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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悦。关谷嘟囔了一句“便宜你了”,便自顾自地继续吃东西。其他人看他没啥事儿,也就纷纷散去。关谷给了郎中一吊钱,而后赶苍蝇似的挥手道:“你回去吧,我没事。”郎中走了。齐庸凡却觉得挺不好意思的,关谷胖乎乎的脸蛋上长满红斑,瞧着挺吓人。他去厨房里端了一盘草莓干,搁在桌子,道:“十分抱歉,这算是小店对你的一点补偿。”“无妨啦。”关谷挥挥手,道:“我这个什么过敏会自己好的吧?”“嗯……”齐庸凡思考了一番,踌躇着点了点头。为了避免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情,齐庸凡将芒果干从食单上除去了。对芒果过敏的人按比例来算还挺多的,要是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他可担当不起。一天过去,齐庸凡锁上门,手上拎着一袋沉甸甸的钱。天色已晚,他嘱咐员工们回家路上小心,而后匆匆赶往钱庄。开张第一天生意不错,居然赚了十二两银子。如今他的所有家当已经有了六百两,这笔钱放在家中不安全,干脆直接兑换成了银票。钱庄的银票面值有10两、100两、500两、1000两等。齐庸凡兑了一张500两和一张100两的,并一堆零碎银子,揣进怀里。负责兑钱的小伙子羡慕地望了一眼他手中的银票,道:“镇上极少有你这样有钱的。”“哪里。”齐庸凡笑了笑,便转身走了。回到家时夜已深了,他开门、放推车的动静比较大,大概惊醒了隔壁,不一会披着衣袍的殷旭便过来敲门。殷旭倚靠在门栏上,望着他,道:“听说你今日新店开张?”齐庸凡点点头,从木推车底下摸出油纸包裹着的芒果干递给他,道:“不嫌弃的话,这些拿回家吃。你先尝尝看,如果身上有起红疹子就别吃了,可能是对芒果过敏。”这些都是他今天拿到店里准备卖的,没曾想发生了这种事,便都带了回来。但拆都拆开了,过几日只会发霉变质,倒不如送给美人邻居卖个人情。“呦,你还卖芒果。”殷旭把纸包裹搁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道:“哪儿来的?总不可能是你自己种的吧。”齐庸凡笑笑,道:“商业机密。”殷旭第一次听到这种新鲜词,刚开始一头雾水,但琢磨一会便晓得意思了。芒果是他在宫里最喜欢的水果,一天能吃好几个。没想到如今在这乡野小镇上也能吃到。“谢谢了。”殷旭道:“等会有空吗?我想请你到家里赏酒。”本来齐庸凡忙了一天,身心俱疲,恨不得马上躺到床上睡死过去。但听到这番邀请,心下不免有些蠢蠢欲动。再看月光下的美人,衣衫不整,露出白白的一片胸膛,令人怦然心动。齐庸凡听见自己鬼使神差道:“好,现在便有空。””第十六章虽是赏酒,但齐庸凡总不好空手而去。.他提了两袋酒鬼花生米,用油纸包好。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沾满了烧烤的油烟味,似乎不太雅观,便起身去换衣。打开衣柜,他的目光越过一排棉布麻衫,最后停留在当初买来的那件黑色长袍上。这衣服买来花了不少银钱,他也挺喜欢的,但平素都在厨房干活,穿这种长袍不太方便,便一直没穿过。他取下袍子换上,去厕所里照了照镜子,美滋滋地想,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的男子!再掏出压箱底的男士香水,胡乱一喷。好了,可以出门见隔壁的美人邻居了。……月色如水,倚在墙角的枣树投下半道影子。殷家小院的泥地上不知何时长出了一圈毛茸茸的草雏儿,光秃秃的树干也飘零出了几片叶子。深冬快要结束,春天要来了。亭子铺着厚厚的动物皮毛,即便光脚踩在上边也不觉得冷。炉子烧着碳,火红色的光影照着半个小院都是亮堂堂的。中间摆了张桌子,齐庸凡和殷旭并排坐着。桌上摆了几碟花生、瓜子、芒果干,还有半盆挂在炉边烤的兔rou。殷旭将热好的酒倒出来。酒杯极小,似乎是玉制的,冒着腾腾热气的酒液在其中散发着一股奇异的桂花香。古人辨酒,一闻酒香,二看酒色。好酒一拆封,往往香飘十里。俗话说得好,酒香不怕巷子深,便是在说这酒酿得好。齐庸凡一看杯中酒色,晶莹剔透。这在酿酒技术粗糙的古代而言已属难得。他轻轻抿了一口,劲道十足,但酒精度数应该不高。殷旭给他夹了几块兔rou,笑道:“这兔子是我前几日与小林子上山时打到的,养了一个冬天的肥膘,rou质极其鲜美。”齐庸凡尝了一口,用盐和酱油腌制过,味道还不错。忽然想起了什么,他随口问道:“小林子呢?”殷旭淡淡道:“上山时他崴了脚,便送他去城里找郎中医治了。”齐庸凡有些愕然,道:“为何送去城里?镇上也有郎中啊。”殷旭对他的小厮也太好了点吧……殷旭道:“镇上看不大好。.”齐庸凡道:“那你这几日起居怎么办?”他瞧着殷旭是个少爷模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那种,没了仆奴在身旁照应,大约会生生饿死在小院里。殷旭道:“我明日便打算找牙子买人。”“如此便好。”齐庸凡忍不住劝道:“你这回挑人,定要选个机灵听话的,像小林子那般,终归不好相处。”殷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不知有没有将他的话听进耳朵里。两个大男人在月下喝酒,确是附庸风雅之事。酒过三巡,半桶酒喝完了,兔子rou也被吃了个七七八八。齐庸凡起身说要去如厕,殷旭给他指了个方向。古代的厕所着实不方便。可能几天没清理了,还隐隐散发着臭味。齐庸凡迅速解决了膀胱问题,提上裤子往回走,冷不丁撞见一道人影。殷旭呆呆地靠在院角那棵枣树上,衣袍沾染了不少泥土。他回过头来看了齐庸凡一眼,俊美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微笑,在黑漆漆的夜里,又有些瘆人的阴冷。其实很少能用“美”来形容一个男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