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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周喻义决定下班的时候准备来个突然袭击——他准备去接周喻义下班。殷末先打电话订了束花,然后换了身稍微正式点的衣服,当然他没订什么烛光晚餐,周喻义上午离开的时候留了不少菜,他打包了一些,又订了些新鲜的水果,准备接了周喻义,就回别墅。做好了这些,殷末等花和水果送了过来,便出门了,第一次去接人下班心里还是有些兴奋和龟毛的,在地下车库取车时,殷末头一回看自己的红色R8不顺眼了。还是黑色的好,显得低调稳重,殷末心想,以后要是再去接周喻义,要不改个色,要不换辆车。周喻义是在下班时接到殷末的电话的。那时他正刚叫一边的助理拨通另外一个电话,手上这个电话正在编辑信息让殷末晚上按时吃饭。殷末的电话打开时,助理手上的电话才刚拨通,周喻义一边接通一边朝助理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助理了然,拿着电话走出了办公室。“末末?”“下班了吗?”“下班了,我刚——”周喻义正准备说今晚有个私人宴会不去和他一起吃晚饭了,就听到殷末打断了他,冲他说了一句向下看。周喻义走到落地窗前,鲜红的R8在大厦前显得尤为瞩目,也不知道殷末是怎么搞定的大厦保安,不过以他的能力和辉煌的勾搭史,这是小菜一碟。周喻义笑了:“干嘛呢这是?”殷末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报复你啊,你天天在我公司门口堵门,就不许我来堵门了?”大概知道周喻义在向下看,殷末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仰起头向上看,几十层的高楼,周喻义只看得清一个小点,这小点儿却明显是大厦前方车流人群的中心,殷末很耀眼,周喻义一直都知道。周喻义想把他藏起来,不想任何人肖想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可殷末并不是那些依附金主的男孩,不会受别人的控制,更不会甘心的住在金屋里。周喻义本该放手,却一天天得发现,自己离不了他了。或许自己和殷末都可以退后一步,他们可以有一个好一点的结局,他愿意先做退让。周喻义说:“可惜你日子选的不太好,我今晚有事,不能和你吃饭了。”半晌,周喻义都没听见殷末吭声,好一会儿后,看到助理走了进来,冲周喻义点头,意思事情已经办好,才听到殷末失望地说:“哦,那算了。”周喻义拉开抽屉,拿出一张卡,这是别墅A的万能卡,酒柜和收藏室,他的办公室和私人房间,以及各个娱乐室都能打开。“我今晚不能陪你,你带你的朋友去别墅A那边玩,我等会儿下楼来给你一张卡,那边的经理我会先交代,今晚随便你玩,只要玩得开心。”“我回去了。”殷末一开口就拒绝,“我明天也有事,今天就顺便过来接下你。你忙吧,不打扰你了。”周喻义说:“那你晚上按时吃饭,别吃零食了。”“知道了,拜拜。”殷末把电话挂了,周喻义看到他上了车,红色的r8掉了个头,汇入了车流之中。其实他刚刚想说一句下次我晚上不能陪你会给你提前打电话,后来又觉得这样太亲密了些,他们还是适合开放一些的关系。周喻义放下手机,脑袋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问助理:“明天几号?”助理说:“是十二月二号,周总。”“二号?”“是啊。”周喻义低声骂了一句,又把手机拿了起来,给殷末发了条微信。然后问助理:“那边准备好了吗?”助理说:“准备好了,关先生说可以马上出发。”80楼下,殷末几乎是在周喻义拒绝后的第一时间想到离开。其实他心里很想上楼,他让周喻义收下自己送的花,可最后殷末还是选择了离开,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很狼狈,他想在周喻义面前展现最好的一面。“哟,回来了?”殷末开门的时候,孔语正和一个小姑娘似的男孩在沙发上卿卿我我,殷末一推开门,吓得小男生差点从沙发上蹦起来,以为正主回来了。孔语把小男生拉了回来让他坐好,说:“瞎蹦跶什么,你觉得我两像一对吗?”小男生看了看脱外套的殷末,又看了看孔语,摆摆头,说:“不像。”孔语说:“那你慌个屁啊,来,亲我一下。”殷末脸色着实不算好看,小男生犹犹豫豫的亲了孔语一下,眼睛一直盯着殷末,最后小声问了一句:“他是房东吗?我们在这里……是不是不大好?”孔语要气吐血了。“这是我的房子!!!!!业主姓孔!!你哪个眼睛看着他像房东我像租客了!”天天在自己房子里被花式虐,现在连房子都被人认为改了姓,孔语气得够呛。殷末挂好西装回头一看,小男生都被吓呆了,孔语也不会哄人,两人就这么僵直身体坐在沙发上。殷末心想,这还恋爱大师,狗头军师还差不多,连个人都不会哄。当然他也没什么心情去嘲孔语,他走了过去,把手里一盒花扔给孔语,然后在小男生惊诧的“他暗恋你吗”的疑问中回了房间。他一晚上都没出房间,孔语勾搭的这个小男生是会做饭的,晚饭的时候把周喻义留下的菜热了,又做了几道拿手小炒。孔语去敲门,让殷末出来吃饭,却听见里面咔擦咔擦啃薯片的声中,传来殷末恹恹一句不吃了。完了,殷末要成兔子精了。看来他这次送花接人完全失败。孔语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又不好问为什么没成功。他在门口唱了几句“爱要越挫越勇”以示鼓励后,便跑去和小男生吃二人晚餐了。殷末一个人闷在卧室一晚上,吃完了东西倒头便睡。期间来了几个电话,殷末看也没看直接按掉了,后来电话来得更加凶猛,殷末心烦,直接关了机,终于,世界清净了。他知道是吕缕来的电话,明天就是父亲的寿宴了,吕缕肯定要来打电话催他,问他衣服准备好了吗,礼物准备好了吗,还要告诉他明早一定要去造型师那里,车一定要去洗,总之就要风风光光的出场——吕缕热爱各种宴会,不管是前夫的还是情敌的,宴会对她而言就是一个孔雀开屏的机会,现在还得带着儿子一起开屏。想到明天要去,殷末心里更烦了。他在床上滚过来滚过去,焦躁地又想啃东西了,最后在摸到床头周喻义留下的穿过的睡衣后,终于平静了下来,他把睡衣拿过来放在枕头边,靠着它们,进入了梦乡。又是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玩偶被撕裂时发出了惨烈的叫声,车撞上护栏车头被彻底压扁,还有一个没有一点声音的小黑屋,有人一直在他耳边念着那里有鬼,殷末觉得心头发寒,紧紧捏着手里的睡衣,手心都是汗。他越来越怕,一个名字堵在他喉咙里许久,终于在无边蔓延的黑暗里,叫了出来——“周喻义!”“末末!”有人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