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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吃饭!”正坐在隔壁吃花生米,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的齐庸凡:“…………”这让那头短发太明显了,他平日里出门只能用粗布包住头顶,感觉自己活像是个阿拉伯人。想要长到能束发的长度恐怕还要好几年。他把剩下的嫌半袋花生米倒进嘴里,嚼了嚼,拍拍手站起来,决定去车里找找看还有没有霸王牌生发洗发水。……第二日。镇上居民出门买菜都很早,怕去晚了只能挑那些蔫了吧唧的剩菜叶。冬日的清晨是冷的,蒙蒙的白雾笼罩大地。人们拢紧衣衫,行色匆匆。卖炭翁的生意更好了。齐庸凡推着那辆半旧的馄饨车来到陈记rou铺门口时,铺子才刚开门。陈生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道:“今儿来得好早啊。”齐庸凡笑了笑,递过去一只包好的小面包,说:“要卖些新鲜吃食,得赶早。”“呦,这不是镇上老头的馄饨摊嘛?”陈生定睛细看,愕然道:“你咋给买下来了?”“我不卖馄饨,卖面条。”齐庸凡停好车,拿出三张小木桌和矮凳摆在边上。他怕挡着陈生做生意,特意将摊位往角落里挪了些。陈生努努嘴,道:“对面那家龙游酒馆就有卖面条,你是要跟它抢生意啊?”“不。”齐庸凡笑眯眯道:“我卖的面条不一样,各做各的营生,何必争来抢去。”听他这样一说,陈生放下心来,叮嘱道:“龙游酒馆的老板很有钱,你万不得跟他抢生意,否则没有好下场。”“我晓得啦。”齐庸凡边说边将刚买的木炭扔进铁炉里。掀开白布,车里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二十块面饼。调料包都被倒出在碗里,共四个大碗,分别放味精粉、酱料、蔬菜、醋。除了面桶里自带的调料包,齐庸凡还自添了葱和香菜。另有十五只瓷碗,是他前天在镇上雇碗匠做的,每个碗边缘都有刻字“齐氏泡面”。土瓷碗做工粗糙,不费钱,一只仅要15文。木车上竖着一块牌匾,贴了白纸,用木炭横七竖八地写了四个黑字:齐氏泡面。下面一行则用小字写道:老坛酸菜牛rou面,40文/碗。陈生无意间瞧见这标价,顿时震惊道:“我的老天爷,龙游酒馆的rou面一碗才20文,你竟敢卖40文钱?”齐庸凡随口说道:“我的面比较好吃。”“啧啧。”陈生摇头道:“世道不太平了,谁家都不好过,怎会花这么多钱来吃一碗面?”齐庸凡对此倒很有自信。泡面的美味绝对会令没尝过味精的古代人神魂颠倒。陆陆续续有买面包的老客来到他的摊位上。看到木车上的牌匾,都在喊贵,竟没有一个愿花钱试吃。甚至有人试图讨价还价,道:“四十文着实太贵了,一碗面罢了,便宜点卖啦,20文怎么样?”齐庸凡翻了个白眼,道:“爱吃不吃。”如此一直持续到中午,泡面的营业额仍然为零。反倒是面包收入725文。与他摊位的惨淡相比,进出龙游酒馆的客人可谓是络绎不绝。店小二杵在门口迎客,饭菜诱人,酒香四溢,好不热闹。陈生颇为同情地瞟了他一眼,低头继续切rou。陈阿狗啥也不懂,一如既往地蹲在门口窥伺竹篮里白白嫩嫩的小面包。齐庸凡并非毫无所觉。俗话说得好,酒香不怕巷子深。泡面不怕路人闻!正好该吃午饭了,他顺手摸出一块面饼扔进沸水里煮。瓷碗里加水加调料,片刻后把面捞出来倒进去,一股奇异的鲜香弥漫开来。他陶醉地深吸一口气,啊,是熟悉的味道。“啥味儿这么香?”陈生用力嗅了嗅,最后发现竟是齐庸凡的摊位上传来的。“想次……”陈阿狗望着齐庸凡的背影直流口水。这股疯狂的泡面香味被一阵风刮过,以势不可挡的威力闯进大街小巷,令人闻后食指大动。一位留着八字胡的威猛壮汉正打算走进龙游面馆,陡然闻到这阵奇香,撇头张望,毫不犹豫地掉头往齐庸凡的摊位而去。他大马金刀地坐在矮凳上,声若洪钟:“店家,给我来一碗这面条!”“好嘞!”齐庸凡笑逐颜开,第一单生意终于来了。他刚泡好的面还没来得及吃,又添了几许牛rou粒,赶忙端过去给客人。“吸溜……”壮汉提起筷子,犹如运气般飞快地夹起面条送入口中。他还没见过这般形状弯曲的奇特丝面,弹性十足,极其入味。汤汁更酸咸可口,令他顾不得烫舌便呼呼地往嘴里灌。“好味!”一碗下肚,壮汉高声道:“店家,再给我一碗!”齐庸凡拿热毛巾擦了擦手,应了一声,走过去提醒道:“客官,我家这面一碗40文,另外要交15文的押金。碗须您自行清洗,洗罢拿来我这里便会退还押金。”壮汉急着要吃面,又不在乎这点小钱,挥挥手道:“无妨,赶紧再给我下面!”第六章这壮汉胃大如牛,一口气连汤带面吃下肚四大碗,叠摞在桌上,吸引了不少路人驻足。“娘,我也想吃!”小孩蹦哒着凑到摊位边上,嚷嚷道:“我也想吃泡面!”妇人闻言拍打了一下他的肩,驱赶似的往外拉扯,道:“吃什么吃,40文一碗呢,娘回家给你下阳春面……”壮汉打了个饱嗝,问道:“一共多少钱?”齐庸凡道:“承惠,220文钱。60文是押金,碗拿回去洗了可以来换。”壮汉从兜里摸出钱袋,数好铜板递给他,道:“我不洗碗,这60文送你了。”而齐庸凡只能愁眉苦脸地瞧着桌上那四个油腻腻的脏碗。他之所以想出押金这个办法,便是觉得镇上的人大多勤俭持家,肯定会拿回家洗了来换钱。没想到开门红就遇上个阔绰佬。扔是舍不得扔的。他随手把碗筷搁在木推车,继续吆喝叫卖。下午生意不错,卖出去7碗泡面,20块白面包,15块夹心面包,总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