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清了。——得知小九三天没回家,乔清和项飞羽都大吃一惊。“我只让他送信到镇上,绝不会延误这么久。”乔清连忙跟妇人解释,自己平日也托小九往镇上送信,从来都是当天就回,这次三天不见人,还是头一回。他和项飞羽都觉得,可能是被昊阳子等人发现了,因而拦截了下来。幸好那密信除了冯寄风和乔清之外,旁人无法解读,小九更是不知信中内情,昊阳子不会为难他。乔清如此这般与妇人说了,心中却悄悄存着另一层忧虑:即便小九说自己不知情,昊阳子又真的会信么?乔清答应那妇人,自己现在立刻启程到镇上,去找小九。听乔清这样说,妇人虽是一脸不安,但也没有再多说其余的话。项飞羽看着她仍旧从后山那小路上离开,忽然转头问乔清:“后山这路,不是只有小九知道么?他娘亲怎的也晓得?”乔清没空理会他,转身把马牵出来。“你去不了!”项飞羽跑到马前拦着,“你的伤没好完全。”“等我回来。”乔清言简意赅,“只有我能去。你一旦出现在镇上,就会立刻被云霄谷的人发现……”“发现便发现!”项飞羽大声说,“我可以逃出来。”乔清甩起马鞭,在他肩上轻轻一打:“别说废话了,等你记起所有武功招式再来逞英雄吧。”项飞羽一窒:他一时情急,忘了自己在乔清这里,还是个记忆尚未完全恢复之人。“你带些毒药暗器去吧。”项飞羽连忙说,“这样去救人,只怕你会将小九也一起连累了。”乔清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于是点点头,干脆下了马。两人在房中整理暗器与毒药的时候,乔清看着项飞羽,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脑袋。项飞羽的光脑袋上长了头发,短短的,摸起来感觉怪异,但乔清偏偏觉得有趣。“你今天说话可利落了许多。”他温声说,“项飞羽,你在恢复,你得保重自己。”项飞羽不敢抬头,只把墙中暗室里的几枚毒莲子也抓了出来,给乔清装上。乔清正要起身离开,项飞羽却又拽了拽他的衣袖。乔清:“不用太多了,带不了。”项飞羽把一块玉放在乔清手里。是那块血玉。“带这东西做什么?”乔清奇道,“别玩儿了,我得走了。还给你啊,你好好收着……”“大夫,你把这玉带在身上。”项飞羽低声说,“若有什么万一,你便亮出这玉。这玉成色好,我当日既然把它从云霄谷里带出来,说不定是什么重要玩意儿。你把它还给云霄谷,能为你和小九挣来一些脱逃的时间。”乔清有些愣神。项飞羽趁他不说话,把玉系在了他手腕上,用丝线缠紧了。冰凉的玉紧贴着乔清的皮肤,让乔清想起了自己救下项飞羽的那日。当时项飞羽也是这样把玉缠在自己手臂上的,他为了拿到这玉,还动了刀子来切断丝线。“项飞羽……”乔清只觉得今日的项飞羽和往日很不相同,“你今日……怎么这样伶俐?”项飞羽正要说话,忽听外头传来一阵细微声响。乔清和项飞羽脸色一变:这是刀剑出鞘的声音。两人出了门,藏匿在暗处。声音是从后山发出的,不止一个人。“小九的娘亲……把昊阳他们带来了。”项飞羽神情紧张,“我认得出来,这是昊阳的声音……还有明景和明琅……他俩是昊阳当了谷主之后提上去的,都是狠角色……”他转头看着乔清:“大夫,快走。”乔清盯着他,目光有些怪异:“昊阳子当了谷主之后的事情,你怎么知道?”项飞羽尚未反应过来,紧张地催促他:“快走!”乔清摇了摇头:“看来小九确实落在了云霄谷手里,我们就没必要到镇上去了。他们来了,我们便迎敌。”项飞羽呆了片刻才理解乔清的意思。后山的路只有小九知道,但今日他娘亲竟然也循路过来了。这说明,小九的娘亲是从小九口中得知这路的。妇人才走,云霄谷的人就来了,显然是妇人先行探路,才有云霄谷的人紧随而来。既然云霄谷的人能胁迫小九娘亲前来探路,便说明他们手中有可以威胁小九娘亲的东西,那自然便是小九的性命了。小九之前在云霄谷手里,但如今是生是死,他们还不知道。乔清站了起来,拿出自己的佩剑。项飞羽心中一时间转过无数念头。他喜爱乔清,他想与他生活,与他度过许多年月,他希望乔清永远平安稳妥,永远能当一个随心所欲的大夫。乔清恨云霄谷,因为于畅景和静池山的人恨云霄谷。有这样的梁子在,云霄谷绝不可能与乔清和平相处。一个念头跃了出来,项飞羽紧紧抓住它,不肯放开。“大夫。”项飞羽拉住了乔清,“且慢。我们不要正面迎敌,我们可以绕到他们后面埋伏……”“不用说了。”乔清摇了摇头,“你别说话了。我不想听到你说话。”“大夫!你信我吧!”项飞羽急急道,“昊阳折磨人的手段非同寻常,你也见过的。他十分记仇,无论是谁,只要曾经惹怒过他,他便一定会千百倍地报复。云霄谷的人这么多,我俩身上都有伤,打不过的。你若落在他手里,他必定……”“我不想听你说话。”乔清又重复了一遍,“你已经恢复记忆了对不对,项飞羽?”项飞羽浑身一僵,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骗子。”乔清咬着牙,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愤怒和怨恨。他甩开了项飞羽的手,转身走出去。但一步还没迈完,背上却一痛:是项飞羽点了他的xue道。乔清又气又怒:“项飞羽!”项飞羽一声不吭,绕到他面前,弯腰背起他,立刻沿着墙根暗处往谷外奔跑。云霄谷等人还在后山徘徊,他们不知谷中是否有机关,因而十分谨慎。项飞羽背着乔清,穿过了谷口的无数机关,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谷外去。乔清动弹不得,只有嘴巴能张开,于是一口就咬上了项飞羽的耳朵。项飞羽疼得一哆嗦,撞在了树上。树上积雪落下来,盖在两人头上,乔清和项飞羽的脑袋上都是白的。雪的凉气让乔清冷静了下来。他口中尽是血腥之气,舌尖满满的咸腥味道,项飞羽的耳廓被他咬下了一小块。乔清心中的怒气未消,无奈脖子也动不了,只能将嘴里的一点儿血rou吐到项飞羽面前的雪地上。“你什么时候恢复的?”他哑声问,“这样骗我有意思,是吧?”血从项飞羽的耳朵上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