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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出乎她的意料。她原本以为,师兄那样温雅的人,在明白她的心意以后,最多也就是错愕一瞬,然后笑着说他也喜欢她。缘杏没有想到,师兄会吻上来。她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那时的场景。羽师兄近在咫尺依然完美无瑕的面颊。他扣在她腰间的手的温度。他身上淡雅的凝神香。他凝视着她柔情无比的眼神。羽师兄的反应,简直像是被矜持压抑了许久的情感,忽然间找到了倾泻口。这是不是说明,师兄确实也对她有好感?缘杏的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烫,她不敢在胡思乱想下去,连忙逼自己清空了思维,将注意力回到水师弟身上。她有些慌乱地拍拍水师弟的肩膀,说:“我们回去吧,师兄他们,都还在等呢。”第一百章水师弟纠结了一下。他与缘杏是说开了,但师兄那边还没有解释过。他刚刚就那样跑掉了,面对师兄们,总感觉还有些尴尬。不过,看着杏师姐关切的目光,水师弟忽然又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师兄们人都不错,大师兄高洁,二师兄坦率,虽然他与两位师兄平时会吵吵闹闹,也有点嫉妒大师兄被杏师姐喜欢,但归根结底,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他们和师姐一样,不会因为他的身世和血统背弃他。想到这里,水师弟自己都不由惊讶。他不是个容易敞开心扉的人,但他是什么时候,对两个师兄居然这般信任的?啧,莫名有点不爽。但他还是对缘杏低低地应了一声:“嗯。”但在走回去的路上,水师弟踌躇片刻,问道:“现在,我所有的事情,师姐都已经知道了。礼尚往来,师姐是不是也可以告诉我一些?我也不奢求知道太多,只要知道师姐真实的名字就可以了。”缘杏愣了愣。其实,光是她的名字,就能表露很多事了。不过,缘杏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回答道:“我的本名,是叫缘杏。”“……!”水师弟的瞳孔睁大了几分。“师姐,你和东天女君门下的缘正……”缘杏说:“那是我哥哥。”水师弟顿时震惊极了。缘正之所以在弟子大会上有名,一来是因为作为棋心,天资极高,二来,则是因为他是九尾狐族少君。既然杏师姐是缘正的meimei,那岂不是说……水师弟的一双圆眸瞪得比平时大了三倍。缘杏在他的注视下,显得十分不好意思。但吃惊过后,水师弟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我知道了。师姐放心,这件事我会一直藏在心里,不会告诉其他人的。”缘杏笑道:“嗯,谢谢你。”两人回到原来的地方。公子羽和果然还在那里等他们,不过正心已经不见了,大约是送走了。水师弟大约本来就不想和过去认识的人再有牵扯,见不需要再与正心见面,松了口气。不过,在回北天宫的路上,双手背在脑后,漫不经心地打趣道:“水师弟,你眼眶怎么还这么红?该不会这么大年纪了,还因为其他人说些没头没脑的话就哭鼻子了吧?”水师弟微微发窘,对师兄翻了个白眼,倔强道:“我才没有。”“啧啧啧,你放心好了,不就是狼兔混血嘛,多大点事,我们不会歧视你的。”“要你管!”水师弟和师兄叽叽喳喳吵了一路,等走到半路,水师弟的眼眶就已经不红了。缘杏小心地听着,见他打起精神来,亦松了口气。等回到北天宫,四人将谢小姐祈愿书的处理结果汇报给师父,北天君淡淡地颔了首,就算过了。不过,等说完谢小姐,北天君美眸从他们四人身上飘过,忽而说:“现在你们四人,都了解灵淼了?”水师弟脸红红的,跪坐在师父面前,不敢说话。师兄大大咧咧地回答:“是啊!水师弟在凡间,还哭着跑了呢!”很快被水师弟怒瞪了一眼。北天君倒是浅浅地笑了。他生得美,这一笑,便如百花齐开,摄魂夺魄。北天君欣慰道:“那倒是不错。你们师兄弟姐妹,即便知道彼此的出身来历,互相间的态度也没有因此改变。不因贵而媚之,亦不因贫而贱之,这便是我当初为你们定下不可互通身份的规矩时,所期望的。你们日后也应当如此,继续好好相处吧。”说罢,北天君便挥了挥衣袖,示意他们可以回去了。缘杏听着师父的训诫,却微微出神。师父的声音不喜不悲,不惊不异,好像没有对小师弟身份揭开的事,有任何惊讶或者愤怒。虽然师父一向如此,不过这一次,还是让缘杏不禁遐思。仔细想来,小灵兔正心对谢小姐的这封祈愿信,是师父亲自挑出来给他们的。师父自然从一开始就知道水师弟的来历,那他会不会也早就清楚正心是当初认识水师弟的兔族之一,所以才有意为之,特意将这封祈愿信给他们?若是如此,难不成师父是有意诱导,好让他们去发现水师弟的过往,并以这种方式,让他们得以互相了解?在北天宫,弟子之间的真实身份,一直是不能谈论的禁忌。但若是如此,难道说,师父已经放松了他们彼此间的限制,开始允许他们互相吐露实情了?那若是如此,她,羽师兄,还有师兄,是不是日后也可以逐渐向其他人诚实说出自己的来历……?特别,是羽师兄……缘杏想得入神。但就在此时,缘杏感到一道目光凝落在自己身上,她抬起头,正对上羽师兄温柔的视线。公子羽凝视着她,不知道已经看了多久,但那目光,柔情似水,犹如注视珍宝。缘杏微怔,脑内又情不自禁地想起了船上的那些吻,想到师兄当时近在呼吸间的面容。她的脸登时滚热起来,不自觉地避开了师兄的凝视。羽师兄外表看起来还是和平时一样,气质谦谦,清朗如月,除了看着她的眼神比平时深情,好像也没有太明显的变化。以至于缘杏忍不住怀疑,在船上的事情会不会是一场幻觉,是她凭空想象出来的白日梦。师兄看起来还是典雅而高洁。不像她,现在一看羽师兄,紧张得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缘杏其实很想抓师兄说个清楚,但现在师兄水师弟都还在,师父离得也没多远,她没有办法开口。等出了师父的仙殿,师兄挠挠头,问道:“现在师弟的真名大家都知道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