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耽美小说 - 君降天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6

分卷阅读46

    和传闻还真不一样。”

孔修听到他的话面色不由大变,刚要训斥就被我拦下。“无妨,我倒是好奇老哥口中的不同之处为何?”

婉娘悠悠开口:“这句老哥一叫,你还真是不害臊。”

“哦?婉娘何意,是想说我很老吗?”挑眉与她对视,她切齿的却没回嘴,再怎样婉娘可是与我父亲同辈。

我与婉娘较劲中,孔修突然大笑,我先是一愣旋即也笑出声。帐内五人相继笑起,闹腾好一番,婉娘突然回头凝视寻思禅良久道:“这混小子沏得茶实在够不入口,我瞧你的筝也弹不下去,不如揽这活做。”

寻思禅一时不知怎做,眉目间急询问我状况。我瞧婉娘没恶意,微眨眼示意。寻思禅刚坐下,帐门挡风帷幔被撩开,一阵冷风急窜入。

“果真都在这儿。”魏子嵇一身白衣站在帐外雪中,好一副道骨仙风的模样。“王爷这儿今日有酒喝,怎就没人知会我一声。不知道我现在来讨酒,是否为时已晚。”

“怎会?我是怕遣人请先生,先生不肯来。”

魏子嵇闻言笑道:“我魏子嵇再大胆子,可也不敢拂了军中众多兄弟的面子。更何况王爷这有好酒招待。”他是不怕生,直接派人取了椅子。

“王爷有所不知,自那晚一架打完,军中不少兄弟对你可是崇拜。筹谋拜你为师的都大有人在。”孔修指着身旁的顾常发,亦笑:“连这小子近日都勤奋不少。”

“顾常发都敢称我一声老弟,你们两人却是王爷前王爷后地叫,真是生分。”我揽过寻思禅冲顾常发说:“你要想赢我那先得赢得过这小子,待他伤好后你哪日可找他切磋切磋。”与影相比较,寻思禅或许弱些,但要与顾常发较量应该会在伯仲之间。

我突来的提议众人都有些微愣,思量间魏子嵇松快的开口:“既然王爷开口下的挑战,岂能让众人等太久。我医术虽说不精,在治好寻兄伤这事上还是十拿九稳的。我包管这场对决能在半个月后就能举行。”

“王爷,不是我自夸,我这兄弟医术在神武,甚至是三国都是数一数二的。他插手的事,你大可放心。”孔修自傲的开口。

婉娘抿了口寻思禅递上的茶,缓缓地开口:“我管的事倒是被你抢去做了,这一闲着也无事。倒不如这段期间我好好提点顾常发,到时的对决应该会更精彩些。”

“这个提议好。”顾常发立刻接口,生怕婉娘反悔。

我刚想嘲笑顾常发那毛躁模样一番,帐外突然传起一阵sao动声。我们本不打算理会,却不料愈闹愈近,耳闻已是到帐外。一时不解,我们一行人甚是疑惑,最后顾常发不得不出帐询问。不出半刻时间,他身后便跟着两个士兵推着一人进了帐子。被架着的那人垂头丧气,像是有怨无处诉的样子。

婉娘打量了一番被制住的那士兵,严色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吵吵闹闹的,没个安静。架着的那个是谁?”

顾常发似有为难没急着开口,却是孔修右手掩嘴思量片刻,回到:“是我速神营下的人,叫吴平是个小队长,平日话不多,是个谨慎的人并无前科。”

“这是犯了什么错,非得把人架着。怎么不干脆五花大绑的给送来。”魏子嵇依旧笑若清风般开口,眼眸里却透出一股子的冷冽。

两士兵闻魏子嵇言,手不由一抖,倏地松手。我不由暗叹,这魏子嵇还真不是表面那般道骨仙风,就单看这士兵对他的畏惧,也能猜出是个人物。

我微蹙眉正色道:“顾常发由你说,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事我看还得他们自己说比较好。”顾常发像是捡了个烫手山芋似推脱。

孔修眼瞧出事情有些严重,顿然冷峻的命令:“你们三人是不是谁该解释下,还是要我们等着你们说。”

那两人瞬间冷色煞白,回道:“方才我们在城里巡逻,无意看到速神营的吴队长进了赌坊。据平日闻吴队长为人,也不相信他是去赌有意犯军规。跟他进赌坊才发现他确是在赌桌旁,我们也没敢冒失抓人,上前劝说吴队长不听。最后怕事情扬大,直到他回营才敢架着带来。”

赌、色乃军中两大忌,两者皆是明文禁止的,败坏风气扰乱军心。因为罚的重,哪怕是后备军敢犯事的也寥寥无几,一个平日作风严谨的队长会犯事,我颇感意外。众人皆能观察到婉娘的怒色,无人敢替此人讨饶。婉娘这一罚想来数百军棍是躲不了的,不死也是残了,将来的境遇可想而知。

寻思禅脸色甚忧,略想了想胆大道:“不查清楚原因就罚可好?既没前科,他又怎会无缘由就去赌坊,法外亦有情,待查清再罚岂不更好?”

抓住婉娘眼底略动容的波动,我赶紧接口:“寻思禅今日是吃了豹子胆敢这般抗议。不过说法上倒是个理,既然大家有闲时,就当听个故事如何?”

“吴平,王爷这金口一开给你机会,你还不细细道来。”魏子嵇徐徐启口,神情淡漠冷清。

“我确是犯了军规无话可辩,要罚我亦无怨。只求王爷能借我百两,将来我定细数还清。”他跪膝垂头道,话语中透着军人该有的傲骨气。

我打量他须臾,方讥嘲道:“你拿什么还债,靠你那条即将废去的双腿么,亦或是毫无前途的将来。百两银子数目不大,本王却是无意任其打水漂,更无做善事的意向。”被我话语一激,他似有受辱的捏紧拳,神色也不似方才的镇定。年初的晚冬本就冻得渗人,这屋内的气息更是令人寒到骨子里,寻思禅不自禁的起身往炭盆里加了些许银碳。我待他回来执起他手,口气放软些许对跪伏在地的吴平说:“想要我借你这笔款子,就拿能说服我的理由来换。”

吴平头埋得很深,深知拗不过只得含泪松口:“前阵子我回家探亲,得知家母生病已久。急着请来边城最好的大夫,却不料大夫说家母已病入膏肓,若再不治只怕时日不多了。平日俸禄算不上丰腴倒也能存些许,只是方子里几味药都比较稀少,就凭我那些节余根本是杯水车薪。”

孔修蹙眉问道:“所以你想着去赌一把?可有赢?”

吴平闻言没回答,只是拳握得更紧了,骨节那皆呈月牙色手背青筋暴起。良久他叹息地开口:“输光了。”

“十赌九输,你怎那么糊涂!”孔修情急下口气十分败坏,训责道:“你这是好事变坏事,连那积蓄都没,还如何帮老母看病。不仅如此,你那病重的母亲还要照顾你这因犯事而致残的儿子,这些都可有想过?你这不是尽孝是不孝。”

孔修话虽重确是句句在理,更是点醒吴平,霎时自责声一阵。我见着可怜,且想起自己未能及时尽孝,心不觉一软,道:“吴平脑子一糊错得事是不容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