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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念你;我想此刻你与我同在这里。不知不觉间喝了很多酒,我酒量向来浅,等我准备离开时,脚下早已不知深浅,视线里一片朦胧模糊的影子。我眼里的世界一派光怪陆离。摇晃着走了两步,快要摔倒时旁边伸出一只手扶住我的腰。“你没事吧。”一个男人在我耳边低声询问。我抬起头,酒吧暧昧的灯光里,我看见一张被我深藏在时光深处的脸。那首英文歌此时恰巧唱到:EverythingthatIdoremindsmeofyou.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想起你。“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他说。我发不出声音来。我闭上眼睛,过多的酒精侵蚀了我的神经,世界如潮水般向我涌过来,我想在波浪之间睡一觉。男人把我带到他的公寓,七手八脚的为我除去鞋袜,用温热的毛巾擦拭我的额头。中途我醒过来,脑子里仿佛有一块千金巨石,拉扯着我不断向无尽的深渊里坠落,落在眼睛里的景象层层重叠在一起。他问我:“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的声音像是隔着薄薄的水面传来,模糊而零散。我伸出手捧住他的脸,他有些惊讶。我说:“你像一个人。”他僵硬了一下,随后又问:“什么人?”“一个我喜欢的人。”我说。“你喜欢的人是谁?”他问得小心翼翼,仿佛说出每一字都是易碎的琉璃。我有些想笑,于是就真的笑了。“我喜欢的是夏为序。如果你遇见他,请帮我告诉他,陈若愚喜欢夏为序。”说完这句话,我如释重负,终于顺应意志,沉沉睡去。清晨醒来,我赤裸的躺在一整陌生的床上,头痛,腰,也痛。当我扶着额头慢慢梳理昨夜混乱的记忆时,浴室的门被打开,走出一个男人,裸着上身,下身裹着白色浴巾,未干的头发湿漉漉的往下滴水,顺着小麦色皮肤滑落。他斜斜的靠在门框上,笑着看我:“醒了?”成熟英俊的面孔,没有一丝一毫少年的稚气,然而,他笑起来阳光灿来,露出两排雪白牙齿,这个笑容,正是属于我记忆的那个少年。我怀疑自己大梦未醒。“夏为序?”我试着叫他的名字。“是我。”他说。“可是…你不是…失踪…”酒精余力尤在,我思维仍有些混乱,我只能抓住一些零零碎碎的词语,“你说你遇见彼得潘……还有,不会长大……”夏为序睁大眼睛瞪了我几秒,随后弯腰大笑起来:“陈若愚,你竟真的相信那样的蠢话。”我呆呆的看他失态的大笑,许久才反应过来:“你那时原来是骗我的吗?”“你真是呆得可爱,”他说,“那种事怎么可能是真的呢。”可是我以为是真的。那天以后,我曾去他家找他,他的家人告诉我,他已经失踪很多天。我以为我再也不会遇见他。他走过来坐在床边,轻轻摸我的头发。“那一年我父母决定要移民,那时我喜欢你,不愿离开,于是离家出走,几天之后就被捉了回去。我原以为你不喜欢我,所以那天早晨遇见你,才会说那些话,我希望你永远记得我。”他停顿一下,视线看进我的眼睛里:“可是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你喜欢我。若是你早些说,说什么我都不会跟着父母离开的。”他说这些话,我有些窘迫,但心底却渐渐泛起莫名的庆幸。“还好你还在这里。”我一直害怕,害怕永远只活在今天,没有明天。害怕他在我的昨天一次又一次的与我相遇。可是我再也不会遇见他。“还好你还在。”我说。“你让我白等这么多年,我要补偿。”夏为序把我扑倒,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说你喜欢我。”“夏为序,”我乖乖答应,“我喜欢你。”“再说一遍。”“夏为序,我喜欢你。”“再说一遍。”“我喜欢你,夏为序。”“再说一遍。”“我喜欢你,喜欢你……”没有说完的话被他堵在嘴中,他疯狂的掠夺着我的呼吸,在我的每一寸肌肤之间攻城略地。“只是这一句话,我等了好久。”他把我抱在怀中,低声说。每一个明天来临之时,我都等待你来我面前,对我说出这句话。等了这么久,还好,你终于来了。☆、不肯输作者有话要说: 就改了个标题……我这一生最为人所诟病不是谋权篡位不是杀害忠良,而是娶了我兄长的皇后,宋承画。后世有许多人猜测我的这一举动,究竟是丧心病狂,还是有意折辱。当日我坐在明黄的宝座上,笑着说“朕意已决”时,呼啦啦跪倒一片人,尤其是殷旦的旧时朝臣更是义愤填膺。我看着好笑。后来凡是上书异议的人都被我斩了,皇城中一时间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不少人回想起我初登大宝的那段时间,仿佛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自此以后,朝中再也没有哪一根硬骨敢与我抗辩,任他铁骨铮铮,大殿之内也要他敛容噤声。每每看着众人臣服在我脚下,我就忍不住快意的笑。这天下着实好得很呀。“我可怜你,因为你永远得不到你最想要的东西。”宋承画冷冷的对我说。我大笑起来。可怜我生前身后,竟再没一个人比得上宋承画了解我。我的皇兄殷旦死在一个白雪如银的冬夜,我被回荡在梦中的钟鸣惊醒,一睁眼便看见遍地银光。纷飞大雪停了很久,月光如水倾泻。我只觉得心中有一处空旷起来,好像蓦地起了一个深坑,怎么也填不满其中空虚。这时府中管家匆匆赶来敲门,我皱眉:“何时这么急躁?”他满脸焦急,对我躬身禀道:“宫里来人,好像出了大事儿,急召满朝文武进宫。”隆冬的深夜刺骨冰寒。我怔怔看着天上一轮明月半天,直到管家小声提醒我,“王爷,宫里来的人还在外面等着呢。”我进宫时众人还未到,只有皇后宋承画站在寝宫内,她容色淡淡,无悲无喜。我越过宋承画,看见殷旦闭目躺在龙床之上,面色僵冷苍白,比外面的雪地还白上半分。我收回视线,看这眼前的宋承画,想说话,却不知怎的,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