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晔沉的背:“阿沉?你作甚?”“我背你。”“可是——”“没事,上来吧。”于是黑衣少年背着青衣男孩缓步走在城东的街道上。天还早,路上没什么行人,零星有些早点铺子支着棚,等待自己的第一批客人,那些个店家见到街上一黑一青两个人,都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一句兄弟俩感情好。“阿沉,放我下来吧,我能自己走了。”苏久云将手绕到陆晔沉额前,替他揩了揩汗。“嗯。”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背上的人放下来。“阿沉,你要歇歇吗?”“不必,不累,走吧。”陆晔沉大气不喘。“额…好吧,阿沉你体力真好。”“……”陆晔沉没说话,似乎觉得不能违心说出那句“你也是”。两人接着又从城东跑到了城南,苏久云又跑不动了,却不好意思再挂到陆晔沉的背上,毕竟这里是阿沉的老巢,不少人认识阿沉,可不能让阿沉没面子。“真的不用?”“不用!真的不用!”苏久云一个劲儿的摇头。“饿吗?”“咕咕”肚子很老实地回答。“……”“走罢,带你去吃早饭。”两人走到城南的早市,路边也有许多卖早点的摊位,都蒸着煮着炸着各式各样的早点。路过一个卖艾馍的摊位,加了艾草的竹青色糯米团子包裹在翠绿的橘叶中,冒着热气,看起来颇香甜软糯。陆晔沉脚步顿了顿,转头看了眼身边俨然一个大号艾馍的苏久云道:“久云,等等。”“怎么啦?”陆晔沉递了两个铜板给小贩道:“两个。”“好嘞这位公子,要什么馅儿的?”“一个麻茸,一个鲜rou。”“好嘞,这儿您的新鲜艾馍,慢走啊!”“多谢。”“阿沉,原来你喜欢吃这个呀?”苏久云凑到陆晔沉旁边道。陆晔沉盯着他瞧了一会儿:“……嗯。”苏久云看见陆晔沉的眼神,总感觉被吃的是自己是怎么一回事?陆晔沉递了一个给苏久云:“给你麻茸的。”“阿沉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甜的?”苏久云笑眯眯的。“那天在花园,你说你喜欢吃糕点。”那天苏久云拉着陆晔沉瞎扯了一大堆,他自己都记不住自己说了什么,陆晔沉竟给记得清清楚楚。他顿时心生尴尬,自己光顾着说,都没问清楚陆晔沉喜欢什么。“阿沉,你喜欢吃什么?”“都好。”“平素都喜欢做什么?”“习武。”“爱读什么书?”“。”“都什么时辰起,什么时辰睡?”“久云,艾馍要凉了。”“哦……”“吃完送你回家。”苏久云有一丝尴尬:“阿沉,我是不是拖累你习武了?”“无妨,背着你也能锻炼。”“……”第一次晨跑以吃了一顿艾馍告终。陆晔沉把苏久云送回家,临走前仔细看了眼苏久云的衣服,若有所思地上了马。苏久云回到山庄,正是卯时已过,正到辰时,一家人都还在吃早饭,见他从外面回来,都问他做什么去了。他老老实实回答是和陆晔沉晨跑去了,一家人表情丰富,老爹露出了一脸jian商式的虚眼一笑,老娘露出孩子长大了的欣慰一笑,大哥露出了弟弟懂事了的赞许一笑,meimei一脸不知道什么笑,大约是跟爹娘和哥哥学的。陆大庄主先开口道:“很好很好,你有这样的精神,为父很是欣慰啊,你这个朋友交得好,交得好。”苏久云一脸得意:“那当然,阿沉是梓州城最好的人!”“到底是品格好还是长得好?”苏久香撅起嘴巴。“那自然是品格也好,长得也好,样样都好。”苏久云又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哼。”“云儿啊,快来吃早饭。”“娘亲,孩儿方才和阿沉在外面吃过了,还不饿呢。”“那好,你且先去休息,一会儿还要上学去呢。”苏母一脸慈爱。“知道啦娘亲。”苏久云蹦蹦跳跳地跑出了正厅。桑梓书院坐落在城中,占地甚广,是梓州城许多世家和官宦子弟读书首选的地方,里头汇集了不少有名望的士族子弟、官宦子弟和一些富商的孩子。苏久云他老爹把他送到这个书院,无非是让他多交朋友,以后方便他做生意,即便如此,苏大庄主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因此变成一个纨绔,老是在家念叨他,让他多结交些为人正派的同窗,别老是跟着那群纨绔出去胡混。“苏久云,这几天做什么呐,都不来找哥几个顽?”苏久云的同窗好友兼狐朋狗友兼首屈一指的梓州城纨绔唐修揽着他的肩问道。“对啊对啊,你不来,玩着都没劲儿。”梓州城最大的布庄烟云布庄掌柜的独子杨弦也围过来。“前几天中了暑,在家偷了两天懒,嘿嘿。”苏久云没把自己结识陆晔沉的事告诉他们,他莫名想把他的阿沉藏起来,不愿介绍给他们认识。一旁的唐修看着他的脸,若有所思,正待追问时,周围的哄闹戛然而止,接着就看见先生拿着戒尺走了进来。“今天我们讲论语里仁篇。”苏久云正在翻书,忽然有个纸团砸在了他的桌上。他抬起头四处望了望,看见唐修正在给他使眼色,于是打开纸团看起来,上面写着“放学去江边捞鱼”。他想了想,左右也无事可做,上午才找了阿沉,一会儿再去找,似乎也不大合适,于是对着唐修点了点头。“苏久云!这边!”被先生留下来整理书具的苏久云才出门,就听见唐修在唤他。“来了来了。”信步朝书园大门走去。唐修嫌他太慢,抓起他的手,大步往江滩走。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勾肩搭背的,动作十分自然,显然是做过无数次的动作。唐修是梓州城城北唐家的长子,家里做酒楼生意,他家的乘鹤楼只做达官贵人和有钱人家的生意,可谓是日进斗金。除了乘鹤楼,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酒楼,分别做不同阶层的生意,唐家其人脉和资产都不可估量。苏久云与唐修就是在桑梓书院第一次见面的,两人一见如故,气味相投,于是放学后总是喜欢召集几个同窗出去厮混,日久天长的,也就慢慢混出了些友谊。“欸,你说咱们今天去江滩能捞多少鱼?”苏久云问。“管他呢,反正咱们也不缺这几条鱼吃,图个捞鱼的新鲜。”唐修满不在乎。“哦。”苏久云也就不问了,按着路走。唐修想起方才的事,凑到苏久云耳边,把手搭在他肩上道:“喂,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