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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并不能改变他是个恶魔的事实。自从耶戈尔病倒之后,两个人的工作量压在了游竞一个人身上。更别提耶戈尔曾经是怎样一个工作狂。游竞现在很混乱,执政院的繁忙能使他从那理不清的感情中暂时逃离一会儿。这天秘书通报,游铮来找他。游竞惊奇:“你还记得自己有个弟弟啊。”游铮冷冰冰地刺了他一眼。游竞半开玩笑,说:“怎么,感情失败了,知道要回家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游竞这小孩就是这么让人头疼,游铮揉着自己的脑袋想,明明他和秘书长的八卦都要传上天了。他言简意赅:“我明天要军事演习,所以来看看你。”游铮和苏瑟的确吵架了,就是因为军事演习。奥菲斯的军事演习两年一次,频率不高,但是规模比较大,游铮起码要在舰船上呆三个月。他和苏瑟在一起还没到三个月。苏瑟对天琴座的军事制度大发牢sao:“穷兵黩武!被害妄想!帝国都灭亡十七年了,军部还一直处于战备状态,你不觉得你们在浪费国家资源吗?”游铮当时脸就黑了。“苏瑟,”他严肃道,“别开这种玩笑。”“我没开玩笑,”苏瑟抱臂道,“我真的非常生气。”他是大少爷,养尊处优,性格张扬,平日里做生意讲道理还好,对着游铮生气时一定不会屈服,非要游铮屈就他不可。但他和游铮分离太久了,不知道自己触到了这块木头真真正正的逆鳞。别说苏瑟在和他谈恋爱,就算游不殊当着他面这样说,游铮都会抽枪和游不殊决斗。还记得游不殊战后变成一个和平主义者没?这就是他退居幕后,和游铮轻易王不见王的原因。游家每一个年轻人都是意气风发的军神,武备迎敌是毕生所向,身后护佑着千百光年,亿万子民。而直到岁月消磨掉他们的锐气,他们才知道一生等待的敌人其实是冷酷的命运,而致命的子弹从来不会是迎面而来。才知道和平有多么可贵。于是两个人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激烈争吵,牵扯出游家和苏家那一段不能回首的过往,话题变得尖锐而敏感起来,苏瑟绿色的眼睛瞪得像发怒的猫,把自己的卷发挠得乱糟糟的,焦躁地不停踱步,最后指着门说:“这里是苏家,姓游的你出去!”“所以,”游铮举起自己的小行李箱,对游竞微笑,“我今晚能住你这吗?”“你怎么不回家住?”游竞斜眼看他。游铮脸拉下来:“回家住太丢人了。”他当初干脆利落地收拾完自己的东西,通知JEZZ自己要去和男朋友同居。这才过了多久。游参谋长绝不容忍自己这么打脸。他强行占了游竞半张床。游竞洗漱出来,问他:“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游铮完全不在意:“演习三个月呢,我敢打赌过不了一星期苏瑟就会按捺不住联系我。”游竞“哦”了一声,接着问:“要是他不联系你呢。”游铮看了他一眼,凉凉地说:“你想问的是,耶戈尔不联系你了,你要怎么办吧。”第70章“其实你和耶戈尔在一起,我非常不满。”游铮忽然说。他唇抿得越发菲薄,神情严肃。“这让游家陷入一个很被动的地步,赫连定是条丧心病狂的毒蛇,你却主动去触他逆鳞。”游竞长久地沉默着,最后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但我放不下他,对不起,大哥。”“不怪你,”游铮说,“游家人就是这样。其实苏家也是政敌,比你好一点的就是苏瑟现在做生意,避免了我们短兵相接而已。至于父亲,你现在也知道了。”游竞翻个身,惊讶道:“你一直知情吗?”他以为游铮完全没有在时空裂缝里的记忆,他从来没表现出对皇帝的一点点伤感。游铮说:“有什么好震惊的,傻瓜。不是谁都和你一样,三岁以前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他停了一下,继而低声说:“我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人,这个我一直知道。不过说来可笑,直到我上了历史课,才知道那个人是谁,他去哪里了。”游铮那时不过七八岁,心里隐隐明白这不是小事,他闷不吭声地上完一整天的课,才拎着书包回到家,冲到楼上去问父亲。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游不殊脆弱的样子,父亲愣在那里,一瞬间脸上的血色就褪了个干净。JEZZ很快把他带走了。那是JEZZ第一次在他面前化成人形,以后也再没有过,他还记得JEZZ用齐知闻的脸,和他说了些什么。“父亲陷入一种无解的痛苦:他在进行一场不义的战争,但是他的国家和人民催促他不能停下。唯一支持他活下去的念头就是见到齐知闻,他为那一天演习了无数遍。但父亲还是死在了他最后的战场上——齐知闻并没有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他看着游竞的眼睛,目光变得怀念:“你或许比我更像游不殊,答应我,别因为同样的理由毁了自己。”游竞忍不住问:“你怨恨齐知闻吗?”这不是他想问的,他想问的是,你还爱他吗,用雏鸟一般的感情?“齐知闻不会回来了,不是吗?”游铮说,“再纠结这些再没有意义了,我只想守护住眼下的,无论是父亲,还是你,苏瑟,或者这个国家,我都不能再失去了。所以你非要喜欢耶戈尔,就喜欢吧。”游竞深受感动,缠缠绵绵地喊了一声:“大哥!”游铮毫不配合:“闭嘴吧,小祖宗。明天一早军队开拔,我还想多睡会。”第二天游竞送游铮上了军舰,两个人站在舱门告别。游铮身着黑色军装,他并不是极健壮的体格,看起来竟有几分瘦削寒薄,高处的烈烈疾风似乎要将他整个人吹散。他伸手拍了拍游竞的肩:“好好工作,有时间回家陪老爹吃饭。”游竞点头。游铮说:“谈恋爱的事情,大哥回来之后给你想办法。”游竞说:“我自己搞得定。”游铮难得讲脏话:“你搞得定个屁,毛都没长齐。”“你烦不烦啊,”游竞最恨别人说他不成熟,此刻一脸挑衅,“怎么还不走?”“还想等个人。”游铮手插在兜里,抬头眯着眼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大概不会来了,可真是记仇啊。”他耸了耸肩,张开胳膊说:“走了,抱一抱吧,弟弟?”游竞满是嫌弃:“你以前没这么rou麻。”但还是张开手抱住了游铮。起飞的提示音响起时,游竞退回了室内,他站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