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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喝高了,跌跌撞撞的上前几步,他倒在了路嘉的身上,口齿不清道,“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啊。”“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路嘉把他扶起来,扶着他往小院走,有些无奈道,“不同意就怎么了?”路逸路过了一旁的任平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拽着任平生的后颈领子把他提了起来,冷笑道,“不同意我就宰了你儿子。”任平生一脸懵逼的看着路逸。老弟??你怎么回事??你清醒一点好吗??路嘉,“……”路逸继续给自己加戏,嗤笑道,“当初你和翠花的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这个孽畜绝对不能留!”路嘉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喃喃道,“翠花不是后院儿里母猪的名字吗…”任平生面无表情的看着路嘉,“他喝醉了,现在不清醒。你赶紧想办法把他弄回去。”路逸伸手一巴掌拍在了任平生的屁股上,表情似哭非哭,“都怪你!你为什么要干涉我和路嘉的感情!”“死小孩儿!!孽畜!!”任平生脑门漆黑,正要开口,路逸猛然松了手,他被丢在了地上,面朝下啃了一嘴的泥巴。他呸呸吐了几口,伸手擦了擦嘴。路逸突然哭了起来,抱着路嘉的大腿不肯撒手,边哭边道,“爹啊,你为什么不要我了!”“娘!你不要走!!”“你们走了女儿怎么办啊!!”任平生震惊了,看见路嘉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等路逸明天早上醒了想起来,可能会直接一头撞死在墙上。没脸活了。他们这么吵,祁澈从正殿里出来,看到趴在地上大哭不肯起来的路逸,眉尖轻微蹙了蹙。任平生上前拽住了祁澈的手,冲路嘉眨了眨眼,示意他们赶紧走。路嘉没动,心想真的以为能瞒过少主吗,少主虽然眼睛看不见,其实心里什么都清楚得很。果然,祁澈微启薄唇道,“扶路逸下去吧,等明天早上让他自行去领罚。”路嘉松了口气,如获大赦般的一手扶住路逸的肩膀,拖着他回去了。祁澈闻着少年一身的酒气,拧了拧眉,他牵着少年把他推进了水房,淡道,“洗干净再出来。”任平生把自己收拾干净回了房间里,他的头发滴着水,毛茸茸的脑袋上挂着水珠,浸湿了身后雪白的里衫。祁澈看他一眼,“把头发擦干。”任平生坐在床榻上,晃了晃小短腿,没理他。过了好一会儿,祁澈瞅见少年的小衣服都已经湿了一大片,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朱笔,站起身来,拿起一旁的绒布盖在了少年的头上。“不擦干会生病。”他伸手在少年的头顶上揉了揉,少年似乎在想事情,这时候看过来,一双琉璃一般清透的眼珠里带着一丝疑惑,眼睛眨了眨,乖巧又无害。祁澈猝不及防的心跳一窒,感觉心底好像塌陷了一块儿。好可爱……好想藏起来。“少主,怎么了?”祁澈低头亲了他的脸一口。等到亲完了,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祁澈脸热起来,稍微有些不自在。祁澈垂下了眼眸,“想以后要是能有个像你这么可爱的儿子就好了。”任平生笑了起来,“少主这么好看,生的孩子肯定也不会差到哪去啊。”祁澈留意着任平生的表情,任平生一点也没有因为这个亲吻不自在。他捻了捻袖中的玉珏,莫名有些烦躁。任平生想起来上午的事,把袖子卷了起来,跟祁澈告状道,“少主!!忘了跟你说了,公主今天欺负我!”少年白白净净的胖胳膊上印着几块儿明显的青色掐痕,有几块儿还带着红斑,显然被掐的失了血。突然想起来祁澈看不见,任平生又把袖子放了下来。祁澈总是给他一种其实能看见的感觉,让他总是下意识也这么认为。任平生理直气壮道,“我本来还以为她是个好姑娘!!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坏!小孩子也下得去手!”他苦口婆心道,“少主,这样的女人娶不得啊!”“她真的一点儿也配不上你!”祁澈看着少年喋喋不休的模样,眼底带了些笑意,问他道,“你觉得我应该配什么样的?”任平生想了想,吹捧道,“少主值得最好的。”祁澈敲了下他的脑门,“小骗子。”任平生笑了笑。祁澈伸手捏住了他的小胖胳膊,轻轻揉了揉,“疼吗?”任平生点头,“我当时都疼哭了。”祁澈松开了他,去了茶几后的柜子上,从暗格里拿出来一盒膏药出来。“把衣服脱掉。”任平生乖乖的把衣服脱掉。祁澈坐到了他旁边,瞅到他圆滚滚的肚皮,忍不住伸手戳了戳,笑了起来,“怪不得平日里那么能吃。”任平生撇嘴,嘟囔道,“我这是虚胖,等到变回去了就好了。”祁澈挖了膏药涂在他的手臂上,淡绿色的膏药落在皮肤上凉丝丝的,祁澈的神情认真而专注,任平生低头数他的睫毛,忍不住叹了口气。祁澈手指微顿,“怎么了。”任平生抬起脑袋看梁顶,自言自语道,“你对我这么好,让我想起来我哥。”“你还有哥哥?”任平生点了点头,“不是亲的。”他脑海里浮现出任锦安的脸,笑道,“但是他对我特别好。小时候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让着我,从来不跟我争。”他离家五年多了,不知道任锦安现在怎么样了。祁澈,“想回家?”任平生想了想摇了摇头,唇角弯了弯,“虽然见不到我哥有些遗憾,但是我并不后悔。”“因为我遇见了个人,他值得我这么做。”“他对我也不比我哥对我差。”比我哥还宠我,他在心里想。祁澈知道他说的是谁,语气淡了下来,“他对萧云若也挺好的。”他这是有心挑拨两人的关系,看到少年口中提到那人时欢天喜地的模样,觉得莫名有些不爽。任平生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以前他可能也这么觉得,但是邓烨都能舍弃一切带他私奔了,萧云若也算不了什么。晚上睡觉的时候,任平生缩到了墙边,他怕离祁澈离得得近了他半夜又忍不住往人家身上蹭。祁澈看了眼他,没有说什么,盖上被褥侧着身子躺在床榻上。蜡烛熄灭,淡淡的月光透进来。窗外蝉鸣忽高忽低,吹进来一阵夏日的晚风,带着燥热的气息。祁澈闭着眼,身边传来轻微的声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