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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八九不离十。”黑无常闻言眼睛一亮,他有些激动地抓住了阎西顾的手臂,“你说的是真的?”“你抓到我伤口了。”阎西顾皱着眉掰开黑无常从球形身体中不知道哪儿伸出来的爪子,直看到那一坨黑色的东西上面有手臂的模样之后感慨道:“我虽然与阎西栖没什么兄友弟恭之情,但是他到底是我哥哥,而且之前他还帮过我许多事情。这次他也是因为我的原因,才涉险步入五道山。”黑无常对这件事情也挺惊讶,他知道阎西栖居然去五道山送死之后也是十分惊讶,虽然不是很喜欢阎西栖这家伙,可黑无常也没有以往那么讨厌他了。阎西顾在这个问题上已经不想说什么,便道:“你跟着他去看看就好。”“我知道了。”黑无常被委于重任,一脸严肃地看着阎西顾。答应了阎西顾之后黑无常便消失在了阎西顾面前,屋子中安静下来。黑无常离开之后,阎西顾躺在床上,他卸去腹部伤口的死气,仔细查看去那伤口。早上隐隐约约之间嗅到的恶臭味并不是错觉,那味道是货真价实的,而且味道就是从他的伤口里面传出来的。那味道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形成的,是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累积的,身体在从他内部开始腐烂。所以腹部伤口一旦裂开,那恶臭就散发出来。卸去死气的遮掩,拨开伤口,屋子里立刻布满了死老鼠的恶臭。伤口一杯拨开,血就开始往外渗透,不多时便又完全弄脏了他的衣服和包扎伤口的干净白布。阎西顾起身,重新洗了个澡,然后把伤口包扎了起来。这次他连把伤口上药的心思都没有了。身体已经在腐烂,这件事情无论他做多少掩饰都不会改变。烂了心的东西,再怎么拯救也是无法改变的。清理着自己的身体,阎西顾心中倒是明了了些,他之前在鬼虎他们面前失控,看上去虽然是因为镰刀和被死气诱惑,实际上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被死气侵蚀,已经无法支撑他的灵魂。所以这才失控,让他心地深处的食欲所控制。唯一让他觉得讽刺的是,没想到就算是弄成现在这样的身体了,他灵魂深处对食物的渴望还是没有丝毫消散,反而越演越烈,刚刚看着黑无常他都忍不住咽了无数次口水。这不是闹着玩,而是真的从心地深处想要把黑无常吃进腹中!不过在这么吃下去,肯定要吃坏肚子的吧?他现在可是已经从肚子里腐烂了。收拾完自己,阎西顾再次没事人似的躺在床上。屋外,黑无常没说话,只是默默地蹲在屋子外窗户旁看着阎西顾在屋内洗漱、走动。直到阎西顾倒在床上休息之后,他才离去。他早已经察觉事情不如表面那么简单,只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复杂。早在阎西顾下地狱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他自己不对劲,小道士不对劲,还有阎西顾也有些不对劲,只是那时他只顾着注意自己和小道士之间那异常的联系,而忽略了阎西顾的异常。那时候阎西顾也并没有太多一场,只是阎王爷对他的态度让他有些在意吧了。而且那时候,他全副心思都在小道士身上。他与小道士初识是在阎西顾的牵引之下,一开始他对小道士并不曾在意,毕竟几百年下来人类他见多了。真正注意到小道士是在地府奈何桥桥下时,那时候因为小道士身体已经濒临死亡所以身体里充满死气体质特殊,已经快要变成鬼魂的小道士竟然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并且猜测都他的想法……接手过成千上万的鬼魂,黑无常在此之前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他也清楚这种情况绝对不寻常。只是可惜他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这一点,因为很快他就被镰刀占据了思绪。神志变得模糊之后的事情黑无常就不记得了,他脑袋昏昏沉沉,还头痛欲裂,那会儿连阎西顾是怎么离开的他都忘了。唯一让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那时候从镰刀之中传到他脑海中的那支离破碎的记忆。在记忆中,黑无常看到了小道士。虽然并没有正面看过小道士的脸,但是他就是知道那段记忆之中的人是小道士!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才确认小道士和他之间确实是有什么异常的联系。这件事情他并没有告诉其他人,就连小白都没说,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回忆那镰刀中传输过来的记忆。那些记忆零零碎碎,记忆中,他看到了先是看到了一座大殿,然后看到了在殿中坐着的阎西顾。做了几百年的鬼兵无常,那大殿黑无常一眼就认出来了,那大殿是地府阎王殿。他在殿中站着,这时门外突然走进一个人来,他没看到那人的脸,只看到了个背影,那背影正是小道士无疑。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以一个人的视角一直跟在阎西顾的身边,看着阎西顾在殿中做着很多日常的事情,批阅阎王案桌上的文案,然后吃东西休息,有说有笑,阎西顾偶尔也会回头跟那疑似小道士的家伙说些事情,虽然听不清到底说了些什么,他却还记得阎西顾对那人说话时脸上的笑容。阎西顾说了什么之后,对方也说了些什么。记忆支离破碎,两人说完话之后阎西顾和那人出了门,路上大片大片的彼岸花,雪一样鲜红,无处不在。走过很长一段距离的走廊后,他们来到一处很偏僻很安静的凉亭。凉亭四周有水,水的彼岸便是大片大片常开不败、只有花没有叶子的彼岸花。进了凉亭,阎西顾熟练地在凉亭找了个地方坐下,然后趴在凉亭栏杆上说这些什么。凉亭外,水面映出了阎西顾的倒影。他听不到阎西顾在和那人说些什么,只能看到凉亭外水面阎西顾带着笑的侧脸。记忆到这,便戛然而止。黑无常一直回忆着这段记忆,虽然他并没有是记忆中谁的自觉,可是整个记忆之中他都是以一种回忆的姿态在经历。那是他的回忆……在他并不知道的情况下,属于他的记忆。被他的妖器储存,然后在被妖器侵蚀神志的时候,他读到了那些在妖器之中的记忆。他试图一次次地回忆那段记忆,试图去理解,试图去猜测阎西顾到底是在和谁说话,又到底说了什么才能那么高兴,但是他却始终不得章法,一次一次的去尝试带来的后果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