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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clover怡文案:徐墨和沈衣的上一世。初遇。南齐太平年间,民间突然流行开了一种叫做“藏钩”的游戏。而借着这个游戏,一场复仇的阴谋……以及被牵涉其中的主角……不看前作也不影响此篇观感~放心食用~内容标签:宫廷侯爵前世今生悬疑推理搜索关键字:主角:严湛,苏明┃配角:华天,白一千┃其它:第1章一花开南齐太平年间,民间突然流行开了一种叫做“藏钩”的游戏。与传统的藏钩有所不同,一般由六人以上坐成一圈进行游戏。游戏开始前,主局人会随机在四个位置上放置金、银、铜、木四个钩子,每个位置都被红布遮住,因此入座前玩家并不知道哪几个位置放置了钩子。根据玩家人数,可减少钩子的数目。待所有玩家入座,会由乐师奏乐,所有玩家不管手上有无钩子,都需做出向下一个玩家传递的姿势。手上握有钩子的玩家,可以选择把钩子传递给下一位玩家,也可以选择不传。但每个玩家手中不得同时握有两个钩子。当乐师停止奏乐,传递环节结束。此时,从主局人指定位置开始,所有玩家依次发言。发言内容可以表明自己手中是否握有钩子,也可以给出自己的情报帮助场上人分析哪位玩家手中握有钩子。一轮发言结束后,所有玩家根据已知情报和自己的推测,各自在纸条上写下心中所认为的四钩的持有者。猜中最多者获胜。相反,被猜中最多者将会受到惩罚。那些富家公子们流连忘返于勾栏瓦舍,日日与狐朋狗友、青楼佳人玩着这一场运气与欺骗的游戏,沉湎其中、无法自拔。久而久之,当朝皇帝也对此产生了好奇,召集了一群亲近的大臣,每两日便在宫中设一局,成为了除舞乐表演外的又一个娱乐项目。一时之间,京都无人不知“藏钩”,无人不玩“藏钩”。严湛,是个来自西南小乡村的一介书生。他出生的那个县叫做琼县,全县上下也就五百人,一半以上还都姓严,其实就是严家村被圈进了一个小县。来了个知县后,总算是和中央接上了轨。新知县新官上任三把火,其中一把就燃给了学堂。而严湛很有幸的,成为了该学堂的第一届学生。他打小生的瘦弱,爹娘也嫌他在田地里耕不出些什么,便很乐意把他送去读书,毕竟上头说进了学堂可以免交一人头的税,大家都巴不得把自己孩子送进去。更况且,村里人瞧着知县那风光样,住的宅子都比自家的破茅屋高档了好几个层次,至少房里不穿风啊,严家夫妇更是对这个瘦弱的儿子起了期望。严湛自从进了学堂,就能日日感受到来自爹娘盼子成龙的殷切目光。他本人倒是不在意,他天生记性好、悟性高,正是块读书的料。没一个月就把背了个滚瓜烂熟,三个月就能随口吟诵,先生喜欢得不得了,见人就说这孩子将来必成大材。知县大人见村里出了那么个有出息的,也是满心欢喜。若是他治理下的琼县出了一个状元郎……想到这儿,他做梦都能笑出来。于是待严湛年已十六,知县大人立马就让他报名了科举考试。十六岁,解元。十九岁,会元。二十二岁,上京参加殿试。然而,严湛此时还是一个典型的“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书呆子。京城这花花世界于他而言实在太过陌生。会试时尽管来过一次,他却丝毫未有留恋。他背着行囊,穿梭于这个阔别三年的繁华大都,手中拽着凭借记忆画出的地图。兜兜转转没多久,他就发现,迷路了。在他以为应该是条大路的地方立着一家气派的酒楼,外头一群人围坐在一起,争得面红耳赤。“金钩是我给他的,你不信最好,那清炖蟹粉我就笑纳了。”“屁咧,别信他,他毛都没有给我,你们看他脸色多僵,一定自己握着来不及送。”“拉倒吧,你不就怕出钱请咱哥几个吃饭吗?”……严湛听得一头雾水,他当然不知道“藏钩”是个什么东西。他低头瞅着手中的地图,尽管那鬼画符实在是称不上“地图”二字。正左右打转对着方向时,一不留神和一个人撞了满怀。“抱歉。”习惯性道歉,迎上的是一张惊慌的面孔。那人比严湛还要瘦弱,看来像是未成年,刚才那一撞直接把他撞翻在了地上。严湛从未被人如此惊恐地盯着,他眉心拧成一个结,张了张口,又作罢,还是伸手想把人扶起来。那惊慌的少年在严湛的手还未到面前时便“噌”得跃起,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指甲深深掐入严湛的rou中,引得他“嘶嘶”叫了两声。“先生,救救我爹!”那少年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严湛,声音中带着哭腔。严湛心一软,道:“你先放开,慢慢说。”少年松开了手,抽噎了几下,说:“我爹被坏人抓去了,他们问我要钱,我没钱,他们说不给钱就杀了我爹……我……”严湛轻抚着少年的背:“怎么不报官?”少年抽抽噎噎道:“他们说,看到官兵就立马杀了我爹。”“可是,我身上没带那么多盘缠。”严湛为难道。少年似是起了精神:“先生您愿意帮这个忙,我下半辈子定当做牛做马报答您!”严湛一个乡下来的小伙子,心思单纯,眼前站着这么个楚楚可怜的家伙说两句话哭两下,他哪能想那么多。他问道:“我能做什么?”少年的黑眼珠骨碌一转,又近了严湛几分,神秘兮兮地小声说:“花好月圆有一个板子,赢一局一千两票子。这板子不但靠运气,还要看脑子,小人没这本事,劳烦先生为小人赢下一局?小人只要五百两即可。”严湛心道奇怪,又按耐不住好奇之心,左右犹豫之际,已经被那少年拖走。花好月圆,是京都的一个大赌坊,还未进门,那门内的嘈杂声就扑面而来。屋内意外的很亮堂,宽敞的大堂内摆着好几张圆桌,东家坐庄,叫卖声不绝,此起彼伏着各种狂喜的惊呼和哀婉的长叹。客人们服饰华贵,金石银饰简直可以把人眼给晃瞎。更有陪侍的姑娘,个个花枝招展、妖娆动人。与那些潮湿灰暗的赌坊完全不同,门面上就好似写着“穷人勿进”,是富贵人消遣娱乐的一大场所。少年紧紧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