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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北,大哥,你们干嘛呢?”林淮北见温渺回来,连忙走过来扶她,说:“和大哥去商场买了些宝宝用的东西,一会放到宝宝房。”“你们?去商场买东西??”温渺很是诧异,她和林淮北结婚一年多,林淮北和温衍从来都是点头之交,她就没见这两个大男人坐着聊过天。现在竟然……去逛商场??男人的友谊……也是这么突然的吗?几个搬运工搬进来一张婴儿床,问温衍放哪,温衍指了一下楼上。“放楼上左边那个房间。”然后温衍冲温渺笑笑:“累了吧,让小北陪你去休息,这边我看着就好。”“大哥,你让阿姨来吧,你平时工作那么累,好不容易休息——”“没事,这是我这个当舅舅的该做的。”老太太在一旁笑了笑,拍拍温渺的手臂:“就让你大哥忙活吧,你和小北去休息,我也去补个觉,待会吃饭。”温渺想想,点了下头。而后看向温衍:“谢谢大哥。”“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是我meimei,我该做的。”几个人各自去忙自己的,林淮北扶着温渺上楼前,和温衍交换了一个眼神。不似从前般争锋相对富有敌意。而是一种剑拔弩张过后的释然,此刻他们,就是一家人。大哥,meimei,和妹夫。温渺遛弯过后就已经乏了,回房后靠在床头,有些想睡。林淮北拿来一个枕头垫在她腰后,轻声道:“累了就睡一会,待会吃饭再叫醒你。”温渺摇摇头,抓过林淮北的手,放在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上。“起先在外面,他们两一直在动,我都在怀疑是不是在打架。”林淮北看着自己手掌底下的肚子,想象着两个小胎儿在里面打架的场景,笑了:“现在就打架,那以后出来,可不得天天干架。”“要是男孩子,肯定就打起来。但是如果都是女孩子……那一定都是小淑女,跟我一样。”林淮北手指勾了下温渺的鼻子,宠溺笑着看她:“像你么,你不知道你小时候也很凶么?”温渺瞬间皱起眉头:“哪有!”“你跟你大哥抢东西的时候,蛮不讲理。”林淮北替温渺回忆过去,“不过对我从来没凶过,特别温柔。”“切。”温渺拍掉他的手,嗔道:“我那是看你小,你是你们家的独苗苗,我哪敢欺负你。”话题一转,温渺又问林淮北:“你觉得我们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都好。”不管男孩女孩,都是他们的宝宝,都是他们最爱的孩子。温渺张开双臂,林淮北意会,倾身拥抱住她。她说:“小北,我希望是一男一女。”“嗯。”林淮北低声应着,拍着温渺的背,哄她睡:“男孩女孩都好,别想了,睡吧。”“小北……”温渺靠在林淮北怀里,声音明显带上倦意。“真好……”现在这样,真好。一家人在一起的感觉,真的特别好。温渺希望,他们能永远拥有这样的幸福。林淮北轻轻亲吻温渺头顶的发丝,喉结滚动,又应了一声:“嗯。”他也觉得这样真好。……温渺怀孕六个月的时候,林淮北要跟随队里去云南执行任务。云南很远,且不知归期。林淮北不知道要去几个月,看着孩子月份越来越大,他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温渺劝他去。她在家里,有奶奶,有大哥,也有好多好多人照顾,完全不需要担心。唯一可惜的,可能就是林淮北赶不上亲自看宝宝出生。可是温渺觉得没关系。这种遗憾,反而很伟大。林淮北答应温渺,一定会在生产前回来。然后他走了。温渺在家安心待产,林淮北那边的消息,大概就是每隔几天收到一个报平安的电话。他们那边条件艰苦,这个报平安的电话,都已经是额外的奢求。孕期37周的时候,温渺产检,结果不是很好。羊水有污染,需要马上住院剖腹产。这个时候林淮北还没有回来。上次联系是在一天前。生产来得太突然,温渺决定不告诉林淮北,她不想他在云南执行任务还要担心她。进手术室的时候,老太太、温衍、季安然、宁朝还有林淮北的爷爷奶奶都在。几天前,林淮北的爷爷奶奶已经从海城过来。温渺被护士推着前往手术室,眼前是一整排的排列整齐的日光灯,白的晃眼。她忽然有些怕。她想起自己的mama,她突然在想,假如自己有什么意外,那是不是就来不及见林淮北最后一面了。好多以前和儿时的记忆画面在脑海闪过,温渺想起林淮北出生的时候,她在产房外面等。想起第一次见到被护士抱着出来的林淮北,想起她逗他笑逗他玩,陪着他长大。也想起那几年的分别——好似这就是他们共同的短暂又漫长的一生。他们肯定还会有好多好多的时间来继续这一生的吧。温渺闭上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泪。老太太握着她的手,跟着推床走,一遍一遍地安慰她:“没事的,孩子,别害怕。睡一觉,你就出来了。到时你就是两个孩子的mama了。”温衍也在旁边宽慰:“渺渺,别担心。大哥和奶奶都在,小北也会很快回来。”温渺真的在害怕。整个孕期,她对孩子都是抱有一种期待和期盼,可到了这个时候,她就不可控制的怕。毕竟她就是她mama拼了命生出来的,是以命换命。“手术室到了,家属请留步。”手术室门口,护士出声,让家属停下,她们要推温渺进去。老太太一下没绷住,一直拉着温渺的手:“奶奶在,孩子,奶奶都在。”温衍扶住眼眶湿润的老太太,一颗心提起来。虽然剖腹产是很普通的一个手术,但是对他们家来说,生孩子是一个不可碰触的痛。他们的担心和紧张,比正常家庭要高好几倍。护士再次让老太太松手停步,她们要推温渺进去时,走廊前面传来一声急切的喊声:“温渺——”温渺忽地睁开眼,她挣扎着坐起来,护士急忙按住她:“你不能动,你现在很危险——”而这时候,从云南赶回来的林淮北已经快步跑到温渺身边。风尘仆仆,面容憔悴,看得出来赶得很匆忙。护士对林淮北说:“产妇需要马上进行手术,不能再耽搁。”“我是她丈夫,我就对她