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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情却不是很好看。“……”海桐张开嘴才想起自己现在还不能说话的事实,只好闭了嘴赔笑,把人迎了进来。他倒了杯水给沈乐光后就往卧室里跑,心里骂惨了邱绵。躺在床上不肯睁眼的邱绵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可恨海桐现在不能说话,只能狠心在他手臂上掐了一把。“啊——呜——”海桐一等他开口就伸手捂住,眼神急切的望过去倒把邱绵望出些罪恶感。他把对方的手从自己的嘴里上挪开,泪眼婆娑地问了句:“怎么了?”沈乐光过来了!!!海桐打字的手还在颤抖,一句话抖抖索索地打了好一会儿。可是之前我骗他说我在家。邱绵看着陷入慌乱的海桐,突然就握住了他的手,那样子好像在说,没关系,不要怕。神奇的是他这般不靠谱的人在这瞬间竟也给了别人依靠之感,没一会儿海桐就平静下来。“你想见他吗?”邱绵歪着头问道。海桐小心又慢吞吞地点了头。“那你先去洗漱,收拾好了就来客厅,我会跟他解释清楚的。”海桐舒出一口气,此时此刻他心里有一堆话想跟邱绵说。想说谢谢你,又想问我是不是没救了。但彼此相顾无言半天,最后还是以沈乐光的敲门声作为结束。“去吧。”邱绵拍拍海桐的肩膀,随便把头发拨了两下就下床去见沈乐光。“你怎么过来了?今天不要上班吗?”邱绵打着呵欠,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今天下午休息,田耀南让我过来的。”沈乐光把茶几上的盒子往前推了一下,“送给你的。”邱绵喝完水小跑过来,惊喜地看着沈乐光,“蛋糕?”对方“嗯”了一声。“欧呀,我真是太爱你了沈乐光哥哥。”邱绵隔空亲了他两下。沈乐光做的水果蛋糕,不是很大,却很用心。密密的水果挨个儿排列,没有半分纰漏。邱绵用手指沾了一点,吃的满脸幸福。窗外的光扎在沈乐光背上,脸颊的轮廓被模糊掉了,让他看上去温柔的像是唱着圣歌的大天使。邱绵就想,难怪海桐会喜欢他,多么招人喜欢的人啊。“海桐不是回家了吗?怎么会在你这儿?”话说出口的时候沈乐光的心一沉,他有些后悔,觉得自己太莽撞了。“因为他——”早就想好的说辞在这一刻突然失了声音,邱绵定定地看着沈乐光,想替海桐赌一把。“你知道吗?他因为你失声了。”沈乐光有一瞬间的出神。他想到那天打电话时对方的异样,没来由的一阵紧张,手心甚至冒出了汗。“为什么?”自己的声音也干巴巴的。邱绵凑过去冲他笑,温柔的,可爱的,像个糖果娃娃。可是他一开口便恶毒,声音里的笑都捎着箭,根根扎在沈乐光心上。“为什么?因为他喜欢你啊。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他很难过啊。”沈乐光靠上沙发,他现在有些无措,不知道待会儿要怎么面对海桐。“你喜欢他吗?不喜欢的话就当什么都没有听到,回去好了,我会照顾他的。”沈乐光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他舔了舔嘴角,犹豫着问了。“你喜欢他?”虽然邱绵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这并不妨碍自己开心,于是“哈哈”笑了好久,直到眼角渗出眼泪才歇了下来。“怎么会?!我怎么可能总是喜欢不可能跟我在一起的人!”停了会儿他又笑着指着沈乐光说道,“你们都是胆小鬼,我们俩上辈子肯定是无恶不作的混蛋,这辈子才要摊上你们两个。”沈乐光觉得邱绵说的有道理,如果不是上辈子造孽,今生怎么会遇见他。“你好好照顾他吧,我先回去了。”沈乐光喝掉杯子里的水,轻声打了句招呼就往门口走去。换鞋的时候邱绵站在他身边,笑眯了眼居高临下地问,“我们还是朋友吧?”沈乐光站在门外,同样笑着回答他。“当然。”第49章第四十九章海桐小时候家里都不过元旦的。这种半路出家的节日对老一辈的来说毫无意义,倒不是说袁女士和海先生年纪太大,而是他们的父母那一辈就不怎么过元旦。以至于海桐小学的时候学校放元旦假他都是懵的,当然也是没过多久就明白了假期的重要性。现在年纪到了,和别人不一样的是,海桐反而更喜欢过节。那些温暖的,欢喜的,看上去张灯结彩的日子,会让人的心生出无数眷恋。只是元旦一到,意味着这一年就这么“呼哧呼哧”的过去了,没一点预兆,他甚至都来不及打声招呼。想说时光再慢一点就好了。来生没办法预约,只好这辈子尽可能不留遗憾,最好是每天都和和美美。一堆人里面只有沈乐光和温致的手艺拿的出手,厨房便让他俩霸占了。坐在沙发中央的方明远除了温致,看谁都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也不说话,没等一会儿就进了厨房。虽然温致明白他这样的小少爷怕是厨房都没见过,可还是把洗西红柿的重任交给了他。海桐顾不上沈乐光了,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十里洋场的交际花。左手边挨着骨头要断了的田耀南,右手边紧着心情抑郁的邱绵。夹在两块奥利奥饼干中间的海桐其实一点都不想听他俩斗嘴,好在一个电话拯救了他。“喂?”电话是陌生来电,海桐捂着手机来到阳台上,试探地问了一句,内心只有“拜托,不要是推销好伐!”的想法。“是我。”苏鹤的声音奄奄的,没有什么精神的样子。“我记得你不是这个号码呀。还好么,身体有没有恢复一点?”海桐嫌屋里的声音太吵,便把阳台上的门关上了。“电话是安敏生家的。”苏鹤扯着线圈,百无聊赖地在床上打滚。“你现在在哪里,我想过去找你。”“我在田耀南家。以往你都不跟我们过节的,今年倒是忘了请。你现在要过来么,我去接你?”海桐喝了一肚子北风,小腿止不住的打颤。“……”苏鹤沉默了很久,久到海桐都以为他挂了电话。“不用你来接了,我自己过去就可以。对了,记得做几个重口的菜。”苏鹤抱着电话来到衣柜前,烦恼该穿什么出门。“你身体吃的消吗?我跟你说,我们家沈乐光做菜很较真的,你让他做几个重口的菜,那就真的会很重口。”苏鹤的黑色和服一件都没有带过来,现在穿的衣服全都是安敏生帮他买的。审美一般,标准是穿的舒服就行。他看着一色的白色衬衣,浅色毛衣和另一边挂着的深色大衣及羽绒服,简直欲哭无泪。“你不知道安敏生这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