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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短信,说已经转账给他了,问他收到没有。采采回说收到了,他会和宋老板说的。江杉再次向他道了谢。采采心说这人还真是客气,再努力回想,他记得小可是个干净清秀文质彬彬的男孩子,那时候的他只能用男孩子形容,他还不是男人。最初是他陪着宋致炆去医科大拜访一个教授,两人兼着两个保镖从校园小道走过,宋致炆突然停了下来,采采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当即咦了一声,呀,好像方可,不过要小很多。记得小可是从林荫道上快速走过去,侧脸被太阳照得立体而俊秀。但他不是方可,采采和宋致炆都知道。又过了有十几天,宋致炆突然给他打电话,让他去医科大遇一下,看是不是还遇得到那个人,要是找到了,看能不能联系一下。说是联系一下,采采哪里不知道宋致炆的意思。采采最开始不是职业拉皮条,后来倒像职业的了。他是宋致炆的远房表弟,有多表呢,他是宋致炆mama的姑姑的孙子,两人最初没有多亲近,是因为都喜欢男人,宋致炆是个闷sao,采采却大方又开放,娘得别人称他为先生,他就要和人骂架,正好性格互补,关系居然就亲近了。采采现在经营着一个宋致炆赞助的生意兴隆的酒吧,从十几年前开始,他的生活就全靠宋致炆,所以基本上就担任了他的专业拉皮条。一二十年了,他前前后后给宋致炆介绍过多少床伴,他自己也不记得了。江杉能够占据他的一点记忆,实属难得。采采倒也厚道,宋致炆闲下来点,来他这里喝酒的时候,他就把江杉的事同他说了。虽然两人是表亲,又从小相识,十几岁时开始就关系很亲,但采采还是有些怕宋致炆。宋致炆面相不可怕,长得斯文英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但他很少笑,眼神很深,他看着你时,你完全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高兴吗,或者不高兴?身处上位太久,他身上的威严和深沉就像穿在身上卸不下来了一样。采采对着他,说话也是要先三思的,一是怕浪费他时间,二是怕惹他讨嫌。“他打了二十万在我账上,说是还你的,怕你忙打搅你,才让我转交。”采采说着,虽然二十万还不够宋致炆有时候一餐饭两瓶酒,但对一般人来,并不是小数目。采采想着记得当年的小可是个颇寒酸的人。“江杉?”宋致炆很显然没想起来这是谁。“就是我们叫小可的那个。叫小可,你又要不高兴,不过估计你想得起他了。”宋致炆的确想起来了,也的确不高兴。方可是宋致炆心尖上的朱砂痣,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改变和被其他人替代,原因呢,因为方可死了。他是宋致炆小时候的邻居,两人从小一块儿读书,好得衣服都是经常换着穿的。采采觉得宋致炆会弯,大约是因为方可。但方可把宋致炆掰弯了,他自己却直得天怒人怨,因为长得帅,人又开朗,很招女孩子喜欢,宋致炆那时候简直像方可的跟班,为他收拾伤害了女孩子之后的残局。宋致炆从小就是个霸道人物,却甘愿为人跟班,那这人很显然不会一般。方可的死也是因为宋致炆。据采采猜测,应该是宋致炆向方可告白了,方可不可置信,跑出去喝酒,喝醉了死于车祸。那年方可才二十二岁,正是最好的年华。宋致炆伤心欲绝,简直想跟着方可去死,好在是被劝住了。采采想,像宋致炆这么聪明又深谋远虑的人,是很难爱上什么人的,而且对床伴很没长性,要是方可没死,可能宋致炆倒不至于到如今还念着他,但偏偏人死了,还死在最美好的年华里,又是因宋致炆而死,宋致炆又内疚又爱得纯真,怎么可能忘记呢。他之后再找的那些床伴,多半都有某些地方像方可。而其中长得最像的,当然要数被他们背地里叫成小方可,也就是小可的人。小可被称为小可,不是因为他年纪小,是因为他要比方可小一号。方可长得秀气,却有近一米九高,喜欢户外活动,总是哈哈哈地笑,是孩子头;但小可只有一米七多,最初见到时,他非常沉默寡言,眼神里带着忧郁和愁苦。宋致炆对江杉还有一点记忆,他的大脑被各种人际关系和生意项目占据,很少留给床伴,他记得江杉,只是因为他是长得最像方可的,但是,也是性格最不像方可的,不仅不像,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开朗外向嘻嘻哈哈不顾别人情绪我行我素,一个又沉默忧郁小心翼翼没有哪一点不让人觉得服帖。宋致炆想到江杉,对他印象不坏,但是也实在不认为他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和他相处,简直像和一个对他俯首帖耳的干巴巴的保姆一样。要是是助理秘书,宋致炆倒喜欢江杉的面面俱到,要是是床上人,他就觉得太没意思了,因为太不像方可了。宋致炆现在已经年近四十,早已不是少年人,爱情对他来说已经很遥远了,甚至想到方可,他都没有当初的那些情绪了。不过,作为男人的激情和血性,当然是还在的。身体亢奋,心动不起来了。但他听了采采的话,他又对这个像方可的江杉起了兴趣。他说:“如果还联系得上他,我倒还想见见他。”采采觉得江杉这人还不错,懂事有礼貌又谦逊,而且人还是高知呢,不比那些十七八岁就到酒吧里来勾搭大叔的,他从包厢里靠大厅的单面玻璃往外看,大厅里不就正好好几个这样的小孩儿嘛。所以采采想应该帮江杉牵一下线,因为他虽然认为宋致炆不动真心也没有长性,但对身边人却是不差的,而且据说床技那是相当好,虽然采采他没有亲自体验过。第一是不能luanlun啊,第二是宋致炆看不上他。采采当即就应下,还说:“我给他打电话,看他过不过来。不然你可能又要没有时间了。”采采后面一句话是非常准备,因为有时候宋致炆询问他有没有朋友介绍,他找了人,宋致炆却没时间了。江杉接到采采电话时,才刚出差回来。洗了澡,边擦头发,边塞上耳麦接听,采采说:“宋老板到我这里来坐坐了,我说了你还他钱的事,他想见见你,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啊?”江杉的这个惊讶的感叹很轻,几乎让人听不出,他犹豫了一下才说;“嗯,好的。我马上过去。”江杉就是这么一个处处想到别人,不让人为难的人。第三章江杉本科四年级去他现在所在的世界排名最靠前的医药公司面试时,他完全没有任何自信,在最开始的群面时,他几乎不知道怎么搭话,但他却每每过了面试,到后面,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