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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环住他,“我说过了,你比这些还要值钱。”“在我的喜欢之外我们还是朋友,朋友的意义在于分享。你太过小心翼翼才会觉得这些东西你偿还不了,可我从来没有要挟过你什么。沈乐光,你真的很好明白么?”“新年快乐。”海桐最后在他耳边说了这样一句,便披上外套出去了。沈乐光坐在那里想了很久,或者说发呆了很久。有一个词语叫做“色厉内荏”,归根究底他还是自卑的。等他出去了才发现海桐在厨房里盛粥。粥是用砂锅煲的,海桐一开始没注意,径自用手去揭盖子,碰上了才被烫的一下就扔掉了锅盖。他甩着手指,不断地朝上面吹气,疼痛感却似乎没有下降半分。“用冷水冲一下。”沈乐光原本不想多事的,可对方一副无措的样子彻底打败了他。“啊?”海桐忘了吹气,举着手指看向门口。沈乐光走进来握住他的手,拖了两步才放到水龙头下冲洗。“家里的药在哪?”“啊?”海桐说完了才觉得自己的反应实在是像个傻子,咽了口口水说道:“电,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粥先放着,待会儿我来盛,先去上药。”沈乐光手脚麻利地擦干他手上的水,拉着人来到了客厅。“去沙发上坐下,”沈乐光虽然冷着张脸,可海桐还是从那些话里听出来几许关怀,这让他很是受用,便顺从地照做了。表白以后该怎么做海桐还没有想好,但是终于松了口气是真的。方圆曾经告诉他一句很恶俗的话,“暗恋是甜蜜的疼痛”。可不知为什么,尽管沈乐光拒绝了他,海桐也不觉得疼痛。“烫伤不是很严重,涂点药应该过两天就好了。”沈乐光从药箱里拿出药膏和棉签,小心的往烫伤处涂药。海桐伤了三个指头,但其实他觉得还好。一开始是有点痛,可冲完冷水又过了这么段时间后,基本上也没有什么痛感了。问题在于一旁小题大做的沈乐光涂完药后还给他贴上了创口贴,这让他觉得自己很娇弱。“我去盛粥,你想在哪儿吃?”沈乐光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海桐,后者看了看,指着茶几说道:“就在这儿吧。”“沈乐光,”海桐抬起头看他,脸上的笑似乎有些得意,“谢谢你。”沈乐光顿感意难平,好像就只有他一个在烦恼一样,但是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他又没有生气的理由。只能点了点头,没什么表情地走了。吃过粥,海桐打电话过去给外婆拜年。说完一堆吉祥话后,老人埋怨为什么不带着朋友去她那边,海桐刚想解释,就听见袁女士的粗犷嗓音。她们说的是家乡话,海桐懂一点但说得不流利,只能默默举着手机听那边两个女人的“争执”。当然不是真的吵架,只是家乡话听上去很凶,于是便给了外乡人这般的错觉。等他打完电话才想起沈乐光来,便凑过去十分不识趣地问道:“你要打电话回家么?”沈乐光冷眼看了他一下,没说话,继续盯着电视,只是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对方的心思压根就没有放到上面。沈乐光似是在发呆。海桐觉得他这个样子很是新奇,不自觉就盯着看了半天。直到沈乐光咳了一声,他才收回自己过于坦率的目光。“你还没回答我呢,大年初一不要打个电话回去么?”自从和沈乐光挑明了自己的心思,海桐的胆子就大了起来,脸皮也厚了起来。彼时他未还学会推己及人,只想着要如何才能撬开对方的心防。沈乐光垂了眼,半张脸落在阳光里,半张脸落在阴影里。他的神情有些悲伤又有些狠绝,瞬间就回到了海桐刚认识他的时候。“打过了,”他直视海桐的眼睛,“在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打过了。”说罢,放下怀里的海绵宝宝回了卧室。关门声响起来的时候海桐突然怔了一下,他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这件事情不仅多余还很愚蠢。家里突然就变得冷冰冰的。这种不愉快的气氛一直延续到初三袁女士和海先生回来,海桐像碰到了救星似的,听话的不得了。袁女士看着大大咧咧,实际上还是挺细腻的。哪怕那两个人照旧在她面前有说有笑,她也能敏感地发现有些东西还是和之前不一样了。但她作为一个局外人只能看着不能插手,于是在细节上对沈乐光更加温柔可亲。就这么过了几天,沈乐光沈大爷终于缓过来了。平时面对海桐也不再是一副冷淡模样,恢复成了他们俩闹别扭之前的态度,这让袁女士松了口气。海桐也松了口气。有时候他会想,沈乐光究竟是因为什么生他的气。如果是他的喜欢让他感到困扰,那生气的时间上又对不上;如果是因为他擅自打听他的过去才生气的,这是不是也意味着沈乐光默许了他的喜欢。过完年的时间过得飞快。餐厅开业后沈乐光又过去忙了十多天。期间四个人又一起过了个元宵节,气氛和乐融洽。晚上喝多了的海桐借着酒疯摸上了沈乐光的床,对方却没有一脚把他踢下去。元月十九开学,回到杭州的沈乐光恍然生出一种“山中只数日,世上已千年”的感觉。一旁的海桐倒是兴致高涨,拉着行李箱不见丝毫疲态。第37章第三十七章放假的日子一般都很颓,对海桐来说,早上眼睛一睁就是十点。但也有例外,沈乐光就是闲不住的人,早早地起来开始收拾屋子。放到以前,袁女士是不会让他帮忙的。可岁月不饶人,不但海先生老了,她也露了疲态。“变老”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只是再没有了拒绝的理由。沈乐光长得高,用来擦玻璃再明智不过的了。袁女士就站在底下给他搓毛巾,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海先生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有些吃味,一页报纸盯了好久都没有翻过去。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体,虽然医生说得轻描淡写,可自那以后袁女士都是一副把他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的态度。这其实算得上一种甜蜜的折磨。海桐迷迷糊糊地从卧室里出来,一边走一边揉眼睛。昨天晚上睡得比较早,他这时候是被饿醒的。“醒了,”海先生看着海桐,好容易才翻了页报纸。“冰箱里还有些吃的,吃完赶紧去帮你妈搞卫生。”海桐瘫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看向阳台。“为什么回家第一天就要搞卫生啊?不能歇两天嘛!”袁女士把毛巾递给沈乐光后,走过来揉了把他的头发,将原本就是鸡窝的发型变得愈发销魂。“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做就麻利的去,”她绕过沙发坐到海先生身边,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