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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出了床单,床单上还绣着一个大红的“囍”字,心里有了办法。“小蠢,待会儿你再睡觉,先把这床单借给我用一用。”沈千帆自然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凌岸拿着他的床单就走到了外面的浴室里,只是后面跟着了一个小尾巴。他手里拿着床单,刚准备关浴室的门,一回头,就见后面这个小蠢用着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凌岸看着这床单,有些心虚。毕竟这家伙刚才睡得好好的,是自己硬将这床单扯了过来,才让他睡不成。他破天荒的蹲了下来,揉了揉沈千帆的头:“现在外面等等我好不好?”话一说话,就进了浴室,留下了沈千帆一个人站在外面。不一会儿,沈父也从下面走了上来,看见沈千帆站在这里,有些好奇:“小帆,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该去睡觉了。”沈千帆指了指浴室里头,沈父顿时明了。“那你就在这里等着里头的哥哥,然后两个人一起回房间好不好?”沈千帆点了点头。沈父心里放心了,转身关好了门,然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浴室里头的凌岸也松了一口气。洗澡不换衣服的话,他是绝对忍受不了的。可是换的衣服是脏的,他也忍受不了,所以他将床单拿了过来,等会洗完了,就在这里等着,直到身上差不多干了,再围上床单,跑到房间。但是如果在客厅不小心碰见了沈父,凌岸觉得,还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他迅速的洗了个澡,然后站在了浴室里,等着自然风干,又嫌这干的速度太慢了,索性打开了浴室的窗子。窗子一开,嗖嗖的冷风从外面灌进来,他打心里觉得冷了起来。过了不一会儿,凌岸察觉到自己身上干了,迅速的将窗子关了起来,然后把床单围在了自己的身上,大红的“囍”字恰好在自己的胸膛正中央。刚一出门,就快速的跑进了沈千帆的房间,又见到身后跟着的人在慢吞吞的走着。凌岸又急忙的跑了过去,将沈千帆给抱了起来,跑进了房间,立刻关门,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沈千帆的头贴在了凌岸的胸口,可以听见他的心跳声,有些急促,他甚至觉得自己只要伸出手触摸,就可以摸到他骨子里的温血。凌岸将沈千帆放在了床上,让他安安静静的坐好,他则站在沈千帆的对面,看着他时而皱眉,又时而嫌弃的样子,最终还是化作了两个字:“蠢货!”说完了之后,他又回到了床边,将身上的被单准备解下来,却看到了沈千帆正望着自己。凌岸左右一看,伸出了手从沈千帆的肩膀上跨过去,拿到了他身后的枕巾,然后轻轻一扯,披在了沈千帆的头上。“不准偷看!”随后他解下了床单,又将沈千帆从床上提了下去,准备自己来将床单铺在上面。在提沈千帆的过程中,凌岸站在床上弯着腰身上不着一缕,剧烈的动作,说时迟那时快,沈千帆头上的枕巾直接掉在了地上,而沈千帆的身高刚好是在凌岸的肚脐处,也就是沈千帆的眼睛正注视着凌岸的某处。别说是凌岸了,沈千帆简直是恨不得自己的眼睛瞎了好吗?他觉得自己要长针眼了!“嗷呜”的叫了一声,沈千帆立马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转了头。倒是凌岸,在事情没发生前他心里很是防备,真正发生了之后,他反倒淡然了。“反正你也什么都不懂!”凌岸松了一口气,将床单给铺好了,自己盖好了被子,拍了拍床单,“上来!”沈千帆磨磨蹭蹭的,他并不想和一个luo男睡在一起啊!他慢慢的脱鞋,在凌岸不注意的地方,将鞋脱了又穿上,脱了又穿上。凌岸一脸的不耐烦,一直手将他推到在了床上,沈千帆的头在硬邦邦的床上“咚”的一声,而凌岸的另外一只手,直接去弄沈千帆的鞋子,三下两除二,将他的鞋子脱下来了。“这不是很容易吗?怎么脱了这么长的时间!”沈千帆一句话都不说,侧着身子睡在了床上。“蠢死了。”凌岸微微叹气,又伸出手把他搂住,“你过来点,被子不够长。”沈千帆稍稍挪动了一点:“……”“你是想让我冻死吗晚上?”沈千帆又稍微的挪动了一点,凌岸又伸出手,将他彻底扯了过来,嘴里还嘟囔道:“真是不懂,两个大男人,你又是个蠢家伙,这么忸忸怩怩干什么!我可不会对你有别的什么想法!”可是我对你有想法啊!沈千帆这会儿已经知道了,凌岸的骨子里应该是个直男,不像他,原本本来也不一定直,何况还之后被掰了。或者凌岸也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只是现在异性恋占大多数,像凌岸这样,从来没有爱上他人,性子里又带一点傲娇,觉得自己该喜欢的人应该是个女性。他在心里默默的盘算着,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清晨的阳光从小窗户里慢慢的照射了进来,覆盖在了棉被上,软软的棉花吸饱了阳光,变得更加松软,凌岸在床上,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他醒来的时候,床旁边已经没有人了,只留下了一个枕头,而所有的被子,全部都被自己一个卷了起来。凌岸脑子里有些清晰了,他抬眼看向了前面的黑漆凳子,再往上看,有一双穿着拖鞋的脚,脚后跟没有遮挡物,露出来白皙的脚跟。坐在凳子上那人背对着自己,可是凌岸知道,那是小蠢。他夸张的弄出了一点声音,想引起注意,果然,在专心摆弄着钢琴的小蠢察觉到了,他回头看着自己,身后有一刹那的阳光照了进来,一切都像是慢动作,他对着自己笑了一下,好看又夹杂着纯净。沈千帆歪着头朝着凌岸微笑,似乎是在和他打招呼。紧接着,他的手指开始在琴键上飞扬,左右双手,配合得□□无缝。袅袅传来的琴声忽高忽低,时缓时急,有时像飘过树梢的薄雾溜进房间的风吟,有时像青色月光下突然间迸出的泉水,激昂无比。这美好的场景,凌岸甚至觉得自己是幅画外人,他用手指轻点,这些东西就像是西方世界里说的精灵,消失不见。凌岸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没有乱,对着沈千帆试探说道:“小蠢,帮我把昨天放在卫生间的衣服拿过来。”沈千帆似乎有些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