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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找的那个,怕不是个假老外吧……你不会是,编了个理由要往我家跑吧!”“需要吗?我不去你家,你就来我家。换个地方而已。说好了你当没听过,我当没说过,这么快就反悔了?”常青悻悻地闭了嘴。回头一想,江奕晖突然提起这个,原来是不想看他不高兴,转移他注意力。他朝江奕晖看过去,对方带了两个梨子,这会儿又开始拿另外个出来削。十指修长漂亮,侧脸轮廓优美,表情沉静,是一副相当令人沉醉的画了。自打被江奕晖告白后,常青就时不时会特别关注起他的外表来。就像是重新认识了一个人。陌生又熟悉。而这不注意则罢,一注意就令人惊叹。江奕晖的mama他是很熟悉的,其实并没有太好看,还不如她mama,他爸爸在照片上,也属于人堆里找不见的相貌,可江奕晖这个人,就像造物主凭空捏出来的一样。难怪总能听见这个班女生为他倾倒,那个班女生为他寻死觅活。“你看什么?”“哦,没什么。”常青脸上一阵潮红,赶紧拿窗帘蒙了头,朝外面看去。第5章早自习做完英语听力,江奕晖就被班主任英语老师叫去帮忙批改作业,人走不久,常青来到门口,说要找江奕晖。陈白杨看见他,欢欢喜喜地忙过去告诉他:“他被班主任叫去了,你有什么事我帮你转达啊!”常青从背后拿出个黄橙橙的薄本子,嘿嘿地笑着:“他的练习试卷放我这儿了,刚才发现。”这天天气有点阴,楼道上也没开廊灯,常青站在阴影里,这一笑偏偏就发光发亮,让陈白杨心里不由一动,只觉得面前俊朗的男生像她弟弟一样天真可爱。她接过练习卷,说:“我去放他桌上。”说完咚咚咚地跑到江奕晖位置上,搁了练习卷趁着常青还没走,迅速回来,“你要回教室吧,正好我也要去那边找数学老师,咱们一块儿过去。”常青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不太熟,局促着就要找话来聊,东想想西想想,居然又在肚子里翻出那一串一串的冷笑话来。“屎壳郎先生推着他的粪球来到路边的绿化带上,累了,就停下休息。交警小白兔看到后,一蹦一蹦地跳过来,”他把手抻直了举到太阳xue,“它一个敬礼,特严肃地说:‘先生您好,请出示您的驾屎证!’——哈哈哈哈!”常青说完,自己先笑得前仆后仰。平时这种笑话,江奕晖认真听着,也不大笑,兴许还会补上一句:“小白兔当交警,怕是分辨不了红绿灯。”但陈白杨却愣了。场面一度十分沉默,常青都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心想自己这些笑话恐怕只有五班的弱智爱讲,十五班的高材生,除了江奕晖,怕是听不惯的。没想到的是,半晌过后,陈白杨忽然眼前一亮,捧着肚子哇哇大笑起来。“驾屎证!哈哈哈哈哈!”重音咬住一个“屎”字,笑容再真诚也没有,眼角甚至渗出眼泪来。常青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的笑话,要真觉得好笑,原来是这样的反应。他受了鼓舞,一连串讲了许许多多的笑话,临了分岔路,陈白杨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手扶着常青的肩膀,断断续续地说:“你太好玩了,不行,下次一定要再给我多讲几个!”常青的自尊心得到极大满足,两人的关系由此亲近不少。也不知为什么,自那之后,他就时时在校园里碰见陈白杨。江奕晖是个不太爱活动的人,那件事后,课间休息时便很少再过来找他了,相形之下,他与陈白杨遇见的次数甚至比江奕晖都多。有时候是在cao场边,他打篮球,远远能听见有个人喊他,回过头就能见到一个白胖的女生,清清爽爽的蘑菇头,咯咯咯地笑着,整个人银铃似的抖起来。有时候是在小卖部,她太爱吃零食,总是买上一大堆,回头还会分给张岩、谢玲玲等坐得近的同学,几次过后,常青觉得这人实在太好,生出亲近之意,就开始抢着替她付钱。陈白杨奇妙地加入他的生活,令常青开始自得起来,江奕晖带来的抑郁顿时一扫而空,整天都快快乐乐的。周六上午学校加课,胖乎乎的地中海马老师背过学生,正刷刷地写着黑板,后面几排叽叽咕咕窃窃私语。常青坐在倒数第三排,转头过去,看秦凯几个正遮遮掩掩去瞄坐中间的杨舒宁的抽屉,脸上很是兴奋,一双双饿狼眼瞪得老大,嘴里滋滋地吸着口水。常青迈出一步,低着身子伸长手臂一抓,东西拿到手里扫了一眼,心里立马砰砰砰地跳起来,赶忙塞进抽屉里。马老师转过来了,笑呵呵的胖乎乎的脸上镶着银边眼镜,眼神刀光一般朝他这边刺来,却没说什么,继续讲他的课。常青吓得按住胸口大口喘气,把书本全摆到桌上,摞成厚厚一堵墙,脑袋埋在书堆后头,将抽屉里的东西放在腿上,紧张地看起来。其实也就是张A片DVD光盘,封面上面一个女人掰腿仰头,无论是神色还是动作,都让这些十几岁的学生感到熟悉又陌生,仓惶和放纵都清清楚楚写在脸上身体上。那时候还没有智能电视这样东西,一个人在电脑上偷偷摸摸看和一群人趁父母不在挤客厅看感受颇有些两样。常青对着这张乏善可陈的封面翻来覆去地看了许久,注意力完全被钉死在上面,好像这是个亟待研究的高深课题,直到马老师再转身,后面嚷嚷着要才递还过去。“这个到底给劲不?”他舔舔嘴唇,“封面看着还行,别是什么山寨货吧?”这年纪的学生们想看什么总能搞到,可也难免上了不少当。印这白花花的rou体的封面里夹着广告、计算机教程的并不少见。“呸,不给劲能拿来跟哥几个分享吗?这他妈是曹姚亭的大哥从日本带回来的,直接走的公司渠道,我告诉你,这样没码的,日本市场都是不给卖的!你没瞅见吗,卧槽莉香这腿……啧啧,没码的!”杨舒宁白了他一眼。常青挑挑眉,鬼鬼祟祟地问:“什么时候?”“都拿来了,肯定是马上啊!”“马上?”“傻逼,说的是今天下午。咱们一块到秦凯家,他家没人,爸妈都去山上看奶奶了,要明天才回来。你去不去?”“傻逼才不去!”几个人瞅着表等下课,临了十分钟,矮小斯文的曹姚亭有条有理又极其迅速地把书和作业一本本叠包里,推推眼镜,一门心思盯着黑板旁的挂钟;人高马大的杨舒宁一个劲看表,似乎就没打算收他那摊子翻也没翻过的崭新的书;秦凯眼睛笑得弯弯的,东西早就一股脑塞书包里了,就等铃声响起;染了黄毛又让教导主任一剪刀咔嚓后头发跟狗啃似的漆遥把耳朵里的耳塞摘下来,取出他大大的森海塞尔挂脖子上,狗项圈上好,蓄势待发。常青从二十分钟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