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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波,我实话告诉你,现在我想要争一争那个位置,只有争到了,我才能与你永远在一起。你若为了太子来拦我,那也无所谓,我不怕。”季澜没想到他如此坦率,反倒显得自己过于扭捏,便说道:“凤眠,我真怕……”萧谅说道:“你别怕。我可以在此立誓,无论本王今后站在什么位置,都任你予取予求,此生为你而已。”季澜说道:“凤眠!这话太重,收回去吧。”萧谅笑道:“我知道你定然心软不会拦我,反正都是父皇的孩子,你就中立着吧。”季澜说道:“你明知道这绝无可能。”萧谅凑到他耳边,轻轻咬了他一口,说道:“那么就听从自己的心去做事,放心,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怪你怨你。只因我若败了,不过也是一条性命。那时候你还有太子这个靠山。若太子败了,你也还有我呢!”季澜没有接话,只是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许久说道:“季澜何德何能,得你如此倾心相待?”“情之一字,本就是不能自己的。”澡盆之中,两个身影相互重合起来,缠绵而隐忍,互诉衷肠又各有保留。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去看精神内科,不知结果如何,忐忑难安。第93章第93章自从季泽逐渐恢复后,便指挥着季澜一路攻往滇国王城,萧谅每天拿着杨聿书的兵法概要研读,日益精进,对用兵之道颇有心得。在季泽面前,两个人都不敢过于亲密,但终究瞒不过他的眼。这一天,季泽独自找了季澜,问道:“鲸波,你曾经救过秦王殿下,那是本分,他拜你为你师,也是皇命。兄长观察你与殿下相处,竟多有逾越之处,不可忘记他是皇子,以后断然不可造次。”季澜心虚,说道:“我与皇子亲近些,想来也无不妥。”季泽说道:“这自然是好事,但凡是都要有个分寸,秦王不计较,不等于别人不计较。谁知道这军中都有谁的人在,到时候回去参你一本,说你与秦王过从甚密,陛下怀疑你们结党营私,那么对谁都没有好处。”季澜苦笑:“大哥,我们是太子这边的人,与秦王结党营私又无好处。”季泽说道:“对我们没好处,对秦王殿下可大有好处。到时候先不说陛下怎么想,太子听到这话头你觉得会如何?你是嫌祖父平日打你打得少了?”季澜抱拳道:“大哥教训的是,鲸波会注意分寸。”那之后,他便与萧谅越发保持距离,后者会意,便也拿出一副皇子的派头。东陵大军一路打到滇国王城,而京中传信,要他们攻破滇国后。善待其他部落。萧奕的意思,自然是杀一儆百,没想到他们才围住滇国王城三天。滇国国主的宠妃,扎合之母就自缢宫中,而滇国国王无心应战,竟是抱着她的尸身自焚宫中。一时之间,滇国群龙无首,只能开门投降。萧谅没想到如此顺利,便也不再为难他们,只斩杀了几个当初主战的大臣。各部落的人纷纷送来降表,他们整治一番,三个月之后,这才班师回朝。京中传信,说季朗风病重,特许季泽随军而回。听闻此讯,季家兄弟心急如焚,日夜兼程赶回江陵。萧谅也不顾身体,只依着他们火速回京。饶是如此,也走了一个半月,途中他们遇到了顾青墨。萧谅大喜,这样一来,她临阵脱逃的传言便可以不攻自破,只说是去办自己吩咐的密令便可。当初顾青墨显然是追秦信去了,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追到人。不过她的神情萎靡,郁郁寡欢,萧谅令人专门派一辆车让她坐着。他特别传令让她慢慢走,而自己则跟着季家兄弟继续赶路。他们到达京都以后,三人免不得先入宫见萧奕,而萧奕也没有多说什么。他犒赏了季家兄弟,便留下萧谅独自一人。萧谅心中忐忑,知道他定是要说起萧诚之事,也只能等着他示下。他知道自己越说越错,索性也不开口。萧奕足足有三炷香时间,一言不发,这才喝了一口茶,说道:“你皇兄那些银两,朕已经清点,与沈家通济钱庄应有的数额,相差不大。不过朕真是不懂,你这孩子心眼太实在,还是当真一点都没动过那银子的念头。”萧谅说道:“秦王/府什么都有,儿臣多要银子也没什么用。”萧奕哈哈大笑,说道:“从没见过嫌弃钱多的,你这样父皇反而更加生疑。”萧谅道:“儿臣只是觉得,与其中途克扣,不若和父皇求赏,如此一来,又体面又风光。”萧奕说道:“哦,谅儿是要什么赏赐?”萧谅说道:“儿臣……暂时还没想好,不如先欠着?”萧奕说道:“去了一次南疆,胆子大了不少啊。连父皇这里都要计较起来,那就依你,欠着便是。不过这次父皇另行有赏,是你不能不领的。”萧谅惊讶道:“父皇,你要赏什么?”萧奕说道:“传令,秦王此次平定南疆,居功甚伟,赐黄马褂一件。”萧谅说道:“儿臣谢父皇。”萧奕抬了抬手,说道:“还没完呢,虽然你年纪还小,不过朕已经开始为你物色秦王/妃的人选。不知谅儿心中可有中意的女子?”萧谅说道:“父皇!儿臣、儿臣觉得现在不宜讨论此事,毕竟母妃去世未满三年。”萧奕问道:“那也依你。不过朕听闻那顾青墨在军中,曾经无故离开数日,这是为何?”萧谅说道:“父皇,她一介女子,多有不便。我便让她负责采办军需,不常留营帐之内。当初她一心报复仇,见儿臣擒拿秦信,便动用私刑。儿臣训斥了几句,她就甩袖走了。她毕竟是顾将军的爱女,如今皇嫂又殁了,儿臣寻思不可怪责与她,以免大家说皇家苛责忠臣之后。”萧奕道:“你倒是想得周全,那么秦信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既已经擒拿,如何又被他脱逃?”萧谅刚想再说,却听有内侍匆忙上前,便住了口。萧奕皱眉道:“什么事?竟敢打断朕与秦王说话,该当何罪!”内侍说道:“回禀陛下,方才太师府传信说季老太师快不行了,淑妃娘娘在外磕头不止,但求回太师府见老太师最后一面,以全父女之情。”萧奕摆了摆手,说道:“朕明日与她同去便是,让她先行歇着,这几天病得厉害,不是叫你们瞒住太师病重的事,怎么又让她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