了太久太久的时间,久到他多次差点失去耐心。但这很值得。他拖行着恶魔姐弟的尸体来到峭壁边,单手攥着他们各自半边翅膀,将尸体投进虚空之海。TBC===========今天双11呀,大家有没有去买买买……话说……其实我啥都没买……………………在4P节这样一个日子里独自抱着电脑(……21笼谷的城堡建在城市正上方,尖顶刺出云雾之外,城堡下方完全悬空,各方向伸出八只弧形石桥连接地面,像蜘蛛脚般伸展,远远看去,盆地中的城市就像被罩在笼子里。这是“笼谷”一词的由来。笼谷中的恶魔们抬起头,看到云层之中射出一道影子。今天的雾气不浓,他们能分辨出那是一艘快船。深渊的船都航行在云里,就像虚空之海里的那些一样。快船驶过,于云上留下影子,是灰烬之主的船。恶魔们尽可能躲进建筑下面,在镰翼的威压中瑟瑟发抖,直到附近天空上再也看不到快船的影子。灰烬之主经常出巡,但很少驱动这种能在陆地上方雾中行驶的快船,他更喜欢一个人去杀戮狩猎,独自享用快乐,手下的战士们通常只负责细枝末节的事情。今天他驱动船只,也许说明他带着不能飞翔的恶魔……或者人类。笼谷的居民都记得那个人类施法者。他们认为“人类”一定是非常强韧的种族,那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强壮,但经历种种折磨后竟然没有死,甚至还得到了灰烬之主的信任。渐渐有传言流出城堡,传到街道上——“亵渎术士”能把濒死的恶魔治好,还能让恶魔变得更加强壮。大多数恶魔都没听说过“亵渎术士”这个词,经由几个苍老的蝠翼魔术士解释,他们才知道这大概是一种什么样的人。笼谷居民难以想象,镰翼的力量已经惊人到无法想象了,如果再有亵渎术士来为他服务,他一定会变得更加恐怖。丹瑟利尔坐在法阵中心,掌心里浮着一只小玻璃珠。他闭着眼,眼珠快速移动着,就像深眠梦中时的反应一样,法阵周围的青色烛火也随之一起律动。灰烬之主在他身后,坐在黑暗角落中的软椅上,脚边一侧匍匐着奴隶,另一侧拴着背上长满棘刺的深渊吼狮。镰翼的翅膀完全舒展着,昏暗的冷焰摇曳时,利刃构成的羽毛上寒光闪闪。他发出一个音节,语调听起来很慵懒,仔细分辨却带着难掩的兴奋之情。他说的是深渊语言,意思是:“还要多久?”丹瑟利尔继续闭着眼,以深渊语回答:“很近了……他很狡猾,他察觉到了侦测。”“他可能会再次逃脱!”“他来不及。”丹瑟利尔猛地睁开眼,烛火全部熄灭,快船像失重般俯冲。灰烬之主站起来,在大角度倾斜的地板上直接行走,他的奴隶死死抱着立柱,吼狮则扑上来,将丹瑟利尔一把按倒。不过它并不是要进行袭击,而是出于主人的命令而将丹瑟固定住,免得他跌倒船舱另一头去。定位到了目标后,丹瑟利尔在一瞬间布下阻碍传送的法术。快船穿破浓雾,在贴近虚空之海时急速刹住,正前方不足十英尺就是黑红色斑驳的铁船,它现在无法立刻脱身。几秒后,两艘船发生撞击,金属摩擦的声音环绕四周。丹瑟利尔暂时没有离开船舱,他走出法阵,靠在舷窗边,隔着因冲击而暂时变稀薄的雾气,对面的船上好像闪烁着红色火花。灰烬之主已经离开了船只,他已经找到了阿什尔。丹瑟利尔毕竟仍是人类,他的眼睛不能清晰捕捉战斗的细节,那场面如飓风,如雷暴,如舞动的烈火,他努力分辨着,只能辨识出两股不同的力量,却看不清阿什尔的身形轮廓。他意识到,阿什尔和过去不一样了。独自面对镰翼皇族,正常情况下一个黑羽翼可能根本撑不到这么久。“阿什尔,你很厉害,”丹瑟利尔自言自语着,他换回了惯用的语言,在人间时使用的字母和发音,“不论是作为恶魔,还是作为亵渎术士。”刚才座椅旁的奴隶仍然匍匐在地,没有命令,他不敢站起来,他不解地望着丹瑟利尔,因为丹瑟利尔竟然在笑。奴隶从没见到这个人类巫师笑,以至于他一度以为人类根本就是个不会笑的种族。丹瑟利尔的目光突然转向他,他习惯性地低下头。这奴隶本来是个蝠翼恶魔,双翼已被割除,他出身的家族好战又自不量力,偏偏还个个都英俊美丽。几百年前他们被灰烬之主手下的战士击败,只有他一个活下来,他曾数次企图刺杀镰翼,当然每次都以失败告终。虽然灰烬之主根本不把他的力量放在眼里,但是这种节外生枝的事情太多次总会叫人厌倦。于是,镰翼曾经给过丹瑟利尔一个命令:把蝠翼奴隶变成最顺从的玩具。在全程监视之下,丹瑟利尔照做了。灰烬之主并不担心丹瑟靠这些本事为所欲为,因为施法与改造过程十分繁冗,并不是无声无息就能完成的。在亵渎术士的法术之下,蝠翼奴隶几乎成了最完美的玩具,身体柔韧,力量适中,能够因不同境遇做出主人喜爱的反应,也不会过于软弱而太无趣。丹瑟利尔走近蝠翼奴隶,叫他抬起头。“你愿意死吗?”他用深渊语问。奴隶摇摇头:“我不愿意,除非死亡能够给我看点不一样的东西。”“什么叫不一样的东西?比如……复仇?”“复仇有什么好玩的,”奴隶再抬起头时,眼神已经变得不同了,丹瑟利尔已经很久没看到过这个眼神了,“只有折磨才是最好玩的。”很久以前,丹瑟利尔第一次见到蝠翼奴隶,是在灰烬之主的御座前。那时他身边站着两个恶魔武者,脖子上架着利刃,正在讲述和演示何谓“人类巫师”、自己如何来到深渊等等。突然,一个被割去双翼的恶魔被拖进大厅,他伤痕累累,只有漂亮的脸蛋没沾上血迹。灰烬之主把玩着两枚金属细刃般的羽毛,慢慢走下来。他把两片细刃羽毛插进奴隶肩胛骨上曾有过翅膀的地方,将其钉在地板上。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