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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很是,很是,这里的确有四棵树是在一条直线上的。这可真是太好了。”他抓着白行亭的手不住摇晃,兴奋异常。白行亭面色微红,道:“李兄,还是得多谢你。要不是你帮我从那儿救出来,我现在也没有性命站在这里。”李涧忙道:“自家兄弟,不必客气。”欢喜之余,凌月幽幽的靠了过来,“我那□□还没有下落?现在可是第二日了。”李涧心下叹气,腹诽他昨夜才定的条件,今晨便催,着实难缠。当下只得勉力笑道:“我昨夜才送了信去,我三哥脚程再快,也还需半日光景才到。”凌月“哦”了一声,转身走了几步,又道:“肚子饿了,你寻些东西来吃。我今日斋戒,你便找些野果子来罢。”李涧应下,走到湖边洗了把脸,隐约记得昨天看到哪里长了些野果子,便朝着那个方向,展开轻功奔去。未曾多远,果然看到一棵树上长满了野果。此时仲夏,果子正是成长期,不大不小,颜色极青,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他尽量挑大个的摘,用衣服兜住,满满的摘了一大兜,才往回走。不多时回到湖边,白行亭还站在那,面带微笑,道:“李兄,辛苦你了。”李涧忙道:“没什么。”他将果子清洗干净,递了一把给白行亭,又捧着一把巴巴的跑到凌月那。凌月瞟了他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拿了一个果子往嘴里送去。李涧料想果子青涩,味道并不好,以为凌月咬一口就会丢掉并且破口大骂,却不想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咀嚼起来一言难尽,却并没有发作,更是很难得的将果rou吞了下去。李涧不禁有些佩服,暗想过了这许多年,当初的小屁孩还是长进了许多。他殷勤的将果子又往他面前递,凌月摇摇手,别过头去,似乎刚刚那果子难吃的连再看一眼也不愿意了。李涧失笑,终究忍不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梨子递了过去,道:“刚刚还找着一棵梨树,果子可能太甜,基本都让鸟儿啄了,只剩一个还干净,你吃了罢。饿着肚子的话,若敌人追了来,再好的功夫可就没有力气使出来了。”凌月冷哼一声,将他手上的梨子拿了过来,咬了一口,气道:“谁知道是被鸟儿啄了还是被你吃光了。”梨子的滋味确实极甜,他慢慢的啃了个干净。李涧也不与他置气,转身坐到白行亭身边,两人边细语边将果子慢慢吃了。第23章第23章过不多久,陵月慢慢走了过来,他脚上有伤,若是旁人,恐怕一步也走不了。他却似乎毫不在意,皱着眉头绕着他们转圈,终究是转烦了,忍着气道:“吃完没有?该上路了吧?”李涧抬头看他苍白的脸色,心下叹气,站起身来,道:“我背你。”陵月甩了甩袖子,“本王还能动。”李涧低声哄劝道:“道路崎岖,妄动只会让伤口拖的更严重,以后也许会落下残疾也不一定。”陵月挑眉,“你这是在威胁本王?”李涧摇摇头,“我可不敢。”他站在他身前,身体微微往下蹲,“上来吧。”陵月瞪着他的后脑勺,过了好一会,才冷笑道:“那你可要仔细小心点,若摔了本王,我决计不会放过你。”他覆上他的后背,手臂绕住了他的脖子。李涧双手托住他的腿弯,心下苦笑道:“我便不摔你,你也不会放过我的。”虽如此,他还是小心的紧了紧手臂,偏头对白行亭道:“若跟的吃力,你便告诉我,咱们再想过其他法子。”“好的。”白行亭微笑着回应。两人展开轻功,一前一后的往前方奔袭而去。李涧担忧着白行亭,速度并不快,且时不时的回头张望。陵月眯了会,睁眼见他总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冷笑道:“他现在武功不知比你高了多少倍,倒不需要你来cao心。”他突然又笑了,故意说的又刻薄又大声,“还是你担忧他是个瞎子,一不小心就会撞到树上,撞晕过去?”李涧叹气,“你总是这般嘴上不饶人。”陵月冷哼道:“嗯,对啦,你听我这般奚落他,自然是心里不痛快,恨不得把我丢下了,好你们两人继续情意绵绵而去。”李涧皱了眉头,手臂收紧,低声道:“你知道我不会这样做的,又何必说出这番话来刺伤他的心。”陵月咬咬牙齿,头埋在他背上,半晌才道:“我不知道。”三人赶了半日路,直在林中穿梭,绕过许多树木。李涧别的本事不大,轻功却是强项。开始他因担忧着白行亭,特意放缓了速度,后见白行亭跟在身后毫无吃力,心下惊讶之余,渐渐升起好胜之心,足下发力,竟比之前快了一倍有余。他听着身后声响,察觉白行亭还是跟在后面,并没落下半分,不禁感叹他练的那功夫,练成之后居然如此高深莫测。过不多时,伏在背上的陵月抬起了头,开口问道:“你三哥可是个胖子?”李涧道:“并不是。不过他经常变换样貌,连体形都能改动,也许此刻就扮做一个胖子也说不定。”陵月伸手指了个方向,李涧朝着那方向掠去,扬声道:“行亭,我们要往东南方啦。”白行亭温柔的回应道:“好的。”他在地上停留一霎,随及又跟上了李涧的脚步。过了约半柱香的时间,陵月低声道:“就在这了。”李涧依言停驻在一棵大树的枝桠上,抬眼往前看,果然看到不远处空地上坐着一个身躯肥胖的人。他坐在一个巨大无比的木箱上,身上穿着青绿的绸缎衫子,手上拿着一把蒲扇,不住的摇着,饶是如此,额头仍有大颗大颗的汗珠子往下滴落。他的衣摆极长,盖住了两条腿,远远的看去,便如一只青蛙坐在那一般。李涧瞧了他好一会儿,那人似有所觉,抬头朝他们置身的方向望来,肥胖的脸上露出笑容,他这一笑,下巴上堆积的肥rou也跟着颤抖起来,他道:“七弟,认不出我了?”他声音居然清亮如莺,脆生生的极为动听。李涧大喜,连忙飞跃而下,疾步走过去,“三哥,好久不见。”白行亭跟在他身后,不远不近的站定了,听到他叫李涧为七弟,心道:“原来他排行第七。”李涧将陵月放置地上,开开心心的去拉他三哥的手,“你变装成这样,我便是再熟悉你,可也认不出来的。”他三哥摸摸他的头,打量了半晌,才道:“你受苦了。”李涧摇摇头,回头看着不远处的白行亭,连忙走过去拉住他的手,将他牵引过来,微笑道:“三哥,我向你介绍我新认识的一个好朋友,他姓白,叫白行亭。”白行亭心口一热,一股暖流从心底升起来,热热的有些冲动,脸上却还是挂着微笑,道:“你好。”他虽是江湖中人,却甚少涉足江湖中事,所以跟人打起招呼来,便像是寻常人一般。三哥打量了他一番,点头微笑道,“你好,我叫藏冬。早就听过你的名号,今日得见,果然气度不凡。”陵月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