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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遮掩自己的不自然,他又多问了一句。陆涣又用力勒了一把靳栎的脖子,靳栎乖得像只被揪住后颈皮的猫,一点也不反抗。他嗤笑一声,“上次说帮王导客串,电话里道貌岸然地拒绝,转头就让过来帮忙,不过能理解,找了这么个傻逼,难为他了。”是找王导要电话时欠下的人情。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沉默的有点尴尬。陆涣先打破僵局,歪在靳栎身上,支起手,懒懒的挥了挥,“马上就要开工了,我先走了。”说完转过身,手一带,搂着靳栎往回走。这样就完了?林漾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忘了说再见。陆涣看起来似乎没有受到多大影响。林漾浅浅舒了口气,心里的担心少了些,愧疚也减轻了些许。“林漾,你们这是……”饶是王智这样不会轻易去聊人私生活的朋友都开始有些疑惑。他们这分手是有多和平?不到一月的时间,再见就能这么氛围融洽?要不是了解林燕的为人,简直让人怀疑之前的公开和分手都是炒作套路。陆涣勾着靳栎走到路岔口,要往东边拐,转身时,余光扫过远处树下站着的两人。“那人是谁。”陆涣眯眼望着,手拍了一下靳栎的脑袋。靳栎呲一下牙,嘴里骂骂咧咧,但对于陆涣的提问还是乖乖回答:“负责剧务的,以前他们只要在一个影视基地,就会一起玩。”“剧务?”陆涣淡淡自语,若有所思。——爷爷的房子也是一居室,但是重新做过隔断。把阳台和原来一半的卧室连成一个新屋子,剩下半间再加上一部分餐厅的面积,做了一间书房。书房里添了一张沙发床,是爷爷孙女何嘉自己置办的,偶尔来这边时,好有一个床位可以休息。爷爷给他抱来一床洗净的床单被褥,林漾熟练地抖开床单,弯腰铺床。“小林,电话响了,你快过来。”客厅里爷爷喊他。林漾抚平床单,从床上翻身下来,“您先帮我接一下。”然后跑着过去。“谁呀。”他问爷爷。爷爷递过手机,“姓赵,说是要谈谈合作。”林漾没印象认识姓赵的人,疑惑地接过手机。“林先生您好,想跟您具体聊聊果蔬供应的事情。”王智原本说是介绍李哥给他,或许李哥那边不大愿意接这种小单子,所以又换了一个?林漾详细说了一下他们果蔬的产量,以及简加工的方式,谈到定价的时候,就不大好开口,得解释:“这个定价略高主要还是因为运输费这一块,但是如果可以长期供应,运输这边有了固定合作的对象,费用上会有下降。”电话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你这个定价不行,太高了,我进你的货没赚头。”林漾犯难,再降他一定是要亏本的。现在没有进账,如果再倒贴钱卖水果,别说以后吃白面,就是野菜都不一定吃得起了。电话那边继续:“运输费用你可以不考虑,我们包了。”还有这么好的事情?运输成本基本上占了总成本的一半,这位赵先生未免太大方了一点,他不会亏吗?“我们进货正好从G80道路过,顺路就可以收了你的货,不然你这么小的体量,要单独承接的话没人要的。”赵先生朗声大笑。林漾顿时觉得,自己运气真是好。合作的事情很快就敲定了,赵先生说过两天就会开始收货,到时候带上合同,两人签个协议,林漾便答应。解决了这件事,顿时一身轻松,明天就可以回家了。“真不多住几天?”爷爷舍不得。“很快就要签合同了,还要封装水果,我弟弟一个人做不来的。”“小林啊,你这就真的放弃演员这条路了。”爷爷感叹一句,林漾只是淡笑,没有接话。可以算是默认,但也可以说是不算。其实,林漾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的。林漾不是林家的孩子,是林叔叔想要收养他。那时候,林荫并不是很愿意,不过最后还是答应了。后来,林荫有了自己的孩子,对待两个孩子的态度区别越发明显。更爱自己的亲生骨rou这是必然的,林漾知道。他也没有想和弟弟争什么,林家给了他一个完整的家,对此他已经很感激了。因此,他也是十分疼爱弟弟,甚至比林荫更甚。弟弟的事情才是他的头等大事。小时候的他,甚至可以因为弟弟想要和他玩,而放下手里的作业陪弟弟,第二天被老师罚站都无所谓。但是,在高一那年出了事。林荫工作上临时有事,走不开,只好通知林漾去接儿子。林漾那时候有了一只手机,是林叔叔换下来的旧机子。林叔叔是想连带林漾,一起买两只新手机,也算作他升学的礼物。那个年代,手机还不便宜,稍微好一点的千把来块钱,林荫对此嘴上不说什么,但态度和情绪中明显可以感觉出不乐意。林漾不想林叔叔为难,于是坚持说旧手机就够用。这只手机之所以被换掉,是因为掉电过快,往往才上了半天班,手机就没电了。林漾是学生,用到手机的机会并不多,充满一晚,可以撑到第二天放学,对他来说确实问题不大。林叔叔看到这样的情况,便不再坚持。有了手机之后,林漾也很少用,一门心思在学习上,充电并不勤快。也就是林荫让他去接弟弟的那天,他没有充电。中午刚过手机就没了电,恰好错过了短信。那天以后,弟弟就不见了踪影,……关掉灯,林漾枕着月光,失眠。那时候想进这个圈子,无非是想减轻心理的愧疚感。想着拍许许多多的电视作品,在各大卫视上常年霸屏,那样的话,弟弟总会看到的,总会再次相见的。可是,他渐渐喜欢上了这个职业,十分享受站在镜头下的感觉,想要成为一个成功的演员,。这让他觉得更加愧疚。后来被雪藏、做替演,林漾反而有点如释重负,所受的辛苦让他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拍戏的感觉。林漾翻个身,侧躺过来。大宝又偷偷溜上了床,压在薄被上,枕着爪子卧在他身旁。林漾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大宝的毛。现在呢,面前的一切障碍都没有了,林荫到人生的最后也说原谅了他。林漾也想放过自己。但似乎,心里横亘着一道沟壑,他难以跨越。“现在这样其实也挺不错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